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城的碼頭上,天剛蒙蒙亮,一群人就已經在此集結了。
正是趙三爺夾喇嘛的隊伍。
葉沖和于心蘭早早地來到了碼頭。
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幾個人,包括趙三爺的手下,瘋狗和金剛,也出現在了碼頭。
瘋狗依舊是那身黑袍,頭戴寬邊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睛。
他的嘴角總是挂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金剛則像往常一樣沉默寡言,身形魁梧,肌肉線條分明,表情卻顯得有些呆傻,眼神中缺乏靈動,仿佛隻是一具強大的軀殼,沒有靈魂。
在兩個人的旁邊,還站着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身着華麗的錦袍,一頭染成金色的頭發十分顯眼,他的眼神中,滿是猖狂與不屑。
在這個年輕人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老人。
并不是趙三爺,而是一個打扮的像是耍猴藝人的老頭。
這個耍猴老人,看上去平平無奇,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迹。
乍一看去,他眼中,似乎還有幾分慈祥。
他的肩膀上,蹲着一隻小猴,靈動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老人的手裏拿着一根細長的竹棍,時不時地逗弄着小猴。
耍猴老頭看似無害,但葉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群人裏面,最厲害的就是這個老頭了。
趙三爺并未出現在碼頭,原來這一次盜墓活動,雖然由他組織,但他本人并未參加。
這讓葉沖感到有些意外,但也讓他更加警惕。
趙三爺的缺席,可并沒有那麽簡單。
當葉沖和于心蘭走進,那個年輕人就一直盯着于心蘭。
“你好,我是趙斜,趙三爺的孫子,這次活動的領頭。”年輕人立刻上來和于心蘭打招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調戲的神色。
看的出來,這個趙斜是看上于心蘭的美色了。
他笑了笑用一種輕佻的語氣說道:“真麽想到,你這樣的美女,會出現在我們的隊伍裏。”
于心蘭眉頭微蹙,顯然對趙斜的态度感到不悅。
葉沖不動聲色地擋在于心蘭面前,淡淡地說:“趙公子,請自重。”
趙斜冷哼一聲,他的目光在于心蘭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轉向葉沖。
他挑釁地說:“你就是葉沖?我聽瘋狗說過你,有點本事,不過在這支隊伍裏,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葉沖懶得回應趙斜的挑釁。
與這樣的人争執沒有任何意義。
趙斜冷笑一聲,說道:“爺爺年紀大了,不便再參與這種活動,把這一次去九星法王墓的活動,交給了我,各位,我們出發吧。”
随後,一行人登上了一艘在岸邊等着的遊輪。
緊接着,遊輪緩緩駛離碼頭,沿着江水一路向東,向着目的地進發。
葉沖和于心蘭站在甲闆上,望着遠方的江面,互相聊一些有的沒的。
趙斜也在甲闆上,坐在一個角落裏,手下給他拿來精美的食物和紅酒。
他的樣子,更像是來度假的。
趙斜的目光,不時投向于心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上下打量于心蘭的身體。
瘋狗和金剛則站在船的另一側,兩人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似乎時刻在警惕着什麽。
耍猴老頭坐在船尾,他的猴子在甲闆上跳來跳去,顯得十分活潑。
而老頭則是時不時地給猴子喂食,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雖然看這老頭就是個江湖藝人,不過就連趙斜,對這個老頭,都帶着幾分恭敬。
遊輪在寬闊的江面上劃開一道道波紋。
兩岸的景色,如同潑墨山水畫般展開,翠綠的山巒與清澈的江水相映成趣,讓人心曠神怡。
葉沖和于心蘭站在甲闆上,眺望着遠方的美景,感受着江風的輕拂。
趙斜見狀,帶着一臉自負的笑容走了過來。
他身穿一件剪裁合體的西裝,金發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芒,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卻是不加掩飾的貪婪。
“于心蘭小姐,這江景雖美,卻不及你萬一。”趙斜開口,自以爲很帥氣,語氣中充滿了輕佻。
于心蘭轉過身,眉頭微蹙,顯然對趙斜的接近并不歡迎:“有事?”
趙斜卻毫不在意,他上前一步,幾乎要貼近于心蘭。
“心蘭小姐,隻要你願意陪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金錢、權力、地位,應有盡有。”趙斜開門見山的說道。
于心蘭後退一步,避開了趙斜的靠近。
她的聲音帶着幾分厭惡,說道:“我對你說的這一切并無興趣,請你不要再糾纏我。”
趙斜的臉色一沉,他沒想到于心蘭會如此直接地拒絕他。
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女生敢這樣拒絕自己。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鸷,聲音也變得尖銳:“于心蘭,你别不識擡舉,我趙斜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誰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這時,葉沖走了上來,站在于心蘭的面前。
他冷聲說道:“趙斜是吧?于心蘭已經拒絕了你,我勸你不要再自取其辱。”
趙斜眯起眼睛,惡狠狠的看着葉沖。
幾秒鍾後,他突然大笑出聲,然後嘲諷道:
“哈哈哈,葉沖,你以爲打敗了一個胡強,就有什麽了不起?敢和我這樣說話?”
“我告訴你,在我趙斜眼裏,胡強什麽也不是,你也一樣!你别找死!趁我心情好,趕緊滾開!”
葉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着幾分殺氣:“趙斜,你若再敢對于心蘭有任何不敬,就别怪我不客氣。”
趙斜不知道爲什麽,竟然被葉沖的殺氣給吓到了。
他更加的憤怒,指着葉沖嘲諷道:“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你以爲我怕你不成?”
葉沖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動手的好,畢竟自己的目的還未達到。
于是,葉沖淡然的說道:“趙斜,你所謂的權力和金錢,在我們眼中一文不值,你的猖狂隻會讓人更加看不起你。”
趙斜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還從來沒有被如此羞辱過。
“你算什麽東西?敢和我這樣說話?”趙斜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