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那邊安排的如何了?”說了半天,嚴晖想起了在豫省安排一切的公西泉,先前按照計劃,這幾天他就該動手了。
“一切安排妥當,準備随時動手。”
“嗯,先麻痹一下他們,然後……”
“哥哥……”
忽然,準備繼續安排後面事情的嚴晖卻忽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一直在豫省許久未見的公西泉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回來了,隻見公西泉一人站在月光下,早年偏長的一頭藍發早就被剃成了闆寸,周身桀骜的氣息卻因爲看向嚴晖刹那消失的幹幹淨淨。
任影回頭看見公西泉,又看了眼嚴晖看向公西泉,見他們二人許久未說話,他便不知不覺地退下,留給了二人聊天的空間。
“今晚月色真好,所以我回來找哥哥一起看月亮。”不等嚴晖開口,公西泉先是笑了起來,“自打過年後就沒有再見過哥哥了,哥哥有沒有想我?”
一句輕笑,好像剛剛還在嚴肅地讨論着重要事情的夜晚此刻卻真的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今晚月色真好,可以賞月……
而因爲月色正好,賞月聊天也不止他們二人。
三号基地。
“明明已經答應了和嚴晖合作,你怎麽又會答應段玉衡的條件?”就算是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司彥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麽能到了這一步?
二人站在湖邊感受着夜晚微風拂面帶來的涼意,一直泡在實驗室裏的司彥又一次被莫問殊拉出來透氣,順便說了一下眼下的情形。
因此,得知了莫問殊先後答應了嚴晖和段玉衡的而合作的時候,他隻覺得莫問殊這一招行得太險太險了。
“嚴晖啊……”說起嚴晖,莫問殊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厲色,隻是目光落在司彥的身上的時候,卻又溫和了下來,隻道,“缺了你,他就是個瘋子,我若一心跟他合作到最後無異于自取滅亡。”
說完,他看着湖面裏另一個人沉默的倒影,見對方的好半天才回過神然後側過身子看向他,說道:“那你還和他合作?”
“我答應他……隻是因爲他知道了主腦的秘密。”
“主腦……”聽見這次,司彥微微一怔,自從他的記憶完全恢複之後他便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現的,自然知道主腦是誰。
“主腦……有秘密?”
“嗯,有一個不會讓我們最終受到懲罰的秘密。”莫問殊也轉過身看向司彥,看着對方的眼睛,說道,“他知道主腦真正的秘密,作爲交換,我與他合作,對抗二号基地聯盟,将他們的勢力完全毀掉,創造一個隻有我們覺醒喪屍的世界。”
“這……主腦會同意?”司彥不是沒有經過心理扭曲的時光,所以對于過去“完整的自己”那心裏的不甘與報世的心理,也正因爲他曾經一直在颠覆活人的世界才會被主腦一直追殺。
而現在,他們創造一個覺醒喪屍的世界,主腦也會同意?
“你不記得了麽?實驗室裏那位自願轉化的,最終能變成人類的覺醒喪屍何嘗不是人類的出路?而且既然嚴晖已經和主腦談好了,之後主腦不會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那你還與段玉衡合作?我要是嚴晖的話,我現在肯定知道了你和段玉衡合作了,你這樣不怕得罪他?”司彥說完,看着被漸漸刮起的大風吹皺的湖面,此刻他的内心就像這湖水一樣無法平靜。
“怕什麽?就像嚴晖會知道我和段玉衡合作,段玉衡也本來就知道嚴晖私下聯系我的事情。”
“什麽?!”
司彥是萬萬沒想到段玉衡居然知道,可是轉念一想,似乎正是因爲知道嚴晖和他們合作,他才要找來與他們合作的吧?
“那你這樣……”司彥話還沒說完,隻是看向莫問殊的目光裏滿是不可置信,莫問殊卻沒有否認,微微點頭,眼見對方又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他又忽然道:“最後勝利的隻有我們。”
對此,司彥沒有開口不表達自己的意思。他撇過頭去,像是回避什麽一般,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說真的,你這樣做法我真的不是很能贊同,實在是太過冒險了……你有沒有想過但凡他們兩個有了二心……”
若是這一次晉省或者再早一點,南方聯盟的時候,段玉衡要是給他們下套他們就得元氣大傷,又或者是嚴晖,若是在豫省那邊與他們翻臉,贛省基地怕是要第一個遭殃。
“我們三個……誰沒有二心?”莫問殊忽然笑出聲來,又看向司彥,道,“你不用擔心,這些我心裏有數。”
莫問殊那面上露出的自信笑容看得司彥有些恍惚,他永遠都是這樣,隻要他想的,他就可以做到,那麽上一世莫問殊究竟是爲什麽失敗來着的呢?
他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他其實當時已經被莫問殊抓住,甚至爲了躲避主腦的搜查這才分裂,後來分裂之後逃跑依舊被他抓到了,但是當時他卻一反常态,沒有執行主腦的命令……
後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導緻大家又一次重來的呢?
隻是因爲他違抗了主腦放走自己,還是當時的另一個自己做了什麽?
見司彥又陷入了沉思,莫問殊也沒有打擾他,反而靠在湖邊的一棵柳樹那阖着眼眸仿佛在那睡着了一般。
“對了……”司彥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回過頭,對上閉上眸子正緩緩睜開的莫問殊,莫問殊挑眉,見他有些欲言又止,便問道:“怎麽了?”
“我……我想去見一下嚴晖,興許見一下我可能會知道些什麽。”
“好,我會盡快安排的。”
“你不阻攔?”
“阻攔有用?最初我阻止你去S市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多老實。”
提起這事,司彥也直接冷着臉,道:“有你這種阻止的?全國通緝,還說我殺了一個組織機構的人?”
“反正你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沒差。”
“可是我沒殺一群。”
“哦。”
“你……”忽然間,司彥氣結,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罵一句神經病,瞪着他的目光閃爍好半天,這才問道,“所以這一世你什麽時候清醒的?”
“不記得了。”
“不記得?不記得你将我老師從S市的私人研究所挖過來給你研究這些?”
“那時候就是記得了嘛,所以找你老師過來,你看,你老師要不來這裏,怎麽能遇見你,收你做學生?都是緣分不是?”
司彥:“……”
司彥:忽然覺得男人的心思好難猜哦~
嚴晖:傻子。
司彥:瘋子→_→
嚴晖: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