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感覺不對,長劍并沒有刺入鐵木真的身體,他頓時醒悟過來,和他一樣,鐵木真身上穿着類似軟猬甲的寶衣,長劍無法刺穿,這件寶衣乃是木華黎從西夏皇宮中搜刮而來,是用西域大雪山上天蠶所吐的蠶絲編制而成,名爲天蠶寶衣。
此時鐵木真身旁的護衛反應過來,紛紛擋在成吉思汗身前,要替這位草原枭雄赴死。
“他身上有寶衣。”楊康對着空中大喊道。
随着皇帝陛下的出擊,隐藏在數百道士裏的中原高手朝着各自的目标襲殺而去,整個齋醮儀式亂成一團,在這片混亂之中,一個身影如鬼魅般的穿梭着,來到鐵木真的近前,那些擋在鐵木真身前的蒙古勇士瞬間被擊殺。
那身影原本想攻向鐵木真的胸口,聽到楊康的話後,伸手朝着蒙古大汗的頭上擊去,五根手指擊碎鐵木真頭上的玉冠,硬生生的插入草原枭雄的頭顱之中,人的頭骨乃是極其堅硬之物,但在這隻手的攻擊下像砍瓜切菜一樣輕松的插入其中。
梅超風本就是用人的頭骨來修煉九yin白骨爪的,隻是得到全本的《九yin真經》後發現用頭骨練功是錯的,便抛棄了這種邪惡的練功法門,而是專攻人的心髒,此刻對付鐵木真不過是重cao舊業而已,熟練的很,她對自己的出手很是自信,一擊之後便快速後退,和楊康彙合到一處。
公元1217年,草原霸主,一代天驕鐵木真在曲雕阿蘭城遇刺身亡,終年五十五歲。
這一切不過是轉瞬之間,在這短短的時間内,裘千尺和公孫止沖向了蒙古四王子拖雷,在拖雷身邊的郭靖擋在拖雷的身前,和裘千尺互拼一掌,降龍十八掌和鐵掌功首次交鋒,郭靖被打飛了出去,拖雷趁機跳下觀禮台,蒙古軍士擋在了四王子身前。<宮内蔓延着,那些剛剛從終南山重陽宮來的道士則一臉的迷茫和不知所措,他們以爲能爲蒙古皇帝舉行齋醮儀式是莫大的榮幸,卻沒料到這是一個死局。
這些尹志平的親信成了替罪的羔羊,在這種情況下蒙古軍士可不會去分辨誰人無辜,皇帝陛下此舉削弱了全真掌教的勢力,等到長chun宮的道士回到中原,便可以另立門戶,和尹志平一争高下。
楊康看到鐵木真身死,便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其他人不過是順便捎帶,鐵木真才是重中之重,一旦鐵木真死掉,四位蒙古王子争奪汗位,蒙古内亂一起,不是幾年内可以平息的,這樣他的目的便達到了。<宮内,有一條地道直通曲雕阿蘭城外的山上,這條地道是費時一年的時間才修築而成,皇帝陛下深受後世電視劇中屢屢出現的密道影響,所謂狡兔三窟,多做準備總是有益無害的。
從楊康挺劍刺出到撤離,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是一次幾近于完美的斬首行動。
衆人進入地道,快速的前行,皇帝陛下注意到錢青健和吳青烈并沒有進入地道,但此時不可能回去尋找了,隻好作罷。
錢青健在即将撤離的時候看到了姗姗來遲的耶律楚材,蒙古丞相和三王子窩闊台商議城池的防守問題,落到了後面,聽到長chun宮内的殺戮聲才趕了過來,看到了混亂的刺殺場景。耶律楚材爲了防備中原高手對鐵木真的刺殺曾做過相關的安排,但這次鐵木真是來參加長chun宮的齋醮儀式,隻能坐在觀禮台上,而觀禮台上的空間不大,隻能有少量的護衛守護,楊康占據了地利之便,才能一舉成功。
錢青健拉扯了一下吳青烈,他們來此便是爲了替師傅報仇,兩人經過數年苦練武功大進,在混亂中趁機朝着耶律楚材撲了過去。
耶律楚材擔心着觀禮台上鐵木真的生死,在蒙古軍士的保護下朝着觀禮台而去,正和錢青健面對面相遇,耶律楚材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雪紛飛的畫面,在那一夜他見過這個人,這個看起來有些傻裏傻氣的小人物。
對耶律楚材而言,錢青健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正是這個小人物爲了替師傅報仇苦練武功,隻是爲了今ri的這一刻,在那個大雪之夜,耶律楚材欺騙了沙通天,欺騙了黃河三鬼,讓沙通天被亂箭she殺,若不是再次相見,他絕不會記起錢青健。
這些往事在耶律楚材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匆忙後退,錢青健的摧心掌已然襲來,吳青烈施展靈蛇身法,繞到耶律楚材身後,發動了攻擊,兩相夾擊之下,耶律楚材躲過了摧心掌,卻被吳青烈擊中。
蒙古丞相被衆軍士救下,錢青健和吳青烈拼死朝前沖去,想要殺掉耶律楚材,卻寡不敵衆,死于亂刀之下。<宮内的道士全部被殺,鐵木真身死,耶律楚材重傷。窩闊台臉宮被封鎖,城内的蒙古大軍出城追敵。
“那個刺殺爹爹的人是金國皇帝。”一個沉痛而堅毅的聲音響起,正是一直守在鐵木真身邊的蒙古公主華筝,“我記得他的眼睛。”
華筝本在鐵木真的身旁,親眼看到楊康刺出的那一劍,後被軍士拉開,又看到梅超風殺死了爹爹,在一片混亂中,她聽到楊康的喊話,看到那個刺客的眼睛,楊康的眼睛和包惜弱相似,這勾起了她的回憶。
皇帝陛下雖然易了容,但眼神卻無法改變,不過即便不被華筝認出,蒙古ri後也會查明此次刺殺的元兇。
“金國!”窩闊台恨恨的說道。
蒙古三王子想着剛剛丞相耶律楚材話語裏的暗示,心中憂慮更深,他知道大哥術赤一直想繼承汗位,如今爹爹突然身亡,沒有留下遺诏,蒙古國内亂在即,窩闊台穩定下心神,他要和二哥察合台聯絡,先把大哥術赤拿下,剝奪兵權,再請蒙古諸部落頭領齊聚,商議汗位繼承人選。
耶律丞相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蒙古三王子窩闊台在心裏默念着,隻要耶律丞相還活着,他便有掌控未來的把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