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料到了這一次招兵會很順利,但沒料到,會這麽順利。
看着呈上來的報名入伍的花名冊,顧牧陷入了沉思。
他的百姓,實在是太積極了!
這一次招兵,竟然招到了整整六萬餘人,再加上原有的三萬餘名士兵,現在南國已經有了十萬的兵力。
不過相比鷹國剩餘的将近三十萬的兵力,南國的這點人,還是不夠看的。
這一次南國的反擊戰,顧牧是要讓全世界看到南國的風骨,所以他并不想去借兵。
不過,報名入伍的,隻是南國的普通老百姓,因爲朝堂和江湖互不幹涉,江湖中人并沒有參與到報名入伍的活動中來。
不過顧牧不一樣,
靠着隐城的福利,以及讓江湖中人拉人頭的方式,經過時間的累積,隐城中已經彙聚了一大批江湖中人。
畢竟江湖中,開始盛行出一種風氣,以成爲隐城公民爲榮。
所以幾乎江湖中,有點臉面的,都已經想方設法成了隐城的公民,再不濟,也是臨時居住民。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用各種福利吸引江湖中人加入隐城,就是方便爲自己所用啊。
顧牧這一次沒有選擇用意識進入隐城,而是将自己的真身經過僞裝後,再進入。
他帶着面具,穿着黑袍,剛出現在隐城城門口,那些街上的百姓全都看了過來。
雖然說隐城現在已經成了江湖中人向往的聖地,但是,能自由進入隐城的,還是比較少的。
所以他們很好奇,新進入隐城的,會是誰。
“嗯?連臉都不敢露?”
“小子,你是不是不敢見人啊?”
頓時,那些人的臉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要知道,江湖中,不敢露臉的,基本都是名聲不好的,一露臉就會遭到仇家追殺。
更何況,如果是隐城的公民,一踏進隐城,胸上就會自動佩戴隐城的公民徽章。
這個人不僅不敢露臉,連徽章也沒有,隻不過是一個臨時居住民。
一時間,那些提前成爲隐城公民的人,看向顧牧的目光都不再熱情——隻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罷了。
一直以來,顧牧都隻将隐城當做他和羊皮卷以及死士傳訊的中轉站。
雖然他一直在爲隐城造勢,卻很少關注隐城内的勢力劃分。
沒想到隐城内部已經自動劃分出了等級。
隐城公民>臨時居民,先來的>後來的。
像顧牧這種,後來的臨時居民,雖然可以出入隐城,在江湖中屬于讓人羨慕的那一類,但在隐城裏,卻是屬于鄙視鏈的最底層。
顧牧本來是想進主城府,頒布一條任務的,隐城城主親自進場頒布任務,足夠引起隐城的轟動,将消息更快的傳達出去,也可以讓顧牧的招兵進程更加順利。
但一踏進隐城,似乎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他感受到了隐城那些人輕蔑的眼神。
并沒有人上前和他打招呼。
就算攀關系,也隻會攀比自己更厲害的,沒有人會主動和一個不如自己的人攀關系。
不過這些顧牧并不在意~
他穿過人群,徑直往主城府走去。
但沒走幾步,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诶,兄弟,再往裏那條街,就是隐城公民居住的地方了,臨時居民不可以踏入的。”有位白發老者勸阻道:“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那些隐城公民早就将隐城劃分出了區域,臨時居民隻可以在外面這條街出入。”
顧牧愣了愣。
老者胸口沒有公民徽章,他是在好心勸阻顧牧。
畢竟那些能成爲隐城公民的,多多少少在江湖都有一定的地位,武功自然也不差,不是他們這種沒什麽影響力的臨時居民能惹得起的。
但顧牧都沒意識到隐城竟然等級森嚴到這種地步。
雖然隐城的房子是可以出售的,公民可以買,臨時居民可以租。
但沒想到,那些隐城的人已經自動将隐城劃分出“富人區”和“非富人區“。
也就是說,現在雖然隻開放了靠着大門,已經從大門通向主城的西邊這條街,但是光是靠着主城的這條街,臨時居民已經不讓靠近了。
但顧牧要進主城發布任務,必須經過裏街。
而他想更多的人,接到主城府任務面闆的任務,裏街必須讓所有人通行。
顧牧臉色微沉,沒有顧白發老頭的勸阻,徑直往裏走去。
白發老頭歎了口氣:“不聽勸告的年輕人,罷了罷了。到底是年輕氣盛!”
白發老頭雖然之前好心勸阻,可見顧牧這個後生不聽勸,便也不再阻攔,環抱雙臂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既然這個後生不聽勸阻,那就讓他吃點苦頭!
白發老頭好整以暇,優哉遊哉的站在街口,望着顧牧的背影,準備看好戲。
顧牧踏進裏街。
就感覺到從裏街彌漫出一股強大的壓迫。
這是内功深厚的武者,用内力釋放出來的壓迫。
雖然顧牧現在沒有使用混沌元,但就之前服用的元神丹,已經将他曾經練就出來的内力,壓縮成一個小點,爲識海騰出了更多的空間,擴充了他的上限。
而這段時間,顧牧也沒有停止修煉過,所以他識海的内力,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對方雖然用内力施壓,但顧牧隻是稍微散發出一成内力,就将那個人的施壓碰了回去。
而這無聲的較量,在外街的人看來,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們依然等着看顧牧的好戲。
但隻有剛才和顧牧較量的那個人,知道他碰到了什麽樣的對手。
一個紮着啾啾頭的矮胖壯實的男人,後退一步,臉上露出鄭重的表情。
“怎麽了,闆凳?”江湖盛名的絕情棄婦蕭素,正坐在閣樓上喝茶。
裏街不準臨時居民進入,這條規則,就是蕭素定的。
原本蕭素在江湖中隻不過是一個散人,但是因爲她率先拿到了隐城令,成爲了隐城的公民,并且盤下了隐城一間鋪子,可以從隐城進貨拿到外面去賣。
短時間内,蕭素就積累了一筆巨款,開始培養起自己的勢力,說話也硬氣了不少。
這個名叫闆凳的矮胖壯實的男人,就是蕭素手下的一員。
闆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主子,碰到對手了,這個想闖裏街的人,不是這麽好對付的。”
蕭素的臉上出現訝異的神色:“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比過你的内力?要知道你的内力,在江湖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闆凳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主子,我勸你這個人我們不要惹,他不僅壓過了我的内力,而且”闆凳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而且我感覺到他并沒有用全力。”
“不行!”蕭素斬釘截鐵的拒絕道:“規矩是我定的,如果我就這樣放人進來,以後我在隐城還有什麽威望?”
蕭素俨然一副老大姐的做派。
要知道,隐城一共才開放六間鋪子,隻有盤下這六間鋪子,才能拿到神奇的織布機的售賣權。
神奇的織布機有多受歡迎,看南國的織布業短時間發展到何種程度就知道了。
因爲南國已經成了全世界布匹出口排名第一的國家,人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而僅僅這六間鋪子,蕭素盤下了一間,顧牧讓青衫小生暫時經營了一間。
剩餘的四間,根本就不夠江湖的各大幫派分。
好幾個在江湖頂頂有名的幫派,都沒能盤下隐城的鋪子。
這也讓蕭素的地位水漲船高,她自然不能讓人看輕。
“一定要攔下他,你們多幾個人上!”蕭素命令道。
很快,顧牧的面前,就出現一個矮胖壯實的男人。
在闆凳的身後,同樣跟着十幾個壯漢。
他們手上都拿着武器,氣勢洶洶的站在街口。
“完蛋了。”一時間,那個白發老頭竟動了恻隐之心:“一般也就是這個闆凳,把人從裏街丢出去,這一次,怎麽出動了這麽多人?隻怕這個年輕的後生不死也得重傷了。”
而外街的人也好久沒看過這樣的熱鬧,全都湊了過去:“這個人真不怕死。”
“依我看,現在退回外街還來得及,再往前一步,這麽多高手,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哈哈哈,我覺得這後生怕是要逞強了,你看他哪有往後退的意思!”
“自己要找死,就怨不得我們看笑話了。”
顧牧的聽力很好,這些聲音,全都傳進了他耳朵裏。
跪久了就是這樣,把不公平的條例,當做尋常,而有人想打破這種不公平,本應該爲統一戰線的人們,卻全都站在一邊看熱鬧。
如果顧牧沒什麽實力,此刻大概隻會覺得悲憫。
但,他是這個隐城的主人,是南國的掌權者。
他有義務,将這個世界變成他的形狀。
“一起上?”顧牧笑着道:“這樣結束得快一點。”
圍觀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後生實在是太嚣張了。
這不僅是戰鬥結束得快一點,怕是他死得也快一點。
但接下來的場面,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因爲以闆凳爲首的強者,竟然不計較這個後生的挑釁,真的一起上了,然後被這後生飛起一掌,打飛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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