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閻羅神針?”
歐子麟聽完楊牧的講述,就好似一個财迷見到堆積成山的金銀财寶,眼睛發光:
“這閻羅神針當真像你說的那麽厲害,能夠和赤霄那等神劍相提并論?”
“能不能和赤霄劍相提并論,得看在誰的手上。
至少在我的手上,它的作用要在任何一柄神兵利器之上!
我不僅可以用它來救人,也可以用來殺人。
要打造出閻羅神針,難度隻怕不在打造出一柄神劍之下,若你願意的話,便試試看?”
楊牧如實相告。
聽到難度不在打造一柄神劍之下,歐子麟心中更加興奮。
若是能将閻羅神針成功打造出來,那麽從另一方面來看,或許能算是達成了他一直以來的願望。
還有便是,能真正徹底從上次的失敗中走出來。
隻要楊牧願意給他這個機會嘗試,歐子麟自然沒有意見,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甚至立馬便要從床上爬起來,和楊牧好好商量下,接下來如何鍛造閻羅神針。
“不急在一時半會,先處理這幾個家夥再說!”
楊牧看向一旁的波塞冬等人。
他和“不隕神國”有仇怨,但更準确的說,是和阿瑞斯有仇怨。
即便恨屋及烏,也沒達到非将波塞冬殺了不可的程度。
經過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楊牧清楚,現在的自己還沒強大到能夠鎮壓當世一切超凡,所以在做事的時候,必須更多地爲身邊人考慮。
如果隻考慮他自己,那麽波塞冬殺不殺都行。
但如果将南天門和身邊人考慮進去,直接殺了波塞冬,等于向“不隕神國”剩下的十一名主神同時宣戰,并非明智之舉。
不怕他們來對付自己,就怕牽連身邊之人。
再者,就算有一天真的要和整個“不隕神國”宣戰,那也不是現在。
而是要等到自己一人之力,便可碾壓十二主神的那天。
想了想,楊牧拿出手機,撥通龍柒的号碼。
“什麽事?”
另一邊,很快響起龍柒那冷淡的聲音。
“你該不會一直在等我打電話給你吧,接得這麽快?”
楊牧笑道。
“嘟嘟——”
手機被挂斷的盲音響起。
楊牧:“……”
再次撥通龍柒的手機,依舊和剛才一樣,一打過去,立馬就接通,但聲音和依舊是一樣的冷淡。
“别挂!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楊牧忙道
“有事說事!”
龍柒冷淡的聲音中,仔細聽的話,分明帶着一絲小得意。
楊牧将歐家這邊所發生的事情,和她簡單說了一遍。
“你等等。
我讓義父和你說!”
龍柒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震驚,她怎麽也沒想到,楊牧才剛離開沒多久,竟然就把“不隕神國”的一名主神給逮住!
須知,“不隕神國”的十二主神,基本都位列多個當世大國的通緝名單上,問題是那通緝名單根本就是擺設,這麽多年,沒有任何一個落網。
結果轉眼,就有一個栽在楊牧手上。
若非她對楊牧的性格有所了解,簡直懷疑楊牧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沒一會兒,手機另一邊傳來了項淵的聲音。
項淵将事情确定了一遍後,沒有說他自身的想法,而是先問楊牧:“這件事情,你覺得該怎麽處理?”
楊牧道:“我無所謂,本想宰了他一了百了,但那樣說不定又會拖累你們。
畢竟,現在在别人眼裏,我估計早就是南天門的一員!”
“既然如此,那麽将他交給我來處理?”
“可以!”
楊牧甚至都懶得去問對方究竟要如何處理,聽項淵說他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便會帶人過來歐家後,便挂了電話。
歐子麟才剛蘇醒,身體依舊虛弱,很快陷入沉睡中。
以他的這種情況去打造“閻羅神針”,失敗的概率無疑會更大,楊牧提議等過幾天他精氣神徹底恢複後再去嘗試。
原本,楊牧打算在歐家待一段時間。
一來,他自己雖然不會鍛造“閻羅神針”,但在他得到的傳承中,有關于鍛造“閻羅神針”所需要注意的諸多事項的記載。
無疑,他留在這邊和歐子麟一同完成“閻羅神針”的鍛造,是最爲穩妥的;
二來,便是在這邊,等項淵一行人過來。
第二天早上,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打亂了楊牧的計劃。
“顧爺爺?”
打來電話的,是楊牧爺爺的舊識顧翰山。
說起來,自從上次将顧翰山的病治好,以及擺平百裏宇帶來的麻煩後,楊牧和顧家的人再不曾有過交集。
‘上次我離開顧家時,讓顧爺爺有事可以随時聯系我,但這麽久過去,他都不曾給我打過電話。
顯然,他是一個極爲傲氣之人,即便現在的我再厲害,他絕對不會有抱大腿的想法!這一回,他主動給我打電話,莫非是遇到了過不去的難關?
’
想到這兒,楊牧心中有幾分愧疚。
雖說顧翰山的兒子跟兒媳他很不喜歡,但顧翰山對他有恩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自己身爲晚輩,理當經常去拜訪對方,而不是等着對方來聯系自己。
實在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許多事情都隻能往後放一放。
“哈哈!是我。”
另一邊,傳來顧翰山爽朗的笑聲。
楊牧詢問了下對方的身體狀況,顧翰山笑道:
“我這把老骨頭,越來越健朗,你不必擔心。
顧爺爺也不和你拐彎抹角,這次聯系你,其實是想要問問,你現在有沒有時間過來顧家一趟。”
盡管楊牧原本打算在歐家留幾天,不過還是點頭道:
“有時間。
我現在就動身過去,不過我不在天海,估計要晚上才能抵達。”
“哈哈!你小子就不先問問,爲什麽讓你過來?”
楊牧道:“不需要!”
另一邊的顧翰山,聞言心中長歎口氣,心道楊牧要是能和自家孫女走到一起該有多好。
“喊你過來,其實是因爲安琪那丫頭。
她前兩天——”
雖說楊牧沒問,但顧翰山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把大緻的情況說一遍。
等他說完,楊牧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