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等一下。”吳比雖然不知道上面發生何事,但還是覺得城衛隊的這種反應非常可疑——涅槃城也不用草木皆兵到這種程度吧?
“等什麽?”瑪卡貝和吳比都對涅槃城的行爲邏輯一知半解,所以瑪卡貝也不覺得多等一會能看出什麽端倪。
“等等叫專業人士來看看。”吳比喚出了獵和狗,跟他們講起了上面發生的事情。
“絕對不是,城衛隊才不會爲了薛納德費這種力氣。”狗說得非常笃定,拍了拍身邊的獵,“你看看,到底咋回事。”
“哦。”獵掏出空間狙擊槍,對着瞄準鏡看了起來。
“嗯……不是城衛隊的日常武器,他們是有備而來。”獵向吳比和瑪卡貝彙報情況。
與此同時,地上的戰聲也是越來越響,更加入了一些金屬巨力碰撞的聲音——吳比看到是城衛隊已經用上了外骨骼裝甲,距離敲破梧桐街3号的大門也越來越近。
狗也開始摩拳擦掌,流體義肢雖然所剩不多,但還是一會變成狗型,一會變成人形,來回切換着仿佛是在熱身;瑪卡貝則抱着戰矛一動不動,随時準備等吳比一聲令下,就沖上去拆了城衛隊的外骨骼裝甲。
“哎!”看了半天,獵似乎終于看到了什麽關鍵信息。
“說。”吳比也急得要死——老伊一定要救,不然後面找誰都不知道,可如果就這麽沖上去端掉了城衛隊的話,難免成爲整個涅槃城尋覓的敵人,到時候再隐藏身份就更加困難了。
“那個人,每次擊打牆面之前,都要跺一跺腳。”獵的話莫名其妙,吳比和瑪卡貝相望一眼,均不知道獵想說什麽。
“大腳?”隻有狗聽明白了獵在說什麽。
“對,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識。”獵非常笃定。
“哈哈哈……”狗笑得前仰後合,連連拍打着獵的肩膀,拍得獵皺眉。
“什麽意思。”吳比逐漸失去耐心。
“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城衛隊,而是涅槃城第一黑幫‘前線’的人。”狗急忙向吳比介紹,仿佛遇見了老朋友一樣。
“所以呢?”
“所以我猜啊,今晚城衛隊壓根就不執勤,之前出現也僅僅是因爲薛納德被綁架了而已。”狗分析得頭頭是道,“而前線的人就是借着這個由頭,向城衛隊借了一次出勤的機會,借機敲碎老伊的當鋪而已……”
“哦對你們不知道,老伊當鋪的防衛力量……超出了普通街道巡邏的武器規格上限,普通的武器根本破不開。”狗幫吳比和瑪卡貝科普,“涅槃城的警戒方式……最直接地就是檢查當地人攜帶的武器規格,一旦發現有超标的就會堅決打擊。前線隻用普通武裝的話拿老伊沒辦法,隻能找城衛隊托關系。”
“正好今天薛納德被綁架,城衛隊放寬了街上的警備上限,那麽前線當然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就趕緊冒充城衛隊來砸老伊的門。”狗說得好像還蠻佩服前線的樣子,“這招挺聰明,打得老伊隻能當縮頭烏龜不敢還手,還手就相當于殺傷城衛,要扒光了流放宇宙的。”
狗說了半天,吳比才想起來老伊好像的确說過自己有點麻煩,當時吳比沒有過多思考,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名爲“前線”的黑幫,一直揪着老伊不放,想要砸了他的店鋪。
“所以隻要拆穿這貨城衛隊的身份,老伊自己就能把他們搞定?”吳比沒時間糾結前線和老伊的恩怨,隻想快些幫他解圍。
“對!我去!”狗喜滋滋地大包大攬,爬上了下水道的出口,最後請示了一下吳比,“行嗎老闆?”
吳比思襯片刻,隻見那外骨骼裝甲越打越深,已經眼看就要敲爛當鋪的門了。
“去吧。”吳比給出許可,狗一躍而出。
狗爬出下水道的時候,“城衛隊”還在努力轟擊着梧桐街3号的大門,熱火朝天根本沒有看到狗。
狗繞了一圈,然後挑了個房頂,放開了聲音哈哈大笑:“大腳!是你嗎大腳!就是你!你怎麽半夜不去睡你老婆,跑這裏砸老伊的房門啊!”
當狗喊出“大腳”的名字時,那個砸着當鋪大門的外骨骼機甲一頓,回頭看了看是誰,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草泥馬不要亂講!我不是大腳!”大腳舉着拳頭對狗喊着,“狗!你回來了?草泥馬,你欠老子的錢什麽時候還!”
“蠢貨不要理他,給我砸!”一個拿着通訊器的“警戒人員”對大腳開了一槍,輕輕打在了大腳的腳邊。
“别他媽催,有本事你過來砸,你個狗日的!”大腳敲了半天累得要死,早就情緒十分大了,哪還經得起催促,回頭就爆粗。
而這一段小小插曲過後,一直沉默着的梧桐街3号也仿佛從沉睡中醒來,從當鋪的頂端吐出來了一塊小小的圓盤。
“快打!”拿着通訊器的警戒人員率先開火,仿佛打得慢了一點就會被那小小圓盤要去了性命。
城衛隊的其他人也急忙更換獲利目标,子彈像不要錢的一般灑向了天上的那圓盤。
可惜圓盤四周顯然有某種立場,光束與爆裂彈都沒有穿透立場,皆被折射去了其他的地方,有一發還差點打到了不遠處的狗,幸好狗及時轉換形态,在胸口開了一個洞,躲開了這一擊。
“快跑!”拿着通訊器的那頭目發現不行,率先扭頭逃竄,但即便他的速度不慢,也快不過一道紅光。
小圓盤頂部打開,一陣紅光暈染開來,鋪滿了當鋪門前的整個街道,而也伴随着這陣紅光,那些穿着外骨骼裝甲的“前線”人員被直接烤糊在了他們的外骨骼裝甲上,至于那些沒什麽防衛手段的,則直接被烤化成了一灘爛泥。
假如吳比在地上的時候,很容易就會發現,小圓盤搭載的殺傷武器正是與蜂鳥号一樣的紅譜光子。
“他媽的前線這群狗日的,竟然暗算老子。”當鋪門開,老伊坐着椅子滑了出來。
“你他媽是誰,爲什麽幫我?”老伊對着對面房子上的狗喊。
狗爲了躲避紅譜光子剛剛滲入了房子,聽到老伊這句才重新滲了回來,變成了一個指向下方的箭頭——下水道口,吳比和瑪卡貝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