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柳青拍着徐睿的肩膀,力氣雖大卻沒有用勁,歎了口氣說道,“别說了……”
徐睿卻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别處,笑得有些虛幻,道:“我以前經常問自己,如果當初我什麽都不管往回趕,會不會有其他不一樣?”
徐睿嘴角扯着有些難看的笑容,又像是自我否定一般搖了搖頭說道:“可是我看見他們現在這麽開心,我又不後悔了。但是……但是……我一想到我的妻子和女兒,我覺得又不是那麽的不後悔,是我、是我對不起她們……”
“後來沒有找到她們麽?”柳青對于徐睿的行爲不予置喙,一邊朝夕相處的學生們,一邊是血脈至親,畢竟他也不是神,他也不能作出什麽最公平、最公正的事情來。
“找了。”徐睿慘笑着,道,“一直沒有消息……”徐睿說完,柳青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徐睿,隻能無聲地拍着徐睿的肩膀,将兜裏藏着許久的半小盒煙遞給徐睿,問道:“抽麽?”
徐睿卻推拒了不再說話,柳青見狀,又将挖的野菜遞給徐睿道:“徐老師,你看這,這個能吃麽?”
“……我看看,這個不可以,味道太苦了。”成功轉移徐睿注意力的柳青心底暗暗松了口氣,陳安陽和張悅葵也蹲在地上叽叽咕咕到底什麽什麽能吃什麽看着長得像以前能吃的。
“哥哥,你說這個紅色的油麥菜能吃麽?”
“都長成紅色了,也不能叫油麥菜吧?”陳安陽有些遲疑地看着張悅葵手裏拿着的一顆長得十分像油麥菜卻是通體大紅色,看着就十分詭異,陳安陽真的不覺得這個可以進嘴裏。
“要不我嘗嘗?”張悅葵看了眼陳安陽問道。
“你吃了萬一有問題怎麽辦?還是我吃了吧。”陳安陽不管張悅葵還要多說什麽,直接一把便從張悅葵的手裏拿下油麥菜,就怕她趁他不注意吃了這像油麥菜但是事實上不是的野草_(:з」∠)_
“可是哥哥你吃了有沒有問題咱們也不知道啊。”
“……”哦,他忘記了,他一個喪屍吃啥都沒啥感覺,就算有毒他估計也不知道。_(:з」∠)_
另一邊嚴晖帶着六六就顯得十分明智了。
“能吃不?”
“能。”
“這個能吃麽?”
“闊以,就是口感味道不行。”
“那這個呢?”
“不能吃……”
嚴晖一邊扯着地上的野草一邊讓六六掃描一下,六六說能吃味道還可以的他便裝起來,不能吃的,難吃的嚴晖他們通通不考慮。
就這樣一行人在找到不少野菜之後又在徐老師那裏篩選一邊之後,衆人皆是收獲滿滿,心情更是愉悅,開着來時的小轎車原路返回。
這一路上,第一次坐車的李栖梧滿是驚奇,剛開始還被這車子發動的聲音虎了一下,但是随着小轎車開動起來,心底的恐懼便慢慢被好奇替代,李栖梧奇心滿滿的看着車裏的一切,之後又看向窗外道,發自内心的感歎道:“這鐵盒子真的很是神奇,不用人力居然就可以動起來。比馬車還快,還穩。”
“對呀~”梅詩聽着這話也樂了,又看向她說道,“你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适合我們這,待會回店裏我給你衣服換了,到時候你會比穿這個更舒坦自在。”
“好。”
嚴晖坐在一旁抱着六六納罕道【梅姐姐怎麽對她這麽熱情還給她準備新衣服?剛剛不是還不太樂意麽?】
【宿主說這衣服怪值錢的,讓我查查星網上這衣服的價格。】
【所以,梅姐姐打起了這衣服的主意?】
【對呀對呀喵~】
【……】都怪他太天真,還以爲他家老闆變得大方起來,結果,包吃包住不發工資就算了,連人家衣服都要開始算計起來。
【不是說不走你這賣東西麽?中間商賺差價,梅姐姐能同意嗎?】
【不同意?那她不走我這她這衣服還想往哪賣?】
對上梅詩看向李栖梧那和善的微笑,嚴晖總覺得他們老闆這笑容裏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比起梅詩這邊車子裏的安逸愉快的氛圍,郁文非和李坤那邊就不一樣了。
“哎哎,那裏哪那裏,你留下的路标!”李坤幼稚地扯着郁文非的袖子指着窗外,又道,“哎呀,可惜了,那個錯過了呢。”
李坤嘚瑟地說着這些惡心的人的話,完全沒有注意再一次暈車而面色難堪的郁文非,李坤還美滋滋的以爲這是被自己氣到了,結果——
“嘔!”
“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時間分界線——
“這位是李栖梧,是店裏新招聘來的前台,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梅詩召集了店裏的所有人将換好衣服的李栖梧介紹給還沒見過她的阮阮和桑溪。
“好漂亮的姐姐~”阮阮看着李栖梧的臉龐驚訝的不住地感歎起來,比起阮阮的驚訝,桑溪則要淡定很多,隻是眼神微閃,對于梅詩忽然帶回來這麽相貌這麽出色且來曆不明的李栖梧也很是驚訝。
“這位是嚴晖,你認得的,是我們麻辣燙店裏的主……涮麻辣燙的。”梅詩原來想介紹嚴晖是麻辣燙店的主廚,但是一想到嚴晖和阮阮在後廚裏煮“shi”她覺得說是主廚就有點心虛。
嚴晖:“……”
“還有這一位,咱們店裏的後勤,桑溪。”
“你好。”
“你、你好。”李栖梧學着桑溪點頭,原本還想行古禮,不過看着桑溪面容冷淡微微颔首沒有什麽特别大的動作的時候,李栖梧還是有一瞬間的怔愣,不知道這是不是禮貌,但是她還是學着桑溪也朝對方微微點頭。
桑溪此時正發着呆,她不是沒有看見李栖梧剛回來那一身的華服,當時阮阮在自己小樓上睡着,梅詩李栖梧安排與她同一屋,帶她進去梳洗一番并換了衣服。
那時候桑溪便找了嚴晖大約了解有關于李栖梧的信息,隻不過嚴晖知道的也并不多,除了知道她是李朝末代公主,因爲古墓被發現,屍體放在博物館展覽,因爲偶然的幾乎大概感染了喪屍病毒,這才清醒過來。
“不過,梅姐姐好像知道的更多。”嚴晖沖桑溪笑了笑,當時桑溪心底感覺哪裏怪怪的,現在想來那時候嚴晖的笑容是有些奇怪……
今天有加更,我說到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