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魁和二柱兩人拿着票就出了辦公室,離開了廖全的視線後就咬牙切齒的說道:“看看,我就說吧,不是自己人用着就是不放心,這筆買賣要真成了,他廖全比咱們哥們蹦跶一輩子掙的都多!”
沒錯,他們倆,一個, 月工資三十塊錢,一個月工資二十塊錢,廖全身不動膀不搖的隻要完成一筆生意就是幾千幾萬的收入,這簡直讓人沒法活了!
鄭庸這次挑人的眼光确實不怎麽樣,如果沒有個可信的人,這廠子還不如不開呢,都不夠糟心的!
本來看姓廖的把車間管理的那麽嚴格,還會精簡人員節省成本,孟得魁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可結果這家夥就是這麽個玩意,說不定,節省成本這事兒裏也有什麽貓膩呢!
“三哥,那你咋還不給他扔出去呢?讓他繼續在廠裏待着他得坑走多少錢?”
“我的錢是那麽好坑的?
等着,我非讓他吃多少拿回來多少不可!”
二柱一聽立刻松了口氣,他還以爲三哥轉了性了呢,沒想到三哥依然還是三哥!
“那咱們接下來要幹什麽?”
孟得魁想了想,“猛子今天不是沒露面嗎?
明天讓他也來談回生意,看看其他業務員是怎麽辦業務的,娘的,也不知道這些業務員都咋回事, 怎麽一個也不在廠裏呢?
老子想速戰速決都辦不到!”
張猛不耐煩那些應酬, 到地後壓根就沒下車。
“三哥急啥, 反正也就多等一晚上的事兒,年前老早就能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絕對耽誤不了你回去見嫂子。”
孟得魁輕咳了一聲:“在外頭少拿你嫂子說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多怕她呢!”
二柱默默吐槽……難道他不說三哥就不怕了?
别人不知道,還能瞞得了他嗎?
三哥在家看似乍乍呼呼啥都說了算的樣子,其實那都是個屁!
嫂子不吱聲,三哥就是可着勁兒的作都沒事兒,畢竟在外人面前嫂子超級給三哥留面子。
可一旦惹了嫂子不高興,她眼一立,三哥吓的連道兒都不敢走的,真正的慫貨一個不解釋!
心裏這麽想着,二柱可不敢真說出來,不僅不能說,他還得順着三哥的意思來:“是是是,三哥最爺們了,哪會怕一個女人!”
孟得魁又咳了一聲:“咳,話也不能那麽說……”
說到這兒, 他壓低聲音小聲道:“剛才的話你可千萬别當着你嫂子的面說, 她聽見了肯定生氣,她一生氣……”
二柱忙問:“會怎麽樣?”
“也沒啥大不了的, 最多也就揍你一頓罷了!”
二柱:……
“我這不是怕你不經打嗎,所以提醒你一聲!”
二柱:……我信了你的鬼!你怕嫂子知道你在外頭吹牛逼還差不多!
“那要是三哥你說的時候被嫂子逮住了呢?”
“那肯定比你強了!”
二柱:……“誰讓你們是兩口子呢,嫂子當沒聽見也是正常的!”
孟得魁立刻搖頭否認:“你想多了!”
二柱:“……你剛不還說下場肯定比我強嗎?”
孟得魁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比你抗揍啊,所以肯定比你的下場要強太多了!”
二柱:……合着大家都是挨揍,那三哥到底有啥可得意的?
就因爲了他能多挨兩下打?
兩人說着話便走到了廠門口,他們今天過來并沒有提前通知廠裏,現在發現廖全有問題,那三哥的身份就不能暴露,當然要囑咐一聲的。
門衛處的保安都精明得很,知道這幾位肯定是集團的高層,沒必要給領導找不痛快,當然是點頭應下了。
另外爲首的那名保安還把有人打聽幾人身份的事告訴了二柱。
“沈先生,那輛車就是跟你們前後腳來的,司機跟我打聽您幾位的身份,我就說你們是來廠裏訂貨的,這個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二柱拍拍那名保安的肩膀:“做得好,記住,别說你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要亂往外說,中得的安保員工嘴一定要是最嚴的!”
那名保安趕緊保證:“是是是,我們肯定都不會亂說的!”
等兩人出了紡織廠的大門,二柱打量了兩眼,那輛黑色的轎車早已經開走了。
季淩淩懊惱了一路中!
畢竟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腦子一時沖動才做出了跟蹤孟得魁的事兒,等司機詢問完後便趕緊開車離開了,直到車子到家時她都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厲害!
今天她的反應是真的有失她季家大小姐的身份了,肚量太小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傳出去她那幫閨蜜還不知道要怎麽笑話她呢!
二柱上了車後也在說今天他們一行被跟蹤的事情。
“三哥,你的身份和在内地的時候可不一樣,凡是都得小心再小心,今天這位就算了,以後可千萬要注意一些,萬一你被哪個女人盯上可就不好了!”
孟得魁瞪了二柱一眼,知道他上錯了車還要拿出來說一回,嫌别人不知道是吧?
不過二柱的話他到底是上了心,在老家他那名聲都爛大街了,所以大家都怕他,不敢上他跟前湊,在港城就不一樣了,他有身份有地位,關鍵是他還有錢,老婆又不在身邊,那些個膚淺的女人想靠上他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他可沒有萬虎那麽缺心眼,媳婦兒,他隻要文秀榮一個就夠了!
哪個不開眼的女人敢往他身上貼,他就敢踹!
“啥女人不女人的先扔一邊,現在趕緊回去,派人查下這個廖全的家底,順便查查鑫瑞的賬,看看這陣子他廖全到底吞了我多少錢?”
二柱便讓司機趕緊開車,時間緊迫,查清一個人的資産,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他們現在要抓緊時間争分奪秒啊!
好在,鄭庸的手下有一組專門負責情報搜集的,孟得魁回青竹會将事情交代下去後,當天晚上就有人将報告遞了上來。
孟得魁看到上面的信息,尤其是廖全自打當了鑫瑞這個總經理後,銀行的流水激增,氣的他牙疼,他幹脆叫來二柱,把十二月份紡織廠送過來的賬目拿出來,一筆筆的重新又算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