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神色平淡道，“我說，我對付你，綽綽有餘。這回，聽清楚了嗎？”
巫行山大怒，隔空一掌對着楊牧胸膛拍出。
“小心！”
龐宇和龐山海，異口同聲喊道。
這一掌掀起狂風，飛出一個巨大的掌印，如同一座小山，朝楊牧橫推而來。
楊牧同樣是一掌拍出，與掌印撞在一起。
嘭的一聲。
掌印頃刻間消散。
“仙門境大圓滿？”
巫行山見狀獰笑，“怪不得有膽子挑釁我，原來距離化神境，隻差一步之遙。但這一步之遙，卻是天塹，我雖隻是化神境初期，要敗你，如探囊取物！”
唰！
他的袖口，飛出一柄長劍。
他握住劍柄，一劍朝楊牧刺來，速度如若奔雷，長劍飛出道道劍光，飛向楊牧周身各處。
仙門境大圓滿？
聽到這話，顔紫玥和顔九思，都是一愣。
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在她們的認知裏面，仙門境便是仙門境，和化神境、破虛境一樣，并沒有進一步細分。
而按照對方的意思，在這邊，仙門境似乎是被進一步細分，所謂大圓滿，顯然便是仙門境中的最強級别。
楊牧神色如常，他早就從祖龍口中，知曉這等細節。
在山海界，仙門境強者，已如鳳毛麟角。
至于化神境，放眼整個山海界，也就那麽幾個。
一旦踏入破虛境，大多是很快打破虛空，前往更高層次的世界。
如此一來，導緻在山海界，仙門境以上的修真者，境界和實力的劃分，很是籠統。
同樣的境界，比如都是仙門境，實力卻是天差地别，但都被統一歸類到仙門境，不作進一步劃分。
說到底，山海界的修煉體系，來自道祖。
而道祖當初離開山海界時，不過才剛踏入破虛境，對仙門境、化神境、破虛境這三個境界，還沒真正摸透，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體系。
按照祖龍的說法，要想将這三個境界，完全研究明白，然後深入淺出進行講解和細分，至少得達到問天境！
也是因此，所以在山海界，仙門境前面的境界，是一個完整體系。
而從仙門境開始，後來人都是靠着觀摩道祖的石碑，然後稀裏糊塗，踏入更高境界！
這種情況下，導緻無數年過去，山海界修真者關于仙門境後面境界的認知，依舊是停留在道祖離去之時。
在聖級星球和天級星球，則是不然。
這邊的修真者，将仙門境、化神境、破虛境三個境界，視爲一體，靠着一個個驚才絕豔之人的引領，如今早就已是極爲完善的體系。
這三個境界，被細分爲初期、中期、後期、巅峰和大圓滿幾個小階段。
巫行山打出的一掌，雖不是全力，但威能卻是達到仙門境大圓滿級别，他見楊牧輕易接下，自然也就覺得，楊牧便是仙門境大圓滿。
但按照祖龍的說法，楊牧眼下境界，隻是仙門境後期，連巅峰都不是，更不是大圓滿。
可若是論戰力，手段盡出的楊牧，堪比破虛境初期。
若是施展“雷火雙龍炮”，破壞力可達到破虛境中期的級别！
面對籠罩而來的劍光，楊牧神色平靜。
“領域！”
轟！
駭人的重量，如若大山，狠狠砸在巫行山的身上。
巫行山身形一個踉跄，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楊牧一腳踹在胸口，倒飛出去。
轟！
他撞在院子裏的大樹之上，将大樹撞斷，依舊不停，又将後方的圍牆撞得坍塌，方才摔倒在地。
他爬起來後，嘔出鮮血，卻仿佛全然忘記身上的疼痛，驚怒望着楊牧：“天人領域！你……你是天人？”
“天人？什麽是天人？”
楊牧面露疑惑，祖龍并未和他提起過這個。
龐宇和龐山海，同樣心神狂震。
見楊牧神色疑惑，龐宇忙是道：
“所謂天人，便是指曆經雷劫，逆天而行之人。也是開辟大道，讓後來者，可遵循他的腳步前行之人！”
楊牧恍然，這下明白“天人”是什麽了。
顔九思說出他心中所想，嘀咕道：“敢情‘天人’是指開辟者，倒是好聽不少。”
說到這兒，她看向龐宇道：
“追随者，就是那些遵循天人腳步前行的修真者，是不是也有什麽特殊稱呼？”
龐宇搖頭道：“自然沒有。追随天人的修真者，便是世間最爲普通常見的修真者，占了絕大多數，并沒什麽特殊稱呼。
一般情況下，大家口中的修真者指的，便都是此類。而天人，則是位于普通修真者之上的存在，自然需要一個特殊的稱呼，用來區分！”
顔九思見楊牧得意的對自己眨了眨眼睛，不由給了他一個妩媚的白眼。
按照這邏輯，山海界的一衆修真強者，包括祖龍教和萬道無量宗的那些人，來到這邊，全都是被歸類到最普通的那種！
龐山海補充道：“天人和尋常修真者的之間，實力有着巨大的差距。若是同階，那便是輕易碾壓。不過，最大的差距，其實還不是這點。
而是唯有天人，才能夠突破到破虛境之上！如此就意味着，主宰這個世界的，注定是天人，而非尋常修真者。”
楊牧想起龍龜和他說過的話。
追随者其實一樣有可能，突破到破虛境之上，隻是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而且，就算是突破，一樣永遠會被同階的天人強者碾壓。
“你到底是什麽來頭？”
巫行山不敢妄動，眼神警惕望着楊牧。
楊牧道：“你不僅聾了，還有健忘症？”
巫行山惱怒道：“所謂飛升者，都是從更低等級的世界而來！那等落後的地方，怎麽可能出現天人存在！這不合常理！”
“所謂常理，就是用來打破的。比如你一個化神境，卻是被我一個仙門境輕易打飛，不也很不合常理嗎？”楊牧說道。
龐宇咧了咧嘴，心道這位前輩不僅實力驚人，嘴上的本事也好厲害，罵起人來都沒有半句髒話。
巫行山咬了咬牙，說道：“我願意給你一個，加入我清虛教的機會！”
楊牧一呆。
這話題的跳躍性也太大了吧，剛才還氣勢洶洶和自己動手，轉眼就說要給自己加入清虛教的機會？
龐宇和龐山海的面色，都變得極爲難看。
在他們看來，世上沒人能拒絕加入清虛教這等誘惑！
而楊牧一旦成爲清虛教的一員，自然就不可能，站在他們這一邊，爲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