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
被劍尖指着的中年人,深吸口氣,緊緊盯着楊牧。
他清楚今天自己是徹底敗了,隻能空手而歸,但至少要知道,是敗在誰的手上!
“楊牧天。”
楊牧答道。
中年人眉頭皺起,他想知道的,不僅是對方的名字,更主要的,是對方的來曆!
對方隻回答姓名,顯然是不願意透露太多。
身爲一個失敗者,若是對方不願意主動開口,他顯然沒資格繼續去追問。
楊牧将手中長劍扔到中年人身旁:“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雖然他眼下能輕易要了中年人的命,但雙方又沒什麽深仇大恨,加上本就是自己等人捷足先登,将人家在尋找的寶物弄到手,所以,楊牧并不打算爲難對方。
歸元劍宗的三人倒也幹脆,沒有多說廢話,甚至都沒撂下什麽狠話,很快便離去。
不過,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注定給他們留下深刻的記憶。
特别是那被楊牧一個照面就打飛的中年人,簡直留下心理陰影,現在面對楊牧,還未動手,心中便有幾分畏懼,根本沒有出手的勇氣。
等到歸元劍宗的三人消失,東方溪雨走到楊牧面前,上下左右一陣打量,像是在觀察一件非常感興趣的物件。
諸葛婉玉擋在楊牧面前,張開雙臂,像是護着小雞的母雞,瞪眼道:“你要幹嘛?”
“怎麽,你還擔心我吃了他啊?”
東方溪雨啞然失笑,目光盯着楊牧的臉龐,“你不願意交代自身的來曆,沒猜錯的話,并不屬于八大勢力,不然的話,根本沒什麽必要隐瞞!”
楊牧道:“我從外面世界而來,自然不屬于九龍墟的八大勢力。
至于不願意交代,純粹是因爲,根本就沒什麽可交代的。”
東方溪雨撇嘴道:“從外面世界而來?
你當我是像袁俅一樣的小傻子,會相信這種鬼話?”
楊牧心中暗道,你不是小傻子,而是大聰明,說實話不信,非得讓我編個謊話出來是吧?
好在東方溪雨沒繼續糾纏,轉頭看向袁俅問道:“你是要帶他們前往我們天鼎宗?”
袁俅連忙點頭。
“去天鼎宗做什麽?”
東方溪雨問道。
“這……”袁俅一時間有點答不上來。
先前,他懷疑楊牧是想要加入天鼎宗,甚至打算将楊牧引薦給自己師傅,讓他來當自己師弟。
但這種想法,現在是徹底說不出來了!
以楊牧的年齡和實力,他師傅雖是天鼎宗長老,但還真沒資格來當楊牧的師傅!
再者,楊牧能如此年輕,便有如此本事,在他看來,背後必然有一個無比強大的勢力,又或者,一位無比可怕的師傅。
在那等情況下,并沒有加入天鼎宗的必要。
現在,他自己心中也是好奇得很,對方前往天鼎宗,到底是抱着怎樣的目的。
“你連他到底是想要幹嘛都不知道,便要帶他前往天鼎宗?”
東方溪雨望着袁俅的眼神,像是在看個傻子。
楊牧主動道:“我前往天鼎宗,是想要見一見你們天鼎宗的武神級強者,詢問一些事情!”
“詢問什麽事?”
東方溪雨好奇地看向他。
“你有聽說過修真者嗎?”
“修真者是什麽?
是和煉丹師一樣,某個領域的特殊稱謂?”
楊牧望着一臉求知欲的東方溪雨,額頭滿是黑線,這女人倒是有自己的風範,明明是自己問她,結果她倒是理直氣壯地反問自己。
見楊牧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東方溪雨道:“既然這樣,那等回去後,我直接将你引薦給宗主。
我倒是要聽聽,你打算聊些什麽!”
楊牧大喜,随即瞥了袁俅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看看人家,直接就爲我引見天鼎宗宗主,而你隻能引見一個普通長老,還覺得我會當你師弟,簡直是丢死人了!
袁俅滿臉尴尬。
在離開這邊之前,爲了防止沒帶走的“太乙青玉乳”被歸元劍宗的人找到,在諸葛婉玉的提議下,用山石徹底将那山洞堵住,随後,一行人再次踏上前往天鼎宗的路途。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
諸葛婉玉指着前方的山脈,興奮道:“主人,我們馬上就要到啦。
天鼎宗就在那座最高的山上!很快就能看到!”
果然,剛來到山腳下,楊牧擡頭,便能看到山腰處有着一棟棟雄偉的建築。
在山門位置,兩邊更是有兩座巨大的丹鼎石雕,極爲的顯眼。
有東方溪雨這位天鼎宗長老帶路,路上雖然遇到不少天鼎宗弟子,但可謂是暢通無阻,沒多久,便來到中央位置的大殿之中。
“你們在這裏等一會,袁俅你在這裏招呼他們兩個,我親自去請宗主過來!”
東方溪雨說了聲後,轉身快步離去。
等她離去後,袁俅幹咳兩聲,一副指點江山的口吻道:
“我好歹是個内門執事,眼下來了天鼎宗,許多事情,還是能夠指導指導你們的。
别看煉丹師聽起來很文雅高貴,但或許是因爲平日裏老是和火焰打交道的關系,脾氣簡直一個比一個火爆,像我這麽好脾氣的,少之又少。
我們宗主,有着生死之間,依舊面不改色的心性,但并不妨礙,他性格挺暴躁。
等會兒,你們見到他時,可千萬要表現得乖巧老實一點,姿态要放低,不然如果惹得他生氣,能不能四肢完整地離開天鼎宗,那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天鼎宗的宗主,毫無疑問,是真正站在九龍墟最頂端的幾人之一。
即便諸葛婉玉背景也是不凡,但眼下心情卻也很緊張,聽到袁俅這麽一番話,頓時更緊張。
見諸葛婉玉很是老實地點頭應了下來,袁俅心中有種很滿足的感覺,看向楊牧道:
“可千萬不要以爲有點本事,就能在我們宗主面前胡言亂語。
如果惹他發怒,到那時,就連我也救不了你!”
這家夥怎麽還沒完沒了起來,就你一個内門執事,爲什麽會覺得出事的話,我會向你求救?
楊牧對這入戲太深的家夥無話可說,索性不去搭理他。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顯然有一群人正朝這邊趕來。
袁俅表情一變,連忙老實地站在一旁,像是個在等待老師過來上課的乖巧小學生一般,剛才有多牛氣哄哄,現在就有多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