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依然想要負隅頑抗的,在顧牧的大軍面前,不堪一擊。
很快,頭顱倒地,灑出生命中最後的熱血。
與太後一同赴黃泉。
至此,這場兵變,在顧牧亮出虎符的那一刻,畫上尾聲。
接連幾天,百姓都閉門不敢出。
他們從院子裏遙望着被鮮血染紅的塔尖,依然心悸。
他們忘不了,攝政王曾被萬軍包圍,世人以爲他必死。
他卻在這座京城最高的塔尖上,告訴世人,他既然成爲攝政王,他就永遠淩駕于所有人之上!
短短幾天,京城的大街上,已經清掃幹淨。
整座京城,又恢複了和平。
唯有那座朱砂色的塔尖,銘記了這場政變的曆史。
百姓也踏出院門,京城可見昔日的繁華。
皇宮内。
小皇帝憤怒的沖着顧牧咆哮:“你還朕母後!你還朕母後!”
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皇帝,用恨極了的表情瞪着顧牧,想要撲上去用手撓顧牧。
卻被顧牧的兵攔住了。
“殿下,要不要殺了他?”程公公陰陽怪氣的看着小皇帝,問道。
哪怕是皇帝,也不能沖着殿下這麽說話!
“這個小皇帝,我留不了。”顧牧靠在搖椅上,生猛婢女在旁邊替他扇着風。
顧牧半閡着眼睛,陽光正好,微風正涼。
他用眼睛斜了小皇帝一眼,整個不将小皇帝放在眼裏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慵懶。
小皇帝和他本就沒什麽血緣關系,是太後和别的男人生的。
就算有,也是和原主的,跟他半路而來的顧牧沒什麽關系。
他要奪權,小皇帝是斷不能留的。
程公公也知道這點,對着顧牧點頭哈腰,恭恭敬敬道:“殿下說得是,那我這就将他帶走了。”
一定處理得幹幹淨淨。
程公公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還不是時候。”顧牧笑意盈盈:“就讓他多活段時間吧。”
剛才顧牧故意這麽說,
但是系統沒有給他增加反派值。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等人死了才會加。
但這種加得又不多。
他倒是想看看,這傀儡小皇帝能不能撲騰出什麽幺蛾子。
畢竟一場政變,又給他帶來了幾十點積分。
他,不急。
小皇帝眼睛紅紅的,可此刻的他,隻能無能狂怒,可他根本就不能靠近顧牧分毫。
别說傷到顧牧。
他可是皇帝啊!
“你們都反了!不知道誰才是九五至尊嗎!”小皇帝對着那些臣子命令道。
可那些臣子,都是顧牧的臣。
他們面無表情的看着小皇帝。
要不是殿下說讓他多活一段時間,說不定現在他已經被程公公拖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幹淨了。
到時候,給衆人用“小皇帝溺水”或“小皇帝病逝”之類的借口交代。
誰又說不是呢?
但以程公公的手段,應該會處理的更加高明,隻是殿下不願意罷了。
所以,小皇帝現在每多活的一秒,都是殿下給的。
而他卻茫然無知,沖着殿下咆哮,以爲這能傷到殿下。
“吵。”顧牧終于有些嫌煩了。
一塊布塞進小皇帝嘴裏,堵住了小皇帝的嘴。
顧牧想起課本上,記錄的“指鹿爲馬”的典故。
皇不皇帝的不重要,權在誰手上才重要。
他低低的笑了。
陽光灑在他臉上。
生猛丫鬟賣力的搖着扇子。
一衆護衛恭恭敬敬的站着。
程公公立在旁邊,彎着腰,一臉尊敬。
……
翌日,
朝堂上。
顧牧宣讀着他的旨意。
“……,……,……”
這些都是意料中的結果,那些效忠于顧牧的人,基本都獲得了賞賜。
原本屬于太後黨,後來歸誠的人低着頭,怪隻怪他們站錯了隊,一次站錯隊,幾乎終身都不可能得到重用。
但,他們沒有想到,盡管如此,殿下也沒有降罪他們。
原本他們以爲能保住一條命,哪怕是卸甲歸田,也心甘情願。
但殿下不僅沒有讓他們死的意思,也沒有罷黜他們官職的意思。
這是殿下在給他們機會啊!
顧牧繼續宣讀着:“……,……,……”
“沈丞相之子沈辭,護駕有功,封爲大将軍。”
一瞬間,朝堂又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以爲,一個多月前,殿下罰丞相禁足,是因爲忌憚丞相位高權重,想要對丞相開刀。
但沒想到,這一來,直接提拔了丞相的兒子,沈辭。
雖然說,沈辭護駕有功,但如果不是殿下的心腹,又怎麽能知道殿下的計劃,在恰好的時機,帶兵攻城呢?
沈辭是丞相之子。
殿下提拔沈辭,其實是變相加強丞相的勢力啊!
他們都被騙了,殿下根本就沒有想對丞相開刀,而是信心滿滿,知道沒有丞相這一助力,也能扳倒太後。
所以故意禁足丞相,引得太後發動政變。
顧牧的這一措施,總的來說,百官是滿意的。
畢竟顧牧隻宣布獎,沒有宣布罰。
這大概是這位殘暴的攝政王,在他們眼裏,最仁慈的一面了。
除了謝天謝地,沒别的可說。
效忠顧牧的,連生命都可以爲殿下獻出,但他們沒想到,殿下沒死,反而扳倒了太後,他們緊跟着平步青雲。
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不滿意呢?
唯有史官……
老皇帝是位明君,隻不過能力有限,雖明卻無爲。
但盡管如此,也培養出了一批剛正不阿的史官。
太後頭顱挂在京城城門口的那一幕,始終在他們腦海裏回想,成了他們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們在史記上記載着:
“南朝239年,攝政王顧牧與皇帝争權,攝政王大獲全勝,割了太後的頭顱,挂于城門口,太後乃皇帝生母,死前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史記會一代代流傳。
十年、百年、千年。
世人讀史記,皆知南朝239年這一曆史時期的攝政王,殘暴異常,不論綱常理法,背離正義。
史官們握着筆,看着史記上記載的内容,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他們“如實”的還原了曆史,被他們記錄的攝政王,一定會遺臭萬年。
“看來你們深知,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的道理啊。”顧牧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語氣随意。
卻吓得史官們停止背脊,僵在原地,冒出一陣冷汗。
感謝公璟丶易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