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百姓本來驚慌失措,四散奔逃。
但自從張橫現身之後,這些百姓一顆心頓時就安穩下來,竟不再逃,站在原地看着張橫處置僵屍,本來驚惶之情也緩緩消失。
在他們眼中,張橫雖然兇惡,做事蠻橫,但遇到大事之時卻極爲靠譜,就沒有張橫處理不了的事情。
僵屍是厲害,可張橫更可怕!
看着張橫開弓射箭,将這幾個僵屍全都釘在地面上,這些百姓停止逃跑,有的因爲僥幸逃出性命,喜極而涕,相擁而哭。
後面幾名士兵跑了過來,向張橫行禮之後,取出腰間鐵鏈,将這僵屍捆住手腳後,才擡頭看向張橫:“大帥,羽箭紮的太深,我們不好拔出。”
張橫彎腰将釘住僵屍的羽箭拔出,道:“捆好了,送到訓練場上去。”
随着他将羽箭拔出,幾個僵屍頓時掙紮起來,将鐵鏈繃緊,不住嘶吼,獠牙外生,口中噴出腥臭之氣。
“果然很耐打,被我羽箭射穿脖頸和四肢,竟然毫無感覺,力氣絲毫不減。”
張橫提起一具僵屍仔細打量了幾眼,伸手一拽,将這僵屍的一枚獠牙拽了下來:“怪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忽然間就長出這麽長的獠牙來?”
那僵屍疼的身子劇烈顫抖,發出嘶嘶嚎叫,拼命掙紮,卻難脫張橫之手。
“就連力氣也大了不少,差不多有兩豬之力,确實等閑百姓難是這等僵屍的對手。”
仔細感受了一下手中僵屍的力氣,張橫想了想,取出腰間牛耳尖刀,在圍觀衆人驚呼聲中,将這僵屍胸膛剖開。
腥臭氣撲面而至。
張橫一刀下去,将這僵屍從咽喉到小腹,劃出好大一個口子,露出了裏面的心肝脾肺腎來,已經凝固的黑血從這僵屍的傷口中流出,很快在地面上彙集了一攤污血。
“五髒六腑都已經腐壞,隻有筋骨肉和四肢百骸不曾壞掉,如此竟然還有活動能力,真是奇哉怪也!”
張橫掰開此人胸膛仔細查看了一番,又将五髒六腑一一剜出,發現都已經失去了活力,臭氣熏天,如同放置了很久的肉類一般,腐臭氣息令人作嘔。
這僵屍雙目圓睜,嘴裏嗬嗬有聲,不斷掙紮,沒有瞳孔的眼睛裏竟然流露出極大的恐懼之情,想要逃走,卻被張橫踩着難以走動,隻能絕望嘶吼。
“這幾個僵屍死了多長時間?”
張橫手持尖刀,将這僵屍剖開看了一遍,便是将腦袋都切開看了,發現隻有腦子還有些微活力外,其餘的内髒全都朽壞。
倒是這僵屍的筋、骨、肉、皮、毛發等有着極大的活力,堅固程度遠超常人。
隻看内髒,似乎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可如果看筋肉四肢,卻比正常人都要健壯的多。
“回禀大帥,這是一個時辰前被咬傷的谷富戶一家人,本來說要他們在家仔細瞧着,估計他家人心軟,就把鎖鏈打開了,以至于一家人都被咬死了,齊齊屍變,我們定期查看巡邏時,已然晚了一步。”
一名士兵手指被張橫分屍的僵屍:“這個便是谷富戶,可惜了他一家老小,都被他自個兒咬死了,悉數化爲僵屍。”
“隻是一個時辰不到,便成了這個樣子,确實古怪。”
張橫随手将這僵屍的腦袋擰掉,扔給面前兵士:“先把他腦袋和身子分開,看看還能活動多久?”
士兵接住腦袋,點頭道:“是,現在毛營長已經在做實驗,他對這些僵屍的能力也很好奇。”
張橫贊道:“不錯!在這個時候還能有這種心思,不愧我帶出來的兵!”
他與幾個士兵邊走邊說,前方一營營長毛新亮已然率衆迎來:“大帥,城内僵屍成患,咬死了不少人,尤其是第一個女僵屍和那個叫做孫福的牙子,十分厲害,已被他們走脫,屬下擔心這僵屍藏匿在城中,暗中殺人,到時候更加麻煩。”
張橫微微皺眉:“走脫了?在誰面前走脫的?老子傳你們修真練氣之法,你們竟然還能被僵屍在你們眼前走脫?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毛新亮面有慚色:“是我一營的弟兄修爲不足,經驗有缺,大家夥都是第一次見到僵屍,不知道僵屍的本事,疏忽之下,被他們掙脫了繩索,跑了!”
張橫罵道:“那還等什麽?全城通告,讓百姓自檢自查!正好新城重建,大家都住在一起,互相監督,集體搜查,這兩個僵屍便是藏在老鼠洞裏,也得給我用開水交澆出來!”
“是!”
毛新亮領命之後,率領士兵滿城搜查不提。
單說張橫來到民團訓練場中,命人将捉到的僵屍拉到面前一一實驗,刀砍斧剁,水淹火燒,發現除了火燒之外,别的方式都差點意思,難以将這些僵屍一次性消滅。
往往一刀下去,在僵屍身上砍出一個傷口,片刻之後,這傷口便能愈合,單憑利刃,很難徹底殺得死。
不過張橫一旦動用自己尖刀或者金锏、青戟,這些僵屍便承受不住,被牛耳尖刀剖開的傷口,無論如何無法愈合,雖然不死,但也沒有多大的戰力。
“這若是培養出一批僵屍打手,專門用來攻城掠地,倒是省了不少糧草!”
這些僵屍不吃不喝,不知道疲倦,隻有一股嗜血的念頭,見到活物便要咬殺,真要是培養出這麽一批僵屍來,怕是真有席卷天下之能。
張橫熟讀兵書戰策,身爲武人,看到一些有威力的奇怪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能否運用到戰場之上,隻是這僵屍畢竟不同于武器,傳染力太強,這個用來打仗的念頭隻是在張橫腦海裏閃了一下,便即消失。
“所謂大災之後,必有大疫。此次地震之後,有僵屍咬人,傳染僵屍病,倒也符合這個說法。這僵屍好歹比瘟疫要好上許多,萬一是肺病……那才叫真的麻煩……”
張橫将這些僵屍研究一番之後,命人剁碎了燒毀,從随身皮袋裏取出一枚龍珠,交給親衛,讓其以絲線系住,扔進水井裏浸泡,一天之内,将城内所有水井都浸泡完畢。
本來有那被僵屍咬傷之人正在等死,後喝了井水之後,竟然傷口愈合,不再犯迷糊。
且說那幾名兵士手持龍珠在水井内浸泡,将所有水井都浸泡之後,又手持龍珠前去松塔林礦場,也浸泡了幾口水井。
完成任務,返回四方城時,一名士兵提議道:“咱們城外這清水河,諸多百姓也曾飲用,不如将大帥這靈珠在河水中也浸泡一番如何?”
另一名士兵道:“大帥吩咐了,說隻能浸泡井水,不可在河水中使用,萬一有變,你我可吃罪不起!”
那第一個開口的士兵道:“咱們也是好心,隻是浸泡一會兒,便即離開,想來也出不了什麽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大帥如何能知道?再說,咱是一片好心,也不算違背軍令,大帥便是知道了,也不會怪罪。”
幾個人商量了下,便由那提議的士兵将龍珠用網兜網了,扔進了清水河中。
轟!
這龍珠入水生變,瞬間便成磨盤大小,沖出河面,懸浮在空中大放光明,照耀一方。
幾個士兵面面相觑,看着頭頂懸浮的龍珠,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