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開始後,乾清宮中接連爆出歡呼喝彩。執勤的禁軍頗爲心癢,但職責所在不敢擅離。
武者之間的戰鬥快得出奇,往往一照面就分出勝負,超過半分鍾的都算罕見。
所以比武進行的非常快,過了2個小時便進入決賽圈了,局勢基本明了。
換血境的5名勝者分别來自武當、歡喜宗、法華寺,以及兩位帝國之拳的軍官。
而先天境的5個勝者則有些特别。
首先是白露、溫巧巧、苗若曦三個女子,她們都有大宗師長輩,實力強悍并未出人意外
其次是付芳聲,他常年領兵在外,實戰經驗豐富,取得好成績也在意料之中。
最後一位居然是武當掌門張雲書!
這位張掌門本就有些貪心,此番爲了冰玉不惜厚着臉皮親自下場,借着先天+出竅的修爲,擊敗了原本很有希望的冉青英。
可憐這位被路遙評價“身材不錯”的美人兒掌門,就這麽與冰玉扳指擦肩而過,當真是極窩火。
同時,武當派一行人也覺得有些丢臉,自家掌門手段齊出,就差使出路遙送的法器了。
連周鶴也覺得師兄缺了份矜持。
倒是張雲書自己不以爲意,盯着托盤裏的冰玉扳指欣喜道:
“這可是有助于煉神修行的神物,足以作爲宗門至寶傳承,幾位大宗師都恨不得親自下場。”
這話倒是沒錯,與煉神相關的物事都是無價之寶,冰玉扳指的價值根本就無法用金錢衡量。
此時,場中傳來悶聲爆響,原來是白露使出《破金鎚》将溫巧巧轟出擂台,赢下決賽。
場中登時傳來雷鳴般的喝彩和歡呼,不知誰喊了一句“武林第一美人”,居然得到群起響應。
衆人望着長身玉立的女冠連聲高呼“第一美人”,喧嚣聲震天。
就這樣,白露拿下禦前演武的頭名,同時榮獲“武林第一美人”的桂冠,雖然她本人并不是很想要。
其她三位候選人有些郁郁不樂,尤其是啥都沒撈着的冉青英,隻覺自己虧到姥姥家。
接下來,她還得眼睜睜看着珍貴無比的冰玉扳指落入别人囊中。
此刻,十位獲勝者已經将冰玉扳指戴在手上。
李佩夫婦溫言勉勵幾句,張文達和左公也代表朝廷表示嘉許。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整天,此次禦宴賓主盡歡,接下來就該散場了。
可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一幕大戲!
隻見路遙站起身來,朗聲說道:“國家正是用人之計,望諸位銳意進取,于修行之路勇攀高峰。”
說罷,他周身有幽藍色電弧躍動,附着着不滅意志的神念覆蓋全場,所有的賓客都分潤到一縷。
能來到這裏的沒有一般人,立刻反應過來這是何等天大的好處!
溫太極更是不顧形象的當場盤膝而坐,屏蔽外界所有幹擾用心體悟起來。
直到太陽完全下山,這一縷神念緩緩散去,衆人才如夢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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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在太監的引領下離開皇城。
許多人還處在震驚的餘韻中有些渾噩,今日發生的種種,是他們一輩子也不曾見識過的神奇風景。
衆人無不震撼于皇家的大手筆,紛紛驚歎不虛此行。
太監張錦親自送那些比較重要的客人。
他雖然隻有換血境,卻是李佩的親信,此刻與一幫先天境大佬侃侃而談,連大宗師溫太極對他也是溫言以對。
一時間,張錦風頭無量,頗爲飄飄然。
好在他牢記職責,将一衆賓客安然有序的送出了皇城。
不過這一幕恰巧被另一個太監看到。
此人正是原太後的心腹——李進英。
他帶着皇室寶庫投靠了李佩,讓路遙能有全本的《如來神掌》和《太乙霹靂手》。
雖然李佩惜才,對他還算不錯,但在宮裏的地位卻是大大不如從前。
尤其是看到張錦這各方面遠不如自己的人得勢,李進英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兒。
此時,他負責迎送的都是不甚重要的賓客,其中一位正是虞山派掌門冉清英。
虞山派沒什麽背景,倒是此前“聖心院”一事收養過許多救出的女童,與路遙有幾分淵源。
李進英看到這位妖娆高挑又不失英武的女掌門,卻是心中一動。
禦宴時他也在乾清宮伺候,太監的本能讓他一直留意着李佩夫婦的動靜。
他很确認,路天君多看了此女好幾眼!
嘗過權力滋味的人絕不會甘于寂寞,李進英刻意将冉青英留在最後,趁無人時靠上去輕聲道:
“冉掌門請留步,咱家有幾句話與您說。”
冉清英疑惑道:“李公公有什麽事?”
李進英和善一笑,道:“一件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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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左公和張文達正聯袂而行。
兩人手腕上都帶着個碩大的“冰玉手镯”,是臨别前路遙所贈。
路上,張文達感慨道:“反手爲雲,覆手爲雨。今日一宴,怕不是整個天下都要轟傳路天君的神仙手段。”
緊接着,他又向着左公一拱手:“季存兄好眼力!當年你極力袒護此人我還恥笑過,現在看看是小弟坐井觀天了。”
左公笑道:“說實話,我也未曾想到會有今日之盛況。隻用了幾年便徹底扭轉局勢,現如今更是快打下出雲。隻能說……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今日是大年初一,路上還有許多拜年的行人,皆是滿面紅光。
張文達突然說道:
“蓬萊掌門溫太極在出雲吃了個大虧,過于冒進被兩個忍者大師聯手重創,此番回來是養傷順便請援軍的。”
他說着話,不經意的瞥了左公一眼。
左公颔首道:“此人連同許多故舊早已求到我這,年後我将上本,自請督師出雲。”
路遙幫忙治好傷時,左公仰天長嘯整個京城都聽到了,外界也都知曉他已痊愈。
出雲高手如雲并不好打,有許多門生故舊請左公出山。
張文達拱手道:“那便預祝季存兄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左公淡淡說道:“這可是滅國之戰,文達就不想立下不世之功嗎?”
張文達撫須輕笑道:“季存兄是知道我的,我并不喜歡打打殺殺,練武也隻是爲了應付師長罷了。”
這話有賣弄的嫌疑,隻是爲了應付就能練到金身境?
但左公知道此人說的都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