“韋總,我這可不就是老老實實在賺錢嗎?”
聽到韋華的話後,秦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如果他要是不知道以前韋華走私的事情,或許還會思量一下,不過現在,秦風卻是在心中冷笑不已。
在這個世界上最成功的人或者是企業,在原始資金初期積累階段,幾乎都不那麽光明正大,裏面有諸多黑暗的内幕。
遠了且不說,就是眼前的韋華,他那商業帝國的背後,卻是隐藏着震驚全國的閩省走私大案,隻是不爲外人所知罷了。
“得,你就當我沒說,好自爲之吧。”
韋華知道自己的資本來得有些不幹不淨,不過人脈和背景,原本就是做生意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他能做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能做。
“呵呵,勞您挂心了。”秦風将韋華父女送出了包間,原本韋涵菲還想再呆一會的,但硬是被韋華給拉走了。
“咦?窦老闆,你怎麽也出來了?”看到韋華父女下了樓,秦風剛一回身,卻發現窦健軍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秦老闆,服了,老窦算是服了你了!”
窦健軍看着韋華父女消失的地方,沖着秦風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知不知道,那人當年在閩省的時候,爲了打掉其餘的走私團夥,動用了上千武警,一年嚴打,死的人最少有上百個!”
窦健軍之所以對韋華心有畏懼,那是韋華當年在閩省鬧騰出了很大的風波。
沿海走私,這是自古就有之的,在古代不管是明朝還是清朝,都有封海的制度,嚴禁商人們和國外通商。
不過世代在海上生活的人,還是會用自己的方式,與東南亞甚至更遠的國家做着生意,嚴格來說,這就是走私了。
古代都無法禁絕的事情,到了當代自然就更加沒辦法控制了,雖然各個沿海地區都有海關以及邊防緝私隊,但偌大的海岸線,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在韋華去到閩省的時候,閩省大大小小有上百個走私團夥。
有些團夥甚至是從六七十年代延續下來的,大到石油汽車摩托車,小到電子表收音機,什麽賺錢他們就做什麽。
由于條件限制,最早那一批走私的人,有的是搖着舢闆,慢慢發展下來,變成了漁船和快艇,每次基本都是一條船,偷運出來的汽車,最多也隻有三五輛。
很多事情,往往是民不舉官不究,都是在沿海生活的人,對于這種走私有時候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是以那會閩省的走私團夥活的都很滋潤。
但是韋華到了閩省後,事情就不一樣了,他先是扶持起了一個代言人,然後通過自己的關系和勢力,大肆打擊起走私來,将很多走私團夥都連根拔起。
也正是那時候,當時已經有些名氣的窦健軍,才意識到官方的威力,雖然不在閩省,但他也一改高調的作風,夾起尾巴做起人來。
正因爲如此,在前幾年的那場大案中,連帶着粵省都有不少幹這一行的人陷入囚籠,但窦健軍卻是安安穩穩的逃過了這一劫。
不過對于韋華當年的心狠手辣,他還是記憶猶新的,所以在見到秦風如此态度對待韋華,而韋華居然退讓了一步後,窦健軍真的是打心眼裏服氣了。
此時在窦健軍心裏,秦風的出身,應該也是和韋華差不多的,否則他也不會結交到像李然和韋華那些人了。
“窦老闆,我做生意,講的就是一個公道,最恨的是……”
秦風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在窦健軍臉上掃了一下,說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吃裏扒外,相信你們那一行,也是如此吧?”
秦風今兒邀請韋華來,原本就是想震懾一下窦健軍的,因爲在此之前,他能感覺得到,窦健軍對自己的尊重,并不是發自内心的。
秦風也知道,像窦健軍這種拎着腦袋幹走私的人,并沒有那麽容易馴服,想讓他服氣并且在日後的生意中不搞什麽小手段,唯有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雖然今兒韋華的到來,給秦風出了個難題,不過還好,他對韋華的強硬态度讓窦健軍産生了錯覺,目地算是已經達到了。
“秦老闆說的是,我也最恨那些反骨二五仔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窦健軍拍起了胸脯,說道:“咱們的生意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秦老闆您要是不放心的話,等到交易的時候,您可以安排個人在現場的。”
窦健軍知道秦風是在敲打自己,不過他卻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滿,畢竟像他們這種江湖草莽一類的人物,在國家機器面前,就渺小的像蝼蟻一般。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窦老闆做事,一定是很講究的。”
秦風哈哈一笑,回身推開了包廂的門,說道:“走吧,先吃飽喝足,下午我就帶你去看東西,一準讓窦老闆你滿意。”
“秦老闆的物件,我是很期待啊。”
窦健軍聞言也是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裏,卻是帶着幾分苦澀,有了今兒這麽一出,就算是秦風拿出的東西不令人滿意,他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秦風,送個人至于那麽久嗎?”
看到秦風進來後,李然嚷嚷道:“今兒是給你接風洗塵的,來,先幹三杯酒,然後咱們各喝各的。”
剛才韋華在,就連李然都有些放不開,現在韋華父女走了,場面頓時也熱鬧了秦風,李然這麽一說,馮永康等人也是跟着起哄起來。
“我說,哥幾個真疼我啊?”
看着面前的酒杯,秦風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剛才他用的是那種很小的茅台杯,一杯估計也就是一錢多一點的樣子,别說連喝三杯,就是連喝十倍秦風也沒什麽問題。
但是這出去一回頭,面前的酒杯卻是被人給換掉了,二兩一個的杯子,三杯就是六兩多酒,明顯哥幾個在整他呢。
不過酒桌上就是圖個熱鬧,以秦風的酒量,就是喝上個兩斤也沒什麽問題,當下二話不說,拿起倒好的一杯酒,直接就灌進了口中。
連喝三杯之後,秦風微微運了下氣,臉上頓時一片通紅,擺手道:“不行,真的不行了,我不能喝急酒,再喝就要醉了!”
秦風往日裏和李然等人喝酒,基本上都是控制在八兩到一斤的量,是以衆人都以爲他差不多了,原本起哄的馮永康和朱凱也就放過了他。
“秦爺,我敬您一杯。”在秦風吃了幾口菜後,何金龍端着杯酒走了過來,說道:“我幹了,您随意。”
“金龍,來,都幹了。”
秦風此時已經換了小杯,與何金龍碰杯幹掉後,有些歉然的說道:“你那邊的生意怎麽樣?你看我忙的,實在是顧不上了。”
秦風在何金龍的拆遷公司裏,可是占有不少的股份,但除了在公司注冊和接項目的時候,他出力幫忙了一把,後面的運作,秦風幾乎就沒露過面。
“秦爺,您給找的這個項目,還真是來錢。”
聽到秦風的問話,何金龍順勢坐在了離開的韋華位置上,說道:“我前幾天又接了個比較大的城中村的拆遷工程,等過完年就開工,利潤最少有這麽多。”
何金龍說着話,伸出了兩個手指頭,雖然這桌子比較他,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很小,但何金龍還是沒将數字說出來。
“兩百萬?是不少了。”秦風點了點頭,從拆遷公司成立以來,賺取的利潤都上千萬了,這才僅僅幹了不到半年的時間。
“兩百萬?秦爺,您猜少了。”何金龍嘿嘿一笑,說道:“後面再加上個零!”
“兩千萬?”秦風聞言一愣,“這麽大的工程,被咱們一家吃下來的?”
秦風知道,越是像拆遷這樣的項目,中間的貓膩越多,各種利益糾纏在一起,即使背景深厚,也未必就能一手遮天。
“秦爺,這工程總價大概有四千萬,咱們吃下了一半。”
何金龍說道:“那地方好像要建什麽體育場,規劃了很大一塊地,都是老城區,是明年在京城都數得上的項目。”
“秦爺,有個事,我得和您彙報一下。”何金龍看了一眼秦風的臉色,說道:“爲了接下這個項目,我給出了這個數……”
“八百萬?”
看到何金龍伸出的手勢,秦風想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隻要他們敢要,咱們就敢給,這幾年京城大搞建設,等咱們資金雄厚了,就放掉這一塊,直接去做地産公司……”
拆遷所對應的,自然就是重建了,秦風心裏清楚,拆遷雖然是暴利,但是相比重建後的房地産業,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了。
現在單位福利分房已經成爲了曆史,房價一天天的在往上漲,秦風相信,在未來的十年中,這絕對是一塊巨大無比的誘人蛋糕。
隻是想吃這塊蛋糕,也要有足夠的實力和勢力,秦風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進入到這個市場之中。
而且秦風此時也隻是心中有個模糊的概念,具體怎麽實施,他也是疤瘌眼照鏡子……兩眼一抹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