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停:“聽說我不能喊你名字?那本王應該喊你什麽?”
本……本王?
孟義猛地擡頭,看向顧牧那張臉。
他老爹的表現,還有顧牧的自稱,都證明了,眼前這個他以爲是尋常百姓的男人,其實是當朝的掌權者。
極其年輕的攝政王。
一種極深的恐懼,充斥在孟義臉上。
他看着顧牧似笑非笑,波瀾不驚的臉,此刻卻覺得他宛如惡魔轉世。
“爹、爹!救我!殿下!求求你,我錯了,我不想死啊!”孟義突然低下頭,對着顧牧猛磕頭。
此時此刻,他隻希望顧牧能饒他一命。
因爲眼前的男人,一句話就可以定他的生死。
孟停本來想說孟義罪該萬死,以此表忠心的,但話到嘴邊,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孟義,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隻是低着頭裝傻……萬一殿下……萬一殿下不夠愛王妃,隻是将孟義打一頓呢?
顧牧看着眼前的孟義,
哪還有之前嚣張的樣子。
此刻跪趴在地上,掉着眼淚,痛苦求饒,真是比一條狗還不如。
顧牧低着頭,語氣很冷:“你不想死?那曾經被你殺害的普通百姓,他們就想死了?”
顧牧的話音剛落,
他就聽到久違的系統滴了一聲。
「政績+1」
而與此同時,那些圍觀的百姓,本來還在爲顧牧擔憂,以爲他得罪了權貴,讨不得好。
沒想到,顧牧原來是當今王朝,最大的掌權者,
是誰也得罪不起的人。
難怪敢明目張膽的帶着這麽美的姑娘,出來河邊踏青。
就在他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到京城惡霸孟義趴在地上,也覺得暗爽。
他們覺得,攝政王一定會因爲孟義的大逆不道,而處死他。
但他們沒想到,攝政王開口,卻是爲黎明百姓着想。
一時間,紛紛爲尊崇的目光,看向顧牧。
顧牧成爲攝政王後,南朝克服了好幾次危機,正在穩步向前發展。
他們清楚顧牧的能力,
沒想到顧牧哪怕萬人之上,也懂得爲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着想。
顧牧的政績+1,就是他的語氣裏要替老百姓除掉孟義這個惡霸,收服了京城百姓的民心。
“我我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殿下,饒我一命吧,求求你,饒我一命吧!”孟義學着曾經被他害死的人的樣子,跪在顧牧面前,恐懼求饒。
曾經被他害死的人,也像這樣,跪在他面前,
而此刻,他同樣如此跪在顧牧面前。
“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你不是作惡慣了,今日你又怎麽會惹到我頭上?”顧牧語氣平靜,身上,卻是一股王霸之氣,可能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還不習慣打打殺殺,但經曆了這麽多事,他也親手殺死過這麽多人,他早已知道,不應放過一個該死之人:“就按孟停說的,把你關押起來,處以扒皮酷刑。”
“不!不!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孟義扒拉着孟停的衣袖,低聲求饒道。
沒想到,孟停隻是把他狠狠甩開,用蒼老悲痛的語氣道:“臣,遵旨,此子,罪該萬死!”
他現在隻後悔,早知道顧牧對孟義動了殺心,他一開始在孟義求饒的時候,就應該讓孟義去死,以此在顧牧面前表一波忠心。
現在後悔也晚了。
而老百姓們,聽到京城大惡霸,要被處以扒皮酷刑,紛紛在心裏叫好。
孟義強搶民女,當街辱人殺人,早就讓他們惶恐不安。
又因爲有兵部尚書護着,所以肆意橫行,無法無天。
要他們說,這兵部尚書雖然在殿下面前,一副忠心耿耿,大義滅親的模樣,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人。
“孟停,你教子不嚴,又該當何罪?”顧牧懶洋洋的問道。
陽光下,
孟停跪在地上,額頭上冒出幾滴汗,紛紛掉進泥土裏。
他又該當何罪……
“殿、殿下……臣……對殿下忠心耿耿,希望殿下再給老臣一次機會!”孟停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就教育出這樣一個兒子,讓他在本王的地盤,肆意欺負百姓?甚至,今日還敢當衆調戲本王的王妃?将本王不放在眼裏?”
一連幾個問句,雖然顧牧說出來的時候,語氣很輕。
但在孟停聽起來,句句都是奪命連環問。
“臣……”孟停擦了一把冷汗。
但他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就感覺到眼前一黑。
因爲他聽到顧牧說:“兵部尚書孟停之子,以下犯上,恐有叛心,誅九族,擇日問斬,孟義處以扒皮酷刑。”
這是下了命令。
孟停聽到顧牧說的這幾句話,就感覺心被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後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誅……九族啊……
誰叫他們得罪的是殿下呢?
誰叫他之前屁股站歪了呢?
孟停響起,他曾經刻意找畫師畫了幾幅畫像,都是京城的權貴,讓孟義認個眼熟,明白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該惹。
可孟義隻看了一眼,就很不耐煩的丢了。
孟停也不是太當回事,反正他派人監視着,京城得罪不起的,也并不是很多。
沒想到這種僥幸心裏,讓孟停迎來誅九族的結局。
“愛妃,咱們回府吧。”顧牧能感覺到周圍百姓,崇拜的目光。
這種感覺,很爽。
但他是攝政王,必須保持攝政王的威嚴,所以他假裝無視掉那些崇拜的目光,對着旁邊的王妃微微笑道。
沈靈将風筝和線全都遞到呦呦手上,然後搭上顧牧的手,擡頭對着顧牧也露出一個笑容:“好。”
兩人上了馬車,并排坐在車廂内。
馬車不斷的往前行駛,路面有些不平。
所以車廂時而搖晃一下,
在車輪滾過一個石子的時候,車身猛地震了一下,
本就離顧牧十分近的沈靈,不自覺的朝着顧牧的方向倒去,頭靠在了顧牧的肩膀上。
她很快反應過來,擡起頭。
臉上若無其事,
耳朵根,卻微微紅了。
她緊了緊手上的手絹,暗自咬牙心道:“沈靈啊沈靈……雖然殿下跟前世不一樣呢……但他始終曾經害過你!你不能這麽沒出息……”
正在沈靈内心交戰的時候,
她感覺頭頂一暖,
顧牧自然而然的攬過她的另一側,将她的頭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