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水師隻是象征性的追擊了一番,這場仗就算有炮彈也打不下去了。
此役,水師損失了“緻遠艦”在内的三艘戰艦,剩餘的7艘個個重傷。
艦體布滿進水的破洞,有的還冒着濃滾滾煙,一副廢銅爛鐵的破爛樣子。
尤其是旗艦“定遠”被大火燒了一遍,已經失去航行能力,正召集整個艦隊的輪機長上船修理。
當時情況緊急,夾闆下層的大火無法撲滅,隻能關閉艙門防止火勢蔓延。
打開這些艙門,裏面有許多活活燒死的船員,他們在火勢蔓延時堅守崗位沒有離開,仍保持着生前的姿勢!
像這樣的人還有許多,每一艘船都減員了至少四分之一。
在艦炮面前血肉之軀太脆弱了,哪怕是換血境一不小心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船員的死才是鎮海艦隊最大的損失。他們都是早年留洋歸來的艦長花費極大精力才訓練出的、具有頑強戰鬥意志的近代軍隊,絕不是一年兩年就能補充。
各艦修修補補一番勉強可以上路,期間還組織了海葬,按照海軍傳統讓戰死者魂歸大海,讓這片一望無際的蔚藍成爲他們的安息之所。
鄧管帶身上纏滿紗布,望着傷痕累累的艦隊,歎道:
“現在艦船和火器的發展日新月異,吉野号航速、射速、精準皆遠勝于我。水師停滞不前,恐非國家幸事。”
“這些事就讓李中堂他們去頭疼吧。”陳金揆笑道:
“我問林管帶要了些酒,咱先把你的‘45歲大壽’給過了!今天是八月十八,多吉利的日子啊~”
鄧管帶臉色一闆就要訓斥艦上嚴禁飲酒,但轉念一想自己連戰艦都沒了,還談什麽艦上規矩。
正感慨時,他忽然發覺不遠處的餘彥梅不對勁。
明明人站在那裏,但卻感知不到,而且整個人有股“乘風歸去”的空靈清澈之感,顯得越發出塵。
過了好一會,餘彥梅才恢複正常。
鄧管帶見多識廣,當即抱拳道:“恭喜餘宗師,煉神突破坐忘境!”
旁邊的人也反應過來,連忙一齊恭喜,神情中滿是掩飾不住的羨慕。
餘彥梅随意點了點頭算是應付,擡頭望着天空神情疑惑,不知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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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三人回到家,二話不說倒頭就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爲了起到更好的修煉效果,三人回來的時候全程擡着車,壓榨身體極限累的不行。
摟着懷裏噴香滑膩的身子醒來,路遙在廖琪身上深深聞了幾口才起床,妹子連忙爬起來伺候他穿衣服。
來到院子中,廖雅已經在練拳了。
蘇二丫也在,像個管家似的等在那裏準備彙報工作。
她指着一大筐拜帖,道:“師叔,你不在的這幾天,有30人登門拜訪,都想要結交您。”
“嗯,我知道了,都扔了吧。”路遙随意道:“報紙上有什麽消息嗎?”
蘇二丫遞來報紙:“官軍打赢海戰,出雲退兵。太後大喜加恩科,舉辦比武大會選拔‘武進士’。”
路遙接過報紙看了看,朝廷要在十月初六,于京師舉辦換血境專場比武大會,爲萬壽宴獻禮。
前三名可以獲封“武進士”,以及白銀100兩-300兩不等的獎勵。
這些路遙沒放在眼裏,自己已經被朝廷冊封領三品職,還有“免跪”等特權,銀錢更是不缺。
不過第一名的獎勵是《佛說涅槃經》!這這就有點意思了
路遙好奇道:“聽名字似乎是煉神秘法?”
“是白雀寺的煉神秘法。”廖雅接話道:“白雀寺是佛門之首,與武當齊名,前朝末年鎮派神功外洩,不想被朝廷所得。”
路遙笑道:“師姐懂得可真多~”
“小時候在畫本上看的。”廖雅俏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廖琪喜歡看畫本,買過好多好多……”
“你胡說!你比我還喜歡看,床底下藏着一大摞!”
廖琪遠遠聽到姐姐的話,連忙辟謠。
廖雅去呵妹妹的癢,兩個明媚動人的少女嬉鬧起來。
路遙伸了個懶腰,覺得生活如此美好。可接下來的消息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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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還有份公文和電報。”蘇二丫輕聲道:“兩樣都是跟郡主有關。”
廖雅和廖琪聞言,也好奇的湊過來看,想知道李佩怎麽樣了。
打開朝廷的公文一看,上面措辭嚴厲的寫道:李佩玩忽職守,撤去雲州國術會會長一職。
而她發過來的電報上卻說:一切安好,勿挂念。
廖雅歎道:“這也叫一切安好……李佩姐姐報喜不報憂。”
廖琪點頭附和:“她不想讓咱們擔心。”
路遙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師姐,我要試着腦髓、脊髓同步洗練,你幫我護法。”
“好的,你有把握了嗎?”
“嗯,連日苦修獲益良多,脊椎已經洗練到12截。”路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算早日晉換血境,然後去京城探望李佩。”
廖琪插話道:“我也有些挂念李佩姐姐,等你換血了咱們一起去。”
路遙笑道:“說不定還能順道參加比武大會,赢本煉神秘籍回來,充實廖家拳的藏經閣~”
換血境不僅可以徹底治愈絕症,還可以獲得足以自保的力量!
洗髓境如果被海量的軍隊包圍,或是落入地形狹窄的地方,槍林彈雨掃射之下還是得死。
但換血境就不一樣了,.50機槍都能扛個十幾發,基本上不怕常規武器,再不濟也有開門逃命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