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再次來到青木宗,很明顯感覺到跟上一次過來時的區别。
關于楊牧在騰龍城的一系列驚人表現,早就傳遍天下,青木宗的人自然是早已知曉。
宗主趙啓風的表現,倒是和之前沒什麽區别。
畢竟人家是仙門境強者,即便心中再次高看楊牧幾分,但必然隻是跟上次一樣以禮相待,不可能卑躬屈膝,讨好楊牧。
但仙門境的其他人,那态度變化可就太大了。
先前,楊牧擊敗胡歸一,又借着切磋的名頭,将青木宗内許多蛇龍境強者都給虐了一頓,導緻許多人覺得他是來砸場子的,心中對他頗有怨言,見到他也是遠遠避開,一副不想和他有什麽交集的模樣。
這一次,青木宗山門的弟子見到他,立馬便像是狗腿子般跑上來,一副恨不得立馬讓楊牧躺下然後給他捶腿揉肩的模樣,開口就是楊師兄,肉麻得讓楊牧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走入青木宗後,楊牧簡直就像是剛出機場的大明星似的,無數人跑來圍觀,上前問好。
跟在他身旁,變化了容貌的顔九思,也受到無數人關注。
人們都猜出她的身份,好奇她的長相,不過倒是沒有哪個不長眼的,讓顔九思露出真容給他們瞧一瞧。
趙啓風和幾名長老很快出現,将楊牧帶了進去。
楊牧詢問趙啓風,自己師父是否已經回來,得到了否定的答複。
他便讓趙啓風替他安排一個閉關的房間,又告知對方,若是自己師父回來,那麽即便還未出關,也要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在他心目中,母親顔紫玥能否醒來,要比修煉重要得到。
趙啓風聞言,一臉笑意點頭答應下來。
楊牧會選擇來青木宗這邊閉關,雖說是有想要快點見到他師父的緣故,但也說明,他内心對青木宗非常的信任,完全可以說,是将青木宗當成了自己人。
這一轉眼,将近半個月的時間過去。
途中,趙啓風并不曾來過,顯然牧無涯還未回來。
這天傍晚,楊牧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顔九思這段時間一直住在他隔壁的房間,聽到動靜,立馬也是出現。
面對顔九思好奇的目光,楊牧搖了搖頭,歎口氣道:“22顆丹藥全部用完,還是沒能讓我突破到蛇龍境七階。
昨天,我便感覺已經隻差臨門一腳,随時可能踏入蛇龍境七階。可今天最後一顆丹藥服下去,現在依舊是這樣的感覺。就差最後一腳,但就沒跨過去。”
顔九思聽完,卻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道:
“蛇龍境六階到七階,算是一次質的變化,若是能單純靠丹藥便快速突破,那豈不是意味着,像萬道無量宗那等勢力若想培養一名弟子,隻需要投入大量丹藥,花費幾個月,就能讓他快速從蛇龍境一階提升到九階?世上可沒這麽容易的事情。
蛇龍境的修真者,在境界提升的過程中,或早或晚,都會遇見一到幾次瓶頸。即便是你師父,當年亦是如此。
若是能突破瓶頸,境界便将再次進入一次快速提升的階段。你到現在,才算是真正第一次遇到瓶頸,說不定,隻要突破這次瓶頸,那麽接下來,直到蛇龍境九階,都将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楊牧笑了笑:“小姨你真會安慰人,我聽完後,現在心情好受了許多。”
“我可不是騙你,有些人,甚至一個小境界都要遇到幾次瓶頸。有的,一困,便是一輩子!”
顔九思淡笑了笑,“接下來,是繼續閉關,等你師父回來,還是出去外面走走?
就我的經驗,這種時候,與其閉門造車,倒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若是心有所悟,突破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若是可以,楊牧很想直接前往“血魔窟”去找牧無涯。
但像他這種蛇龍境七階以下的修真者,觸碰到血霧便會化作血水,根本不可能進去找人。
他沉思片刻,說道:“我要回去大荒一趟。”
“要去找那個,你說長得和我一樣漂亮的女人?”顔九思有些感興趣起來。
楊牧點了點頭。
他覺得應該回去給龍柒報個平安。
還有就是看看,要不要回地球一趟。
雖然有南天門那邊的人幫忙照應,但這麽久沒出現,他擔心阮棠、武煙媚和商青黛幾女胡思亂想。
兩人雷厲風行,當即去和趙啓風道别,然後動身前往大荒。
剛離開青木宗不到一刻鍾,來到一處懸崖瀑布上方,顔九思停下來,眉頭緊皺。
“小姨?”
楊牧有些疑惑,随即,都不用顔九思提醒,他聽到身後傳來微弱的呼吸聲,轉頭一看,便見後方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穿金色華服的矮胖中年人。
楊牧表情變了變。
随後他又察覺到什麽,将腦袋轉回來,便見到前方不遠處,站着一名身穿銀色華服的中年人。
若說金色華服中年入之前沒被發現,是因爲對方一直隻是遠遠跟着,那麽面前這銀色華服中年人呢?
假設他原本和金色華服中年人走在一起,那麽,在他從自己身後來到自己面前的過程中,自己竟是完全沒有覺察到?
“仙門境?”楊牧神色凝重。
“仙門境!”顔九思少見的有些嚴肅,點了點頭,又補充了句讓楊牧心頭一顫的話,“兩個都是。”
“什麽勢力的?”楊牧說道。
顔九思低聲道道:“放眼炎黃神洲,仙門境以上的強者,就鳳毛麟角那麽些,我大多見過,但這兩人,我從未見過。”
楊牧心道,難不成,是來自炎黃神洲之外?
是沖着自己來,還是沖着小姨來的?
這兩個家夥,都闆着一張臉,跟家裏死人似的,好像有幾分來者不善啊?
楊牧心中暗自腹诽,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前輩何故擋道?”
正所謂好狗不擋道,如果是地球人,興許會聽出楊牧在罵人,但山海界這邊顯然沒有這種說法,銀色華服中年人依舊一臉平靜。
“你是楊牧天?”銀色華服中年人道。
楊牧心中一跳。
沖自己來的?
“不是!”楊牧說道。
“我見過你的畫像,你就是!”
身後金色華服中年人顯然比較暴躁,怒喝出聲,聲音如若鐵錘敲鍾,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