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獄首怪叫起來,道:“不好了,犯人死了。”
李珏皺眉,繼續狼吞虎咽。
獄首來找他幫忙,道:“七哥,犯人死了,你快去看看啊。”
李珏道:“死個犯人就來找我,我很有空麽?”
獄首道:“可是死的是你七号房的犯人。”
李珏驚怒而起,一溜煙去查看,怒道:“我這麽閑,你不早說?不是說他是上三品麽,怎麽這麽容易死了?”
衆人也來查看,還同時恭喜李珏,不用處斬這個犯人,還白吃白喝一頓。
李珏看向房内躺着的犯人,皺起眉頭。
沒有呼吸,甚至他都沒聽到犯人的心跳,似乎真的死了。
獄首就要開門進去。
李珏攔住了他,道:“不用進去,人還沒有死。”
獄首錯愕,道:“沒有呼吸,他還沒死?”
李珏道:“确實沒死。”
也不解釋,而是道:“你的閉氣斂息确實很強,就在跟前,卻如同死人一般,但是騙不了我。”
随後拿過一塊石子,扔進去,砸中犯人心口位置一個穴道,犯人頓時驚起。
他皺眉看向李珏,道:“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劊子手,竟然能看穿我的龜息功。”
衆人大驚,李珏竟然是對的。
紛紛驚歎李珏的厲害。
唯有胡蔓微微一笑,還有些小得意,她比他們更了解李珏的厲害。
然而她也不知道,李珏比她想的還強。
刑場。
監斬官宣讀了犯人罪名,驗明正身,便是處斬。
李珏沒想到的是,犯人竟然是行刺嬴政的刺客。
本以爲是個普通闖入宮中的刺客,沒想到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犯人道:“可惜沒有殺了嬴政狗賊,留着他禍害他國。”
他咬牙切齒,道:“喂,劊子手,不如你我做個交易,你放了我,我許你榮華富貴。”
李珏瞥了他一眼,道:“你到陰間去做你的富貴夢吧。”
犯人怒了,道:“大膽,你不過區區劊子手,我是大名鼎鼎的燕國國公,你竟然敢如此與我說話?”
李珏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次砍的竟然是個郡公。
地位不低,獎勵估計不小。
犯人哼道:“我隻恨力弱,無法刺殺秦王。”
“你若放了我,就不與秦王同流合污,你會有榮華富貴。若是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生生世世詛咒你,煞氣纏身,不得好死。”
李珏笑了,這可是好事啊。
犯人見到李珏笑了,便道:“你答應了?”
唰。
斬首令落,手起刀落,人頭落地,血撒刑場。
犯人臨死前都不敢相信,李珏竟然毫不猶豫的就斬了他。
而他不愧是練了龜息功的,腦袋掉了,竟然還沒立即死透,而是口吐人言。
“我詛咒你,我怨你煞氣……”
李珏見狀,還吐了一口唾沫,道:“叛逆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煞氣更濃了。
監斬官廷尉丞對身邊官員們紛紛點頭贊歎,“東城斬武尉李七,是個忠心耿耿的漢子。”
衆人也是紛紛贊歎。
賈似真也與有榮焉,不過卻有些擔心,李珏是否能承受如此濃郁煞氣。
李珏果真是煞氣纏身,但是他不驚反喜。
将之默默煉化。
體内陰陽生死卷鋪開,犯人的生平浮現。
犯人許子清,乃是燕國國公長子,出生富貴,榮華富貴之餘,他也是從小習武。
因爲身份尊貴,便是有無數能人異士争相教導,使得他從小學了一身本事。不過大多都是雞鳴狗盜的本事,但是他也好運,偶然得到食客奉上的一門修真功法【龜息功】,能夠屏蔽氣息,宛若死人、影子。
如此神功,讓許子清平日裏潛形匿迹,無人能夠發現。他試過一次潛入荊轲的房中,偷看荊轲修行,而荊轲卻沒發現。
許子清也有天賦,将龜息功給修煉到了小成,十三歲就是三品武者,十七歲成爲二品武者,至今二十三歲,快要踏入一品武者行列。
若非意外到來,他估計能夠在二十五歲之前踏入一品,成爲燕國真正的高手。
但是燕國與秦國交戰,他的父親上任國公死在了王翦的手中,而他爲了複仇,便是繼承國公之位後,便是來了鹹陽,伺機行刺。
不過他一直找不到進入鹹陽王宮的方法,直到他假扮食客,混入了嫪毐府邸。他發現嫪毐能夠經常出入王宮,而且近期對秦王越來越不滿,特别是近一個月,接連派出刺客入宮。而他是三天前那一批。
許子清潛入鹹陽王宮之中,憑借龜息功,如入無人之境。若非嬴政才被荊轲刺殺,如同驚弓之鳥,身邊高手如雲,處處防備,估計也擋不住他。
最後許子清被王宮高手打敗,廢掉手腳,然後被李珏處斬。
查看了許子清的生平,李珏有些感慨。
許子清的做法不能說對還是錯,都是爲了自己的國家而奮鬥,隻能說他們都在對立面,否則他很樂意跟許子清這種爲了家國而抛棄一切的人來往。
同時。
李珏也直皺眉頭,“想不到嫪毐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近一個月瘋狂派刺客行刺。”
“看來距離東窗事發已經不遠了,或者說嫪毐已經察覺到嬴政知曉他與太後的奸情。”
看來有機會斬他。
嗡。
陰陽生死卷之中飛出一卷功法,正是那門修真法門龜息功。
李珏翻看一遍,便是小成,再看一遍,就融會貫通,直接大成。
此時李珏站在烈日之下,默默運轉龜息功,将自身的氣息都屏蔽,他就像是一道影子。
然後看向了走遠的胡蔓,默默的跟上,從後面伸出手要拍胡蔓,才是驚得胡蔓猛然跳開,并且拔刀架在他脖子上。
等看到是李珏,她才是松了一口氣,收刀而回。
她略帶歉意,道:“抱歉,我沒察覺到是你。”
李珏欣喜,連胡蔓這麽敏感而強大的女人,都沒發覺他靠近,由此可見這門神功的了不得。
他笑道:“沒事,是我冒昧了。”
便是轉身,打算回去繼續摸索這門功法,爲他接下來打算做的大事做準備。
胡蔓道:“李珏,你要回去了?”
李珏道:“辦完事了,當然要回去。”
胡蔓道:“一起走走?”
李珏道:“不了,有什麽好走的,天氣炎熱,走一起,熱死。”
胡蔓道:“我請你吃飯。”
李珏立即跟上,道:“我不是爲了吃飯,隻是單純的想跟你走一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