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名老師上前要将威廉拉開，然而，威廉卻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口中怒吼着，直接一腳，踹在其中一名老師肚子上。
他身材高大，力氣不小，将那老師踹得人仰馬翻，一時間根本爬不起來。
這瘋狂的一幕，将一衆圍觀者們都吓得夠嗆。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瘋子，突然發病了吧？”
“很有可能！他之前被這位神醫給打了，心中有怨氣，本來還想着報複，現在卻是看到這位神醫大出風頭，絕對是受到刺激，精神病發作了！”
“有道理！絕對是這樣沒錯！”
“大家都小心一些。
精神病人殺人好像是不犯法的。
要是被他給殺了，那麽死了也是白死！”
衆人表情緊張，紛紛後退。
那上衣已經被撕出裂口的中年女人，吓得都快暈過去。
若是平日裏，有這麽一個外國人來撩撥自己，她是高興還來不及。
問題是，眼下不僅被一堆人盯着，而且威廉似乎還是個瘋子。
萬一這瘋子直接把自己掐死，那麽就一切都完了。
心中驚恐，她甚至都不敢反抗。
“威廉！你在做什麽？
住手！快點給我住手！成何體統，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
校長面色鐵青，氣得發抖。
本以爲康源父親被救回來，學校便不會被人在網上抹黑，結果竟然來了這麽一出！
簡直要比沒把病人就回來，還要更加丢人！
威廉卻好似成了發情的野獸，壓根沒聽到他的話一般。
眼前的一幕，自然是剛才楊牧在威廉身上，暗中做了手腳。
但威廉會找上剛才那嘴欠的中年女人，倒是完全在楊牧意料之外。
若換成别人，楊牧會第一時間就将威廉制住。
不過眼下嘛，他饒有興趣在旁邊看了一會戲，等别人都後退了，才邁步朝威廉走去。
“滾開！不許過來！”
威廉直接一腳朝楊牧踹來。
楊牧像是拍蒼蠅般，右手輕輕一拍，打在威廉的腳踝。
嘭的一聲！
威廉和被他抱住的中年女人摔在地上。
“救、救我！快救救我！”
中年女人摔得五葷八素，但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激動的看向楊牧。
楊牧淡淡道：“我倒是想救你，但爲了避免被說是太野蠻，直接動手總歸不太好。
你放心，我會和他好好講一講道理！”
聽到這話，中年女人臉色不由一綠。
和一個瘋子講道理，開什麽玩笑呢？
這哪裏是救自己，萬一把這瘋子給激怒，直接将自己給弄死怎麽辦？
圍觀的人群裏面，有的滿頭霧水，有的則是明白了什麽。
“嘿！這女人先前還說中醫太野蠻，冷嘲熱諷，現在就是她活該！純粹自找的！”
有人嗤笑出聲。
那些後面才來的，從其他人口中知曉一開始發生的事情後，這才明白，敢情這女人純粹就是自作自受。
中年女人反應過來，楊牧是在找茬，她羞惱道：
“就算之前我的話有錯，難道你從頭到尾，就一點錯都沒有？
不說别的，我是個女人，你一個男人和女人計較，好意思嗎？”
楊牧眉頭一揚：“說得好，我的确不該和你一個女人計較。”
中年女人剛露出笑容，便聽楊牧繼續道：“等你成爲死人之後，我再跟你計較！”
與此同時，威廉一隻手掐住女人的脖子，怒聲道：“滾開！快滾開！不然我就殺了她！我掐死她！”
女人吓得身體哆嗦，哭喊道：“我錯了。
是我錯了。
救救我！快救救我！”
楊牧點頭道：“沒問題。
我這就和他講道理，讓他放過你。”
“你——”
女人又驚又怒，都這種時候，還講道理？
講道理有屁用啊！
她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就暈過去了？
年紀一大把，膽子連小孩都不如。”
楊牧頓感無趣，見威廉還在叫嚣，直接一巴掌拍在威廉臉上，速度快得人們根本看不清楚。
啪的一聲響！
圍觀者們心頭都是一顫。
威廉倒飛出去，撞在不遠處的牆壁上。
女人雖然沒被帶着飛出去，卻也在地上滾了幾圈。
見威廉被摔得七葷八素，幾名膽大的壯漢連忙上前，七手八腳将他按住。
一時間，場面亂成一團。
等将威廉制住，以及将那中年女人送到醫務室後，人們才發現，楊牧已經不知所蹤。
和楊牧一起不見的，還有阮棠。
楊牧實在沒有興趣跟校長以及中醫藥學院院長等人打交道，索性便帶着阮棠直接離開。
并沒有立馬回家，此時正帶着阮棠，走在天海醫科大學的林蔭小道。
對阮棠來說，隻要能和楊牧一起便好，至于去參觀中醫藥學院還是臨床醫學院，其實都無所謂。
當然，眼下兩人獨處，那就更好了。
“都多大個人，走路還得我牽着你呢？”
楊牧見迎面走來的幾個男學生，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滿羨慕，顯然是把牽着自己手的阮棠，當成自己女朋友。
他看向阮棠，有些好笑的說道。
“哼！就牽！你答應過爺爺的，要照顧我一輩子，是不是現在就嫌我煩了？”
阮棠做了個鬼臉，并不松手。
“你呀，就會在我面前耍橫。”
楊牧笑了笑。
阮棠好奇道：“牧哥哥，剛才那個外國人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把他變成那樣子的？”
楊牧道：“沒證據别亂說啊。
誰說是我把他變成那樣？
你沒聽别人說嗎，他是精神有問題！”
阮棠笑嘻嘻道：“他精神有問題，那也是被你弄出問題的！”
“我倒也沒那麽狠，不至于真的把他弄成個瘋子。
頂多就是他後面還要在床上躺幾個月，還有在華夏，他是混不下去了的！”
楊牧聳了聳肩。
阮棠吐了吐舌頭：“這麽嚴重呀？”
這叫嚴重嗎？
楊牧心道，若非不想在阮棠面前下狠手，絕對不隻是這麽簡單而已。
下一秒。
手機鈴聲響起。
楊牧看了眼，是商青黛打來的。
商青黛這麽快就又聯系自己，該不會是，又要讓自己去給她陪吃陪聊陪看電影吧？
手機一接通，另一邊，馬上傳來的商青黛惱火的聲音。
說的話，讓楊牧的心跳簡直漏了一拍！
“楊牧！你前天晚上，就是剛回天海的那一晚，是在哪裏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