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練此刻的感覺,就像是一名古武者,眼睜睜看着一個普通人,短時間内,在古武一道登堂入室,甚至已有宗師風範!
那種心中的震撼和難以置信,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
楊牧剛才動作分明有些生疏,但眼下,卻已經表現得要比韋駿更加專業。
與其說他和身下黑馬融爲一體,倒不如說,這一刻,那黑馬看起來像是他雙腳的延伸。
如臂指使,不過如此!
“楊大哥的騎術竟然這麽厲害?”
瑪蓮娜見楊牧已經徹底将韋駿甩在身後,又驚又喜,同時再次爲楊牧的騎術感到震驚。
她有點懷疑,先前楊牧是在胡說,分明不隻是騎過馬,而且還有着很豐富的經驗!
這哪裏隻是會一點點,分明就是億點點!
但轉念一想,楊大哥壓根就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我知道了,因爲楊大哥是天才!”
瑪蓮娜口中自語,但轉念理性又在告訴她,天才不是無所不能,眼前這根本不是靠着天才二字就能解釋的。
“天才如果辦不到的話。
那麽楊大哥就是天才中的天才,無所不能的天才!總之,别人不可能,但他就是可以!”
倒也不是瑪蓮娜徹底盲目崇拜,而是如果楊牧并沒有騙她,那麽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出其它解釋。
周雅愣愣望着這一幕,如遭雷擊,像是化作一具石雕,遲遲說不出一句話,不知不覺中,她一張臉有些發白。
接下來,韋駿使盡渾身解數,卻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等楊牧帶着阮棠,跑完兩圈,回到起點時,韋駿整個人猶如洩了氣的皮球,心中有種想要直接轉身走人,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沖動。
人家帶着一個女的和自己比試,關鍵比試賽馬還是他提出來的,結果卻是輸得這麽徹底!
眼下不少人,都将目光看向這邊。
他們臉上都寫滿驚訝,顯然這些天月會所的會員們,許多都認出韋駿這位天月會所的少主人,并且壓根沒想到他會輸得這麽難看。
察覺到那些驚訝的目光,韋駿更是恨不得地上有條裂縫,好讓他鑽進去。
他雖然家世不凡,但這些天月會所的會員們,卻也不是他幾句話就能夠封口。
今天的事情,怕是不用多久,就會徹底傳開。
“哼!傳開便傳開,到時候,便多傳播一個謠言。
就說這小子是外地來的頂尖專業馬術師,騎的更是世界級的賽馬。
如此一來,我輸給他,便不算太丢臉!至于鼻子插蒜學豬爬……絕不可能!”
這麽一想,韋駿的神色平淡了許多。
騎着風之子回到起點處,沒等楊牧開口,他先說道:“我輸了!”
楊牧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有幾分骨氣,願賭服輸?
不過,接着他就意識到自己高看對方。
“但你犯規在先,所以,即便是你赢了,先前說過的那些話,也無法作數!”
韋駿沉聲說道。
他所指的,自然便是輸了的話,鼻子插蒜繞馬場爬一圈的賭注。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一怔。
瑪蓮娜俏臉含霜:“你胡說什麽,楊大哥哪裏犯規了?
我看你就是純粹不想認賬!”
這場比試,甚至壓根就沒有定下什麽規則,又哪來犯規這種說法?
别說是瑪蓮娜和阮棠等人,便是一旁的女教練,也是滿臉無法理解。
韋駿平靜道:“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比試,你卻是帶上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不算犯規,還能是什麽?
你什麽時候看到過,賽馬時有人多帶一個女人的?
你簡直是在藐視賽馬這項運動!”
這話一出,在場幾女都是眼睛滾圓,腦海中浮現同一個詞:無恥!
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賽馬時,的确沒誰會多帶一個女人。
但問題是,先前楊牧帶上阮棠,韋駿壓根就沒說犯規!
那時傻子也能猜出,韋駿是覺得這樣對他更加有利,所以楊牧建議他可以将周雅帶上時,韋駿直接裝聾作啞!
然而現在,卻竟然拿這來說事!
“你還要不要臉?
說出這種話,不覺得感到丢人嗎!真是輸不起!”
瑪蓮娜有種破口大罵的沖動。
隻可惜南天門那邊,負責教她中文的老師,并沒有教她什麽髒話,此時氣得胸口起伏,卻也沒說出什麽難聽的話。
阮棠小臉漲紅,憤憤道:“無恥!”
“确實無恥!不要臉!”
女教練也在罵,不過她隻敢在心中暗罵。
周雅終于回過神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眉頭一挑,嘲諷道:
“說的沒錯!是你和我男人的比試,結果你卻是還帶着個女人,這百分之百屬于犯規。
依我看,就應該直接判你輸才對!
我家親愛的,耐着性子陪你比完,完全是因爲他太講禮數。
也是因爲你犯規在先的原因,他早就沒心思用真本事和你比,不然的話,你真覺得自己有可能赢?”
這一番話,聽得女教練瞠目結舌。
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剛才覺得韋駿就夠不要臉,沒想到這女的,還要比韋駿更加不要臉!
不過,倒也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确很會來事,不愧是娛樂圈裏混的。
這話雖然不要臉,但卻是相當于給了韋駿一個台階下。
韋駿沒有接話,但給人的感覺,就仿佛真的是像周雅說的那樣,他是因爲沒有用真本事,所以才會輸!
“楊大哥,我可不可以揍這兩個家夥一頓!”
瑪蓮娜深吸口氣,柳眉倒豎,看向楊牧。
韋駿一聲嗤笑,看向楊牧的眼神滿是不屑,就仿佛在說,你是無言以對,所以讓一個女人來替你出頭?
他冷聲道:“行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本來就是一出鬧劇,我沒興趣繼續陪你們浪費我的寶貴時間!我們走!”
說到最後,他看了眼周雅。
眼見韋駿和周雅轉身要離去,楊大哥卻依舊沒有點頭讓自己動手,瑪蓮娜氣得咬牙,卻也隻能乖乖站着。
女教練歎了口氣,心道形勢比人強。
韋駿不管怎麽說,都是天月會所的未來的主人,如果撕破臉皮,這一男兩女絕對沒好果子吃。
雖然有些憋屈,但到此爲止,不再追究,無疑是成熟的明智之舉。
她瞥楊牧一眼,随後心跳漏了一拍。
楊牧此刻的眼神,平靜卻又讓人感覺無比可怕,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短暫甯靜!
壓根就不是要息事甯人該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