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的神識也能夠掃到客棧之中,淩虛子和那大漢的情況。
不知道爲何,他竟然覺得那個大漢有些熟悉。
仔細感應了一下,李珏倒吸冷氣,“嘶,那個大漢竟然與我在骊山打敗的三頭人狼,如此相似。”
李珏腦筋急忙運轉,“莫非,他們是骊山的人狼,那個大漢稱呼淩虛子是大王,他應該是骊山的狼王。”
“此次進城,直奔我而來,應該是爲了報仇。隻是之前還提到我在亂葬崗修行的事,到底是什麽意思?”
“而且以那狼王的實力,大可以直接來找我,爲何還躲躲藏藏,難道他們也有害怕的人!?”
李珏皺着眉頭,仔細思考對策。
“看來有必要再去一次骊山了,不過我不能私底下去,否則必定會被盯上。南北劍聖對決,或者是一個契機。”
李珏眼神閃爍光芒,便是收起了尋龍尺,起身離開。
很快。
就有大隊兵衛來此搜查。
“讓開讓開,内史府兵衛搜查逆賊,所有人都不許離開。”
兵衛強硬的闖入了客棧,然後與淩虛子等人發生了沖突。
刀光劍影之下,大漢想要大開殺戒,卻被淩虛子裹挾,直接遁走。
老街。
李珏回來了,是他報的警。
怎麽也要給淩虛子等人一些教訓,同時也想試探一下他們的虛實。
結果讓他試探出來了,淩虛子對于兵衛十分忌憚。
明明有将所有兵衛打殺的實力,卻是見到就走人,必定有鬼。
他們明顯不是害怕兵衛,那麽就是兵衛後面的人。
“鹹陽城内有大高手?還是說,另有原因?”
李珏心中凝重,不過他也并未從那個淩虛子身上感受到特别強烈的壓迫。
隻是淩虛子那一手把人變成狗的造畜之術,讓他有些心驚,不知該如何破解。
至于其他的,他還是有信心一戰的。
畢竟如今他已經有一千二百多年的功力,乃是修爲真人四重和肉身超品四重,實力并不差。
還有辟邪劍法,對付這些妖類,問題不大。
回到房屋之中,李珏開始研究今日斬首獲得的三個獎勵,其中一個是道家心法清心訣,一個是墨家巧手,還有就是尋龍尺。
清心訣今日幫了大忙,否則他差點被淩虛子蠱惑中招,好在及時默念清心訣,讓他守住了心神。
而尋龍尺也幫了他的忙,讓他找到了淩虛子的落腳地方,知道了淩虛子的陰謀詭計。
還讓他提前遇到了季布範增等反秦人士,打了個照面,以後說不定要落入他的手中。
至于墨家巧手,也并非一無是處,至少他以後可以自己做木工和打鐵。
接下來幾日。
李珏都是在修煉,還有斬首之中渡過,把嫪毐的餘孽都給砍得差不多了,他也是獲得了不少獎勵。
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的拳掌之法,比較實用的,就是他還斬了嫪毐的一個得力食客,乃是劍客,獲得了一把劍——破邪。
破邪劍乃是陰陽生死卷對他做出功績的獎勵,乃是靈劍,與他手中的凡劍辟邪劍完全不同。
而李珏用破邪劍施展辟邪劍法,發現威力更強,完美契合。
幾乎把老街的煞氣都給斬光了,讓他心疼不已。
白日修行之所,都已經改在署有獄,晚上才回到老街房中。
除了靈劍破邪之外,李珏還斬了一個刀筆吏,獲得了大成的書寫技能。
但是隻算書寫,還算不上書法,無法自成一家。
本身他已經有大儒的學識,但是寫字歪歪扭扭如同蝌蚪,實在是拿不出手。
而如今有了大成書寫技能,讓他更像是一個大儒。
如此過去了幾天。
終于是到了萬衆矚目的重陽節。
而今日,整個鹹陽城都外緊内松,守衛力量提升了一個檔次,特别是東城署有獄位置。
畢竟今日扶蘇公子親自來監斬嫪毐,如此事關重大,必須嚴陣以待。
李珏早早地就已經收拾好,腰挎金刀,換上新的劊子手百鬼索命服,踩着紅底皂鞋,便是前往署有獄點卯。
臨出門。
牛三和胡蔓便是湊上前來,牛三整個人都激動萬分,穿戴的非常誇張,竟然還在手臂上非常風騷的綁了一條紅絲帶。
李珏道:“你幹嘛,娶妻?”
牛三道:“今日要見扶蘇公子,自然是要穿好點,顯得精神。”
李珏道:“今日整個署有獄隻斬嫪毐一人,你覺得扶蘇公子會看你,還是看我?”
牛三道:“所以我在手臂上綁了紅繩,就是吸引人注意的。”
李珏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幫他把紅絲帶打了個蝴蝶結,然後又摘了一朵大紅花,别在他的心口。
左看右看,才是拍了拍他肩膀,道:“行了,帥氣,今日你是最亮的仔。”
牛三激動的不行,“扶蘇公子會多看我一眼,然後提拔我麽?”
李珏道:“可能吧。”
他實在是不想打擊牛三。
牛三還是激動的不行,嗷嗷亂叫。
胡蔓在旁道:“李珏,你今天不要太激動,扶蘇公子身份尊貴,而且師從大儒,任何出格的行爲,都會引起他不喜。”
李珏道:“我就砍個頭,又不是去結親,有什麽出格的。”
“我讓你查的東西,你查的怎麽樣了?”
胡蔓家裏有錢有人,加上胡蔓實力也在前些天偷偷地提升到了真人境界。
李珏便是差遣起她,讓她打聽消息。
胡蔓道:“淩虛子這一号人是最近半個月才出現的,以前沒有半點聲音。”
“城内最近确實有一些人家人口失蹤,不過平日裏經常有人失蹤,所以沒有引起多大注意。但是,我深入調查了一下,發現這些人都是在去拜見淩虛子的時候,才消失的。”
李珏想到了淩虛子那造畜之術,心頭凝重。
胡蔓道:“我還查了一下,你所說的那個造畜之術,确實存在,但是太過邪惡,早就已經成爲禁術,無人敢用,也無人會用。”
李珏道:“那淩虛子就會。”
胡蔓臉色凝重,“那你要小心。”
李珏道:“小心是沒有用的,把他做掉就行了。”
這一段時間的修行,加上破邪靈劍,還有辟邪劍法,給了他很大信心。
對上淩虛子,或者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不過。
安全起見,把淩虛子的底給摸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李珏又道:“對了,嫪毐之事,事關重大,卻也不至于全城戒嚴,怎麽回事?”
胡蔓淡然道:“孔子世孫孔捷,已經帶着儒家門人,來到了鹹陽。”
李珏眼中放光,道:“全程戒嚴,是保護他們的?”
胡蔓道:“不是,是抓他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