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手法,一般人從娘胎裏開始練,都練不到這個程度。
劉培元忍不住問道:“小友,你到底師承何處?你這施針手法,實在是太順暢了。”
葉沖說到:“沒什麽,隻是當初,跟兵隊裏的老中醫學過兩手。”
這樣的托詞,劉培元自然是不肯相信的。
不過既然葉沖這樣說,劉培元知道,葉沖是不想明說,他也就不好再多問了。
随後,劉培元驚訝的發現,紮在趙山河真身上的那些銀針的走向,仿佛有些熟悉。
劉培元瞪大了眼睛,他在一本古籍之中,看到過這種排布針法,這是傳說中的,九陽還生針啊!
劉培元的下巴都要掉了,問道:“這,這是九陽還生針?”
葉沖淡然的點了點頭,仿佛這隻是一件小事。
“這,這不可能!你怎麽會九陽還生針?這可是早已經失傳的針法啊!”劉培元說道。
甚至就連劉培元看的那本古籍,也是當年從一個古墓發掘出來的。
那上面,對于九陽還生針的記載,都屬于機密性的文件,隻有他這個層次的人,才能接觸到。
而這套針法,早已經是失傳的了。
可是現在,就有人活生生的,在劉培元的眼前,使用出了這一套傳說中的九陽還生針。
劉培元如何能不激動?
他激動的臉都有些發紫了,顫抖的問道:“這,你是從哪裏學來的?太神奇了!”
葉沖隻好說:“這是我家祖傳的,我也不知道叫什麽針,不過就很有用而已。”
劉培元自然不肯相信,一臉興奮的看着葉沖的每一個動作。
十分鍾之後,葉沖在趙山河身上,紮滿了銀針。
在最後一針紮上之後,葉沖伸出手指,在這根針上輕輕一按。
一股濃郁的帶着木元素的真氣,便是湧入了其中。
霎時間,上百根針,全部嗡嗡的震動起來,像受到了感應一樣。
所有的針忽的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仿佛如同太陽一般,籠罩了趙山河的全身。
而在金光的沁潤之下,隻見趙山河的面色,緩緩的有些生氣了。
連接着趙山河的生命體征儀器,突然都恢複了正常,肉眼可見的,趙山河正在一點點好起來。
劉培元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這,這太神奇了!”
劉培元既然在第七層特殊傷害科,自然也接觸武道界。
他也知道,葉沖剛剛用了真氣。
劉培元本身也是個修煉之人,隻不過,他的修煉更多注重醫術,所以他的真氣并不強,但也足以支撐他,完成普通的針灸了。
而葉沖使用出來的濃郁真氣,則是劉培元望塵莫及的。
本來,這九陽還生針,就需要濃郁的真氣來催動,葉沖不但有濃郁的真氣,還在濃郁的真氣中,加入了林元素生生不息的力量,則更加的事半功倍。
半個小時之後,趙山河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昏迷半年的趙山河,竟然就醒了。
趙山河一眼看見了葉沖正站在自己的床邊,還有一位老相識劉培元。
&nbbsp; 趙山河恍惚之間,以爲自己進了鬼門關。
過了一會,趙山河才反應過來。
“趙老師,你醒了?太好了!”朱家茵說道。
“葉先生,你沒死?”趙山河醒了之後,第一個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葉沖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回來了。”
趙山河聽到這話,立刻又好了一大半,說道:“太好了,葉先生,真是我華夏之福!”
“你别激動,好好休息。”葉沖安慰道。
“對了,龍脈怎麽樣了?”趙山河問道。
趙山河昏迷了近半年之久,龍脈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随後,朱家茵便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給了趙山河。
趙山河一聽,自己已經昏迷了半年,而且發生了這麽多事,不覺吓了一跳。
“對了,趙老師,你是怎麽受傷的?”葉沖問道。
憑趙山河的實力,把他打成這樣,那對方得多厲害?
趙山河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在保護龍脈的時候,我幹翻了幾個人之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極其美貌的女子,那女子的實力極爲強大,隻一掌,便把我打得不省人事了”。
葉沖聽到這裏,不覺後背一涼,想起了那個,隻一指便可以将他力量全部封印的女子。
随後,劉培元立刻安排人,将趙山河轉移到了特護病房裏照看。
雖然現在趙長河已經被葉沖救活了,但是想要完全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躺在床上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
朱家茵說:“對了,我立刻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第一通道的人!”
而第一通道聽到這個消息,也都歡呼聲一片。
而劉培元則是請葉沖,到辦公室裏聊天。
和葉沖聊了兩個小時,葉沖告訴了劉培元一些醫學上的知識,簡直颠覆了劉培元的三觀,他對葉沖的身份,則是更加的疑惑了。
而兩人聊天的時候,劉培元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葉先生,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幫忙!”
葉沖問道:“什麽事?劉老盡管說。”
劉培元說道:“請葉先生跟我來吧,現在正是時候!”
随後,葉沖跟着劉培元兩個人,一同前往了六樓的腦科卒中科室。
兩人通過特殊通道,來到了一間手術室裏面。
隔着手術室的大玻璃,可以看到,裏面正在進行着一場特殊的手術。
一個大概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在床邊有幾個護士,圍繞着手術的主刀醫師,給他擦汗、拿各種器具。
而通過露出來的臉,可以看出來,這位主刀醫生的年紀不小,已經十分蒼老了。
而且,主刀醫生的右手,捏着一根極細極長的銀針,他的手卻不住的發抖。
而老醫生正在極力地,想要保證自己的手不抖,他要将那根極細的銀針插進患者的腦子裏。
對腦部針灸,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的。
而此時,在走廊裏,坐着一個神情沮喪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
葉沖和劉培元出現,他都沒有擡起頭。
“小潘,你怎麽樣?”劉培元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