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秉筆大太監,果然非同小可!”
張橫與孫懷恩翻翻滾滾打了小半個時辰,時不時的被孫懷恩打的身體變形,好幾次連腦袋都被砸入了胸腔,整個身子都被拍扁,眼耳口鼻,連同周身毛孔都在噴火。
但他就是不死!
無論被打成了什麽樣子,隻要給他喘息的時間,他就能瞬間恢複如初,實力不減,繼續與孫懷恩的戰鬥。
九轉元功就是這般霸道,即便是張橫才修煉到了第三轉,便已經顯露出如許威力來。
“不死之身?”
孫懷恩打的抓狂無比:“張橫,你這是什麽功法?魔門的不死魔軀我也曾見識過,也不像你這般無賴!若按正常比鬥,你早就被咱家打的灰飛煙滅了!”
張橫嘿嘿笑道:“正常比鬥?”
他并起食中二指,輕輕點向孫懷恩的眉心:“怎麽才是正常比鬥?”
孫懷恩見他這二指點來,劍意含而不發,竟然是極其高明的劍術,當即一拳轟出:“既然想要比試,那就拳頭對拳頭,你老是弄這些劍術符文有什麽意思!”
轟!
張橫二指點在孫懷恩拳面之上,兩根指頭發出“咔嚓”聲響,當場折斷。
而孫懷恩拳面上也被張橫兩根指頭戳出了一個血洞,兩根手指齊根而斷。
“咦?這劍法有意思!”
孫懷恩眼前一亮,收起拳頭看向張橫:“好熟悉的劍術!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他說話之間,拳頭上的血洞消失,兩根手指也自動接駁,血肉重生,很快就恢複如初。
他負手空中,看向天空圓月:“三百年前,裂天宗出現了一個驚才絕豔的弟子,試劍天下,罕有敗績,後來結識了萬花山聖教堂的妖女,結果被裂天宗逐出宗門,嘿嘿,後來那妖女被鐵家傳人殺死,那個裂天宗弟子性情大變,爲了替妖女報仇,殺了不少鐵家弟子,挑了整個鐵城世家。”
張橫剛才施展的劍術,得自四賢街的繡娘,他天資聰穎,對劍術的天賦極高,修行繡娘的傳承之後,隻是三年時間,便已經将這門劍術修行到了第十三層境界。
而這門劍術神通總共才不過十六層,他能在三年時間,将這門劍術修行到這個層次,若是被繡娘知道了,定然吃驚不小。
四賢街中的四個賢人,每一個人都大有來頭,如今張橫隻知道刑皮皮是當今朝廷上一個邢堂老祖,喚作剝皮老祖的便是,至于鐵匠、木匠和繡娘的來曆,他至今一無所知。
如今見孫懷恩似乎知道繡娘的來曆,張橫登時好奇起來:“鐵城?莫非是中古大聖鐵元堂的家族?”
中古之時,純鈞道人斬殺魔佛和無數妖邪,使得人族再次興盛起來,同時代湧出無數高手,出現了不少聖賢。
鐵元堂便是那個時代中極爲出名的聖人,他跟曾協助純鈞收攏人族百姓,守住城牆,與妖族高手大戰半月不退,累的真元斷絕,體力耗盡,身死道消。
他身死之後,兀自站在城頭屹立不倒,精氣神凝結成天罡氣罩,保護百姓,不受妖魔襲擊。
此等壯舉,震天動地,純鈞道人返回之後,深入冥界,親自向酆都大帝要出鐵元堂的神魂,将其起死回生,冊封爲鐵城大聖,寓意他守護百姓,如鐵城牆,一片丹心,昭感日月。
純鈞道人斬破大千之後,帶走的一批人中,便有鐵元堂大聖,後來人族聖廟三百聖位内,鐵元堂也位列其中,享受人族香火祭拜。
因此當孫懷恩說出鐵家來,張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鐵元堂的後人。
“不錯,就是鐵元堂的鐵家!”
孫懷恩雙手微微提起,對張橫笑道:“當初那個裂天宗的弟子殺了不少鐵家弟子,最後驚動鐵家閉關多年的一位古聖,被那古聖一聲斷喝,震碎心脈,一掌打出,将其魂魄打入輪回。那弟子倒也厲害,魂魄離體之後,竟然能在幽冥界想到了擺脫聖人殺意的方法,斬念裂魂,割斷了那聖人的殺意,自此失去了蹤迹。”
他輕聲歎道:“沒想到,咱家今天竟然遇到了這裂天宗叛徒的傳人!張橫,你想不相信,我若是把你的傳承說出去,明天就會有一群老家夥來找你的麻煩!”
張橫哂然道:“打架就打架,編故事誰不會編?老子還說你的功法源自中古魔佛巨妖呢!”
他嘴裏大不以爲然,實則心中已經相信了七成,繡娘傳他的劍術極爲霸道,真以後裂天之能,與傳說中裂天宗的裂天劍氣十分相似,說不定這繡娘真的便是孫懷恩口中的那個人。
“隻是他口中的裂天宗弟子是個男人,繡娘嬸兒卻是個女身,這有點對不上号……這是仙俠神魔的世界,修士輪轉陰陽,反複雌雄,男變女,女變男,又能算得了什麽!”
他想到這裏,忽然握拳前轟:“好!這次咱們就拳頭對拳頭,符文陣法,劍術神通,老子一概不用!”
轟隆!
他這一拳打出,拳頭猶如神話傳說中的神錘,一錘下去,對面的孫懷恩就好像砧闆上冒着熱氣的鐵塊,下一刻就要被神錘砸的變形。
“這是什麽拳法?”
見張橫這一拳打來,氣勢實在驚人,孫懷恩面上驚訝之色愈發濃烈,舉臂揮拳,彙集憑空湧現的道道雷電,轟向張橫胸口:“你到底有幾個老師!”
剛才張橫與他交手,因爲總是挨打的緣故,不得已使用了符篆、道術、刀法來保命,每一種手段都極其了得,如今又施展了劍術和從所未見的拳法,令孫懷恩對張橫的師承越發的好奇。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老師能教出來的學生!
“我不是說了麽,我沒有老師!”
張橫哈哈大笑:“當今之世,誰又能當某家的道師?道在前,吾自取便是,何必求師!”
孫懷恩:“大言不慚!”
兩人話不投機,比鬥繼續,這一次張橫施展的乃是金鐵匠傳他的大天罡錘法,撼動虛空,如擂巨鼓,每一拳打出,虛空之中都會響起一聲悶雷,刹那間雷音滾滾,席卷孟州,将孫懷恩籠罩在重重拳影之中。
“好厲害的錘法!”
孫懷恩人被張橫拳頭打了幾下,身子晃了晃,從袖内出來一枚金色令牌,拿在手中對張橫迎面晃了晃,發出一聲輕喝:“咄!”
這金色令牌中發出一道金光,将張橫身體籠罩,随後金光猛然回縮,将張橫吸入令牌之内。
孫懷恩手持令牌,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大爲滿意:“小子,你嚣張的很呐,咱家把你打入天牢,看你還怎麽嚣張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