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一樣,龍柒立馬朝擂台上看去,便見到楊牧早已經站在擂台之上。
她心中一跳,想要上去将楊牧拉下來。
楊牧看向她,淡淡道:“相信我。”
簡潔有力的三個字,使得龍柒停下腳步,但眼底深處,依舊滿是擔憂。
項淵朝擂台上看去,即便以他的心性,這一刻,心跳的速度也是快了幾分!
雖然理智在告訴他,不要異想天開,但内心深處,依舊有幾分期待。
這小子給自己帶來過太多驚喜,莫非,能夠再次爲自己上演一次奇迹?
被他攙扶着的江芙,則望着不知何時,到了楊牧手中的青鸾劍,這年輕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以爲靠着劍術,能夠在李延濤面前支撐一時半會?
就連自己的身法劍術加起來,都支撐不了片刻,更何況是他一名小輩!
南天門的衆人,要比其他人對楊牧更爲了解,就連他們此刻都是震驚于楊牧的“發瘋”,更别說其他人。
一個個都是瞠目結舌!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這話的意思,他才是老虎,李延濤則是個嘩衆取寵的猴子?
瘋子!他難道就真不怕激怒李延濤,被他含怒斬殺?”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搖了搖頭,隻覺得楊牧已經自大得沒了理智。
“哥,你覺得他有幾分取勝的可能?”
唐靈眼神熱切地望着台上的楊牧,心中湧起向往之情。
年青一代的古武者,誰沒幻想過像楊牧一般,在這種群雄彙聚的場合,将老一輩宗師強者踩下去?
若是成功,那才是真正的名揚天下!
即便眼下主角不是她,她卻也有幾分激動。
唐楓要比她理智得多,搖頭道:
“一分取勝的可能都不會有。
不過,我倒也理解楊兄弟的年少輕狂,換成我是他,如此年紀便踏入宗師境界,隻怕會比他更加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身爲當事人的李延濤,被徹底激怒,眼底浮現戾氣。
腳下地面轟然崩塌,他則如炮彈飛出,頃刻間到了擂台上。
落在擂台上時,鋼筋水泥建造而成的擂台,又是狠狠一震,像是千斤重的巨石砸在台上。
還未出手,聲勢已經讓許多人心中發寒!
“我讓你出一劍。
一劍之後,斷你雙手雙腳,給你長點記性。”
李延濤聲音平淡,聽在衆人耳中,則是心底發寒,當真是夠狠的。
楊牧剛才那番話,顯然将這位二品宗師激怒,對方要動真格的了!
“你算是什麽東西。
我出幾劍,是你能夠決定的?”
楊牧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望着李延濤的目光,像是在看個大傻子。
“他……他怎麽敢?”
台下衆人,腦子嗡嗡響,實在不明白,都到這種時候,楊牧怎麽還敢這麽說話!
要說嚣張程度,楊牧簡直要比李延濤更加嚣張,明明境界不如人家,卻是依舊如此自我!
“你出不出手?”
李延濤額頭青筋鼓起,怒到極點,若不是剛才說先讓對方出一劍,眼下他已經忍不住直接動手。
唰!
聲音落下,他的視線中,出現一道寒芒。
楊牧出劍了!
李延濤面露不屑,一聲冷嗤,手掌朝那寒芒拍去。
見這幕,衆人想起先前他與江芙交手的畫面,都是認爲會和之前一樣,李延濤直接用手掌,擋下楊牧這快到極緻的一劍。
人們一個個瞪圓眼睛,隻是除了那些三品宗師之外,其餘人壓根隻能看到隐約的殘影。
但下一刻,他們倒是清晰看到,一掌拍出的李延濤,臉上忽然露出驚怒神情,瘋狂暴退,眨眼間和楊牧拉開三四米的距離。
“什麽情況!怎麽李老宗主後退了,不應該是他把對方逼退才對嗎?”
“快看!你們快看他的右手!”
……
不知誰喊叫出聲,随後一道道目光,都看向李延濤右手,也就是剛才拍向楊牧的手掌。
隻見他将右手握成拳頭,但掌心依舊不斷流出鮮血,滴落在地面!
“受傷了!竟然一個回合他就受傷了!”
“楊牧天這麽年輕,體内先天罡氣不可能比江芙更強,卻能傷得了李延濤,就是說,他的劍法要比江芙更加強大?”
“怪不得那麽自信,當真是有幾分本事。
不過,他依舊不可能和二品宗師匹敵!
李延濤之所以受傷,純粹是因爲他有些托大,沒将對方放在眼裏。
哪成想,對方要比成名數十年的江芙更難對付!”
……
場面嘩然,人們都是一臉白日見鬼的表情。
李延濤這一回,卻是沒心思去管别人說什麽,隻因爲他在暴退之後,楊牧并沒有給他喘息和調整的時間,如影随形跟了上來!
唰唰唰——
劍光閃動,交織成一張大網撲殺而來。
李延濤手忙腳亂,拼命躲閃,卻是不敢再用手掌去擋那劍光。
他嘗試着尋找破綻,想出拳将楊牧擊退,然而楊牧手中長劍,如連綿不絕的暴雨,壓根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更是沒有絲毫破綻可尋!
“這小子——”
項淵目瞪口呆,正要開口,就聽被他攙扶着的江芙大聲道:“住口!别說話。”
“額……”
項淵怔了怔,江芙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溫柔如水的性子,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他低頭看向江芙,便見江芙眼睛滾圓地盯着台上楊牧。
江芙的眼神,就像是小沙彌在仰望真佛,眼中的黯淡徹底消失,充滿狂熱和癡迷。
若是說,先前她的劍心被擊潰,那麽這一刻,見到楊牧的劍術,她的劍心要比之前更加堅定!
李延濤說劍術是小孩子的把戲,可現在,他卻被這“小孩子”的把戲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是劍之一道有問題,純粹是我的劍術不夠精妙,不夠強大!若我的劍術和他一般精湛,縱然二品宗師,也不可能那般羞辱我!”
江芙心中充滿向往。
“第七劍,第八劍,第九劍……”
楊牧一邊出手,口中一邊念叨,很快就覺得沒意思。
“老家夥,你不是說隻讓我出一劍嗎,現在我出了這麽多劍,又是什麽情況。
敢情你是在放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