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就要擊中朱玉瑤後背，朱玉瑤轉身，一掌朝綢帶尾端的金色圓球打去。
嘭！
一聲悶響，朱玉瑤痛叫出聲，掌心鮮血淋漓。
金色圓球倒飛回來，與綢帶一同被收回秦舞月袖中。
而在同時，秦舞月以驚人的速度掠向朱玉瑤，一柄古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手上。
劍影閃爍，如夢似幻，衆人根本看不清楚秦舞月手中的劍究竟有多快，隻覺得汗毛倒豎，有種站在鬼門關前的恐懼感。
“秦長老饒命！”
朱玉瑤一聲尖叫。
秦舞月停了下來，劍尖距離朱玉瑤喉嚨已經隻差幾厘米。
雖然劍尖未觸及朱玉瑤身體，但那劍氣，卻是已經将朱玉瑤皮膚割裂，絲絲鮮血，不斷從她喉嚨溢出。
朱玉瑤大口喘着粗氣，汗如雨下，有種從閻王手裏撿回一條命的感覺。
“我……我願意和秦長老您回去，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隻希望，能看在我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到時饒了小的一條狗命。”
朱玉瑤望着秦舞月，一臉懇求。
秦舞月道：“我隻負責抓你回去，最終你是什麽下場，不是由我決定。”
老妪走過來，将朱玉瑤雙手扭到身後：“别廢話了，難道你還妄想着讓小姐給你求情不成？”
朱玉瑤面如死灰，被老妪推着朝門外走去。
論實力，老妪并非她對手，但以秦舞月剛才那駭人的出手速度，但凡她敢有任何異動，秦舞月便能在瞬間，要了她的命。
眼見秦舞月要離去，楊牧道：“等等！”
秦舞月和老妪都是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
“你别開口說話，我隻當做沒見到你這家夥！别以爲會彈琴，你就能和我家小姐套近乎。”
老妪一聲冷哼，以爲楊牧意識到自家小姐是聽雨樓長老後，想要抱自家小姐的大腿。
楊牧笑道：“我又不是啞巴，幹嘛不能開口說話？還是說，像我這種外來者不能開口說話，這也是你們聽雨樓的規矩？”
“你——”
老妪氣得瞪眼，這家夥好大的膽子，連聽雨樓都敢拿來調侃。
秦舞月露出幾分歉意：“朱玉瑤是我聽雨樓外門長老，她所犯下的錯誤，自然也該算在我們聽雨樓頭上。先前，她目中無人，惹得幾位心中不快，我在這裏，替她向幾位道歉了。”
楊牧搖頭：“我隻當她是在狗吠，壓根沒當一回事。之所以喊住你，是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你問。”秦舞月說道。
她的聲音不急不緩，加上音色極爲甜美，就給人一種溫柔如水的感覺。
楊牧心道，就憑她的身份實力，面對自己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問話，都能表現得如此親切，沒有半點居高臨下的感覺，再加上這長相氣質，能成爲山海界無數男修真者的夢中情人，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他開門見山道：“你爲什麽知道，我先前彈的是《漱魂曲》？”
秦舞月被問得一愣：“山海界的彈琴之人，哪有人不知曉大名鼎鼎的《漱魂曲》？”
若非她脾氣好，此刻怕是都直接發火了。
這等著名琴曲，對方卻似乎覺得她不該知道，仿佛認定她就該是一個孤陋寡聞的人。
“《漱魂曲》在山海界很有名？”
楊牧根本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答案，愕然道，“那你知不知道，這首曲子，是誰編寫的？”
秦舞月微微皺眉：“公子當真認爲，舞月是井底之蛙？這首曲子，自然是出自千面魔君的手筆！”
“千面魔君？”
楊牧露出喜色，眼中滿是期待，“這位千面魔君的真名叫做什麽？”
這個問題，放眼整個山海界，能回答出來的人數，極爲稀少，而恰恰，秦舞月就是這其中之一！
不過，她知道千面魔君的名字，卻不代表，她會告訴眼前這個隻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秦舞月搖頭道：“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楊牧道：“是不是叫牧無涯？”
秦舞月俏臉上明顯露出驚訝神色，狐疑道：“你……你是從哪裏聽說到這個名字的？”
從她的表情來看，楊牧已經基本可以斷定，所謂千面魔君，正是自己的師傅牧無涯。
他一臉欣喜，本以爲這次又要一無所獲，甚至還要和朱玉瑤打上一場，卻是沒想到，轉眼間朱玉瑤被擺平了，而他也有了巨大的收獲。
如此想來，面前的秦舞月，簡直就是他的福星！
“千面魔君！原來老大您要找的，是千面魔君！”
郭崇鼎一臉誇張的表情，叫出聲來，“若是千面魔君的話，那我可是了解不少的！放眼整個山海界，最讓我佩服的人便是他。”
楊牧轉頭看向他。
除了秦舞月這等比較特殊的例子外，郭崇鼎有所了解的，基本就是那些放眼整個山海界，都名聲極大，站在巅峰的極少數修真者。
從他眼下的表現來看，顯然，千面魔君應該正是山海界叱咤風雲的大人物！
“果然，就和我預料的一樣，師傅他即便是在山海界，也是站在最巅峰的大人物。隻是沒想到，敢情人們是用‘千面魔君’來稱呼他！”
楊牧一念至此，忍不住問出心中所想：“千面魔君這個稱呼，是什麽意思？”
郭崇鼎像是賣弄一般道：“這個稱呼的由來，那可大了！其中，藏着很多關于千面魔君的驚人事迹，便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秦舞月忽然接話道：“‘千面’二字，指的是牧前輩無所不通，無所不精，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他不會的事情。他仿佛有無數張面孔，扮演着無數讓人仰望的角色！
他是琴技絕倫的琴師；是煉丹術震驚天下的煉丹師；是醫術通天的名醫；是劍法無雙的劍客；是……”
楊牧有些愕然地望着一臉激動的秦舞月。
眼下秦舞月的表現，簡直就是一個小迷妹，實在讓他沒法不聯想到，地球上那些瘋狂追星族！
“行，打住！‘千面’二字我知道什麽意思了，‘魔君’又是什麽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