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聽着真沒事?”吳比看着呆呆的獵和狗,還是不确定掀開最後的底牌——一旦讓涅槃城的人或者是灰城的人們知道艾瑪能夠操控蟲族的話,一定很難接受她成爲伊斯塔星球的領主。
“沒事的,他們現在什麽也聽不到。”艾瑪讓獵狗完全陷入了癡傻狀态,“算了,你不放心的話,先把他們收到你空間裏好咯。”
吳比依言而行,指揮室隻剩下了他和艾瑪兩個人,也就終于能問些自己真正關心的事情了。
“你閉關了這麽久到底在幹什麽?奇石發生了變化,我想知道爲什麽。”吳比先問最關心的——六爪奇石在大梁朝就存在,又是從藍星拿來,至今其成因依舊成迷,始終是吳比的一個疑惑的點。
“很簡單呀,就是學着學着,學進去了呗。”艾瑪雖然語氣輕松,但的确是實話,“我也沒想到魔法居然是這麽有趣的事情,所以多耽誤了一點點時間……主要是我也相信你能把園區弄好,這不,我相信你是對的。”
“嗯園區沒什麽,但你再晚一點的話要是華萊士的軍隊來了,或者是那個什麽鳳凰團來了的話就不好說了。”吳比攤攤手,“他們非要動手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留手。”
“喲,你口氣不小,那爲什麽被狗殺進了我的房間?”艾瑪輕輕笑,“是不是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手段?”
“姐姐啊,你是非要把我的底牌看個遍才行嗎?”吳比讨饒,于是畫面變成了一個秃頂的中年男人無可奈何地看着一個少女。
“讓他沖進你房間是意外,而且我最大的底牌要很久才能用一次,當時還不是最危急的情況。”吳比在阻攔狗的入侵時用到了十拳劍、行雲無定斬和魂導光環,抵抗獵的空間狙擊時靠的則是巨人體魄……
算下來的話,也隻有“那一招”還沒有用過了。
但就像吳比所言,那招是煉化巨人體魄後拿到的完全煉化獎勵,自己偷偷試過一次後,發現再要使用就要經過大約半年時間——這麽久的時間,在伊斯塔星球什麽都可能發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能使用。
“你就說說呀,到底是什麽樣的底牌嘛。”艾瑪央求吳比,“你的牌,難道就不是我的牌嗎?”
“我發現你有點好奇心過剩。”吳比非常客觀地評價,而後無可奈何地解釋了一句,“那招還是個殺傷技能,範圍很大,威力很強……”
“目前我還沒發現能抵擋這招的人。”吳比說得非常誠懇,也的确如此相信。
“行叭……”艾瑪也沒有追根究底,而是提出了一個要求,“既然是這樣,那你用的時候一定要給我看哦。”
“這園區裏有哪些東西是你看不到的?”吳比批評了艾瑪一句,“剛才小塔塔沒給你看監控嗎?你錄下來就好咯。”
“嘻嘻。”艾瑪笑笑,清了清嗓子,“好吧,那我就講講我的……”
艾瑪便把這幾天閉關時都學了什麽魔法給吳比講了一遍,也讓吳比不禁感歎《魔女的遺書》的豐富性——居然還有這種變着花玩的魔法?
而且艾瑪的最後一句話,也讓吳比覺得更加吃驚——她說,她現在相當于第三行星文明魔法時代中的一個高級魔法師,是足以建立一個自己的領地,并且号令領地内衆生的存在。
“當年就是這樣,強大的魔法師值得依附,也需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領地内所有的生靈。”艾瑪扶了扶眼鏡,“寫這本書的魔女……就是因爲過分善良,才會被領地内的壞人背叛,害得她接受了一場莫須有的審判。”
吳比隐約從這段話裏,聽到了一個百轉千回的故事。
“具體的她并沒有寫,她隻是非常讨厭一個名爲索羅斯的家族,要求學了她魔法的人……要爲她報仇。”艾瑪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但是可能她也沒有想到魔法的時代這麽快就衰竭,我想找這個索羅斯也找不到。”
“學了人家的魔法,幫幫忙也是應該,假如以後遇見了再說呗。”吳比對此不置可否,不覺得在這麽大的宇宙中還有機會遇見這個索羅斯家族。
“至于那顆石頭嘛,我感覺應該是它通過我,與伊斯塔星球建立了一些聯系,所以才會變強。”艾瑪說出自己的推測,“而且再這麽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或許會重新喚醒這顆星球上的魔力,喚醒這顆星球的靈魂。”
吳比一聽大驚,沒想到奇石還有這種功能——藍星和中州皆有靈元,所以奇石無甚變化,但是到了靈元已盡的伊斯塔星球,居然産生了這種反應……
“怎麽樣,你怕不怕,萬一我不把這石頭還你了怎麽辦?”艾瑪嘻嘻笑,老早覺得吳比會被震撼到。
但說實話,艾瑪算得早了一步,吳比是聽完她這麽說,才想起了這件事——假如把奇石留在這裏,吳比以後就的确沒辦法拿着奇石到處招搖、制造新的異能者了。
可退一步想,奇石喚起了一個星球的靈魂,是不是就能讓星球上的人類更好地發展?
吳比不确定,所以也自然無法給艾瑪一個答案——作爲一個魂工,吳比已經學會從更高的角度去看世界,思索的也不僅僅是這一個任務的結果,而是重大行爲對一個世界的方向性影響。
“也許不行,我要想清楚再做決定。”吳比無法給艾瑪一個答案,靜靜地看着奇石思索着。
假如葉鹽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順着艾瑪的意,把奇石留在這裏——信奉随機主義的葉鹽,最喜歡給自己的世界裏添上一些随機數了。
“知道你沒有那麽小氣,你想吧。”艾瑪看出吳比所想暫時非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就當是個玩笑,一笑而過。
“那麽接下來……你就說說你在哪裏留了伏兵,我也就可以訂制計劃了哦?”艾瑪催促吳比,吳比也便把阿問的所在告知艾瑪。
“嗯……”艾瑪陷入沉默,就像是當時在牢房裏那樣,拿出了一份紙筆寫寫畫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