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潤火厲的身後,還跟着幾個保镖,他們全都清一色的戴着大帽子。
帽檐壓得很低,領子上翻,隻露出一雙眼睛,看不出他們的樣貌。
幾個人來了之後,便找了一個旁邊的吧台空位坐下。
伊潤火厲顯然并不喜歡這樣吵鬧的環境,他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在舞池中央最閃亮的小琪。
此時,一個保镖湊近說道:“伊潤少爺,這個真的就是,千源家族的千源裏美小姐?”
依潤火厲點了點頭。
“可是,她怎麽這麽瘋癫,我聽傳聞說,千源裏美小姐手段狠辣,殺人無數,現在卻在跳着如此羞恥的舞蹈,和傳說中的,完全不一樣!”
依潤火厲哼了一聲,說道:“可能是因爲,千源小姐來了華夏之後,喜歡上了華夏這種奇怪的舞蹈。”
随後,依潤火厲眯起眼睛,對着小琪釋放了一道真氣。
小琪在舞池中央,散着頭發,甩來甩去搖晃的正開心。
猛然間,感到了一股真氣襲來。
不過,這股真氣倒也沒什麽傷害性,似乎隻是爲了提醒她而已。
小琪看向真氣來源的方向,發現了伊潤火厲,正是那天把她當成是千源裏美的倭國人。
小琪知道,這倭國人是來找她的。
于是戀戀不舍的,從舞池上面走了下來,來到了伊潤火厲的旁邊。
“千源小姐,你的舞,跳的很好。”
伊潤火曆言不由衷的說道。
小琪笑了笑:“謝謝你的誇贊,怎麽樣?
要不要和我共舞一曲?”
伊潤火厲搖了搖頭,對于這種舞,他可是羞于去跳的。
伊潤火厲壓低的聲音,對小琪說道:“千源小姐,我找你來,是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有共同的一個敵人,就是那個葉沖,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那就是找機會幹掉他!”
小琪趁機問道:“你找到機會了?”
依潤火厲笑了笑:“還沒有!”
小琪又問:“可是,我還不知道,你們爲什麽要幹掉葉沖?”
依潤火厲說道:“這就不用千源小姐操心了,不過我看,千源小姐的樣子,似乎也不急于報仇,怎麽?
難道葉沖滅了你的家族,你就一點兒不生氣嗎?”
小琪聳聳肩,說道:“我當然生氣,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掐死葉沖。”
依潤火厲笑道:“很好,與我們合作,你一定可以報仇。”
“現在就請千源小姐,接手我們家族的風刺殺手組織,裏面的殺手,全都歸千源小姐領導,到時候有下一步行動,我會通知你,我們找個機會一起幹掉葉沖!”
小琪點了點頭:“好呀。”
随後,依潤火厲掏出了一個玉牌,遞給了小琪,說道:“這是我伊潤家族的玉牌,你拿着這塊玉牌,去風刺總部,裏面的殺手,沒有敢不聽你的。”
然後,依潤火厲又寫了一個地址,交給小琪。
小琪将地址和玉牌都收好,然後點了點頭。
事情談完之後,伊潤火厲站了起來,微微笑道:“那就不打擾千源小姐在這裏跳舞了,我先告辭了。”
說着,依潤火厲便帶着其他幾個人走了。
小琪想了想,然後又跑去舞池裏面跳舞去了。
……
京城,西市郊區。
這裏有一個農貿雜貨大市場,被稱爲十八裏鋪。
在裏面做生意的,都是一些個體小商販。
随便在地上擺個攤,就可以做生意。
或是把自家種的蔬菜水果,或是在小作坊、工廠批發過來的小商品,都可以在這裏進行售賣。
在十八裏鋪的兩邊,也開着一些商鋪,大多都是一些比較廉價的吃飯的地方。
它們主要的客人就是街邊的小商販,裏面沒什麽美食,倒也便宜實惠。
整條十八裏鋪很長也很大,同時也很髒亂。
一進去之後,便可以聽見各種嘈雜的砍價、叫賣、吆喝的聲音。
在街道的地面上,殺豬殺羊的鮮血遍地都是。
一些剛剛宰殺的豬頭羊頭,就随意丢在那裏,上面還冒着熱氣。
放眼望去,四處都是一副十分髒亂的樣子。
不過,這十八裏鋪是京城最大的雜貨市場,魚龍混雜。
但出現在這裏的人,大都是一些尋常的百姓。
身份富貴的人,是不會來這裏的。
不過,今天這裏,倒出現了一個與衆不同的客人。
是一個穿着靓麗的女子,她戴着墨鏡和口罩,身上穿一件華貴的白毛大絨風衣,腳上踩着一雙皮質高跟鞋。
這一身的奢華,和十八裏鋪的市井之氣,顯得格格不入。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琪。
小琪正是按照伊潤火曆的地址,來到了十八裏鋪,尋找風刺組織的基地。
其實,最近名動京城的風刺殺手組織,正是屬于依潤家族的。
雖然到目前爲止,他們隻執行了幾次任務,但都是去刺殺一些重量級人物,而且無一失手。
這些重量級人物,哪一個身邊都是保衛嚴密,同樣被殺。
一時間,弄得京城人心惶惶。
而風刺的殺手唯一一次失誤,就是去刺殺龍虎山的天才弟子,元家的二小姐元妖兒。
人沒有殺掉,反而最後全軍覆沒。
伊潤火曆後來經過調查,發現竟然是因爲葉沖從中作梗。
爲了增強風刺的實力,伊潤火厲決定把千源裏美派到風刺去。
而風刺這樣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它的總部,就明目張膽的擺在最顯眼的鬧市區,這樣的安排,倒也聰明。
确實是其他人,怎麽想也想不到的。
小琪按照地址,來到十八裏鋪,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他們這裏可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千金小姐。
不單單是那些顧客,就連不少的商販都看傻眼了。
而與此同時,在遠處的一個閣樓裏面,也有人正注視着小琪。
當小琪剛進入十八裏鋪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被人給發現了。
在十八裏鋪,兩邊的房屋,都是那種十分古舊的二層商鋪的建築。
樓底下是商鋪,上面是住人的地方。
在街道中段的一個十分破舊的二層樓建築頂端,有一個小閣樓。
閣樓的窗戶都是裂的,從底下往上看,小閣樓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早就已經廢棄了。
不過,在那小閣樓的黑暗之中,正蹲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