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一衆超凡者見到楊牧,簡直差點歡呼出聲。
“楊牧天!他怎麽來了?”
“不管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隻要他出現,就能夠擺平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
“還是不要太放松警惕的好。這人來曆神秘,而且從頭到尾,顯然都沒有動用全力!
當然,我更看好楊牧天,但楊牧天的勝算未必就是十成的,并非沒有落敗的可能。”
……
在短暫的狂喜之後,衆人的一顆心再次提起來,眼底有幾分擔憂。
在土禦門雪子到來之前,他們便是認爲,隻要神女出手,輕易就能拿下這來曆不明的家夥,但現實卻是給他們上了一課。
眼下,楊牧天的出現雖然讓他們高興,但也擔心又發生和之前相同的情況。
“你就是楊牧天?”
青年上下打量楊牧幾眼,好奇道,“你在這邊的世界,是不是很有名?”
楊牧笑道:“應該還算有名!”
青年眉頭一揚:“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你乖乖配合我,回答我一些問題。”
“可以!”楊牧點頭。
這回答,不僅讓R國的一衆超凡者,就連青年自己也是呆了呆,顯然沒想到楊牧會這麽好說話。
楊牧淡笑道:“如果剛才,你對她有殺心,那麽,現在我便是另一種态度。但從始至終,你隻傷人,沒有殺人。
再加上我們無冤無仇,的确可以聊聊,并非什麽事情,都要用拳頭刀劍去解決。”
這話提醒了衆人。
确實,無論一開始時,青年和警方的沖突,又或者是後面和他們之間的沖突,别說是殺人,甚至連一個重傷的都沒有!
青年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會出現眼下這種情況,絕對是他有意地控制了出手的力道,不想弄出傷亡。
“怪不得!剛才那道恐怖的劍氣,到了神女面前便消失。我還以爲,是被楊牧天化解,看樣子,應該是自動消失!他并沒有要殺神女的念頭。”
“這家夥什麽意思?既然如此,他爲什麽又要在我們的地盤鬧事?”
……
他們交流用的并非華夏語,青年聽不明白,不然的話,隻怕會直接罵出聲來。
什麽叫做,我在你們的地盤鬧事?
剛從扭曲的空間出來,便有幾個人将自己攔住,嘴裏講的是自己完全聽不明白的鳥語,自己隻能将他們稍微收拾一頓,然後走人;
結果,又莫名其妙冒出來一群普通人,嘴裏說的又是不知道什麽鳥語,依舊聽不明白!
自己想要離開,他們便拿出能噴出鐵珠暗器的東西對付自己,被自己輕易擺平!
然後,便是眼前這群家夥出現!
簡直讓人惱火,他們講的依舊是鳥語,叽裏呱啦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便對自己出手!
從頭到尾,自己都是被迫出手,什麽叫做自己鬧事?
讓青年稍微高興點的是,剛才的土禦門雪子和眼前楊牧,說的倒都是他能聽懂的。
“哼!你弄錯了。我不是要和你聊聊,而是要問你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的一切問題,而我,則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懂嗎?”
青年神色有幾分高高在上。
他的确不想殺人,但面對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的土著,有一種天上神龍俯瞰地上爬蟲的優越感。
他并不認爲,眼前這個土著,有和自己平等聊天的資格。
楊牧歎了口氣:“真的不能好好談談,非得動手?”
青年冷笑道:“你錯了!其實最好的結果,便是不動手!你應該老實回答我的任何問題。我雖然不會殺你,但動手的話,不能保證你會不會受傷。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楊牧道:“都要動手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報上名來?至于我的名字,你顯然已經知曉。”
青年搖了搖頭:“交手時報上姓名,的确算是個不成文的規矩。但這規矩,隻存在于勢均力敵的人之間!
對你,沒有那必要。或者你也可以這麽理解,那就是你沒有讓我抱上名号的資格!”
楊牧眯了眯眼睛。
一旁的衆人,聽到這話,都是嘩然。
“剛才,我懷疑這家夥會不會是在撒謊!但現在,我相信他是真的不認識楊牧天,不然,怎麽會猖狂到這種地步?”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知曉楊牧天,對楊牧天的事迹也有了解,但依舊不将楊牧天當一回事?”
“你是說,他知曉楊牧天的實力,還敢這麽嚣張?怎……怎麽可能!那豈不是意味着,他有絕對的自信,要比楊牧天更強?要真的那麽厲害,我們怎麽可能沒聽說過他這号人物?”
“在楊牧天橫空出世之前,又有誰,聽說過楊牧天這号人物?眼前這人,若是将楊牧天擊敗,那麽他便猶如曾經的楊牧天,将震動整個世界,成爲新的當世最強!”
……
許多人一開始,心中對楊牧頗有信心。
但見青年如此自信,一些人的心中,開始動搖起來。
“那要怎麽樣,才能有讓你報上名來的資格?”
楊牧絲毫不覺得生氣,笑意盈盈望着對方。
青年表情一沉,對方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大人在望着,不懂事而又頑皮的小孩,這讓他感覺很是不爽!
即便對方是這個世界的最強存在,但看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土著,怎麽可能與自己相提并論?
“隻要你能接下我一劍,那麽,我自然報上姓名!”
青年聲音落下的瞬間,身體如炮彈射向楊牧。
劍鳴聲響起!
衆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心頭湧現,驚人的劍意,仿佛死神的鐮刀,緊貼着人們的脖頸,給人一種生命随時都會被收割,自身猶如草芥的感覺。
青年一劍刺出!
這一劍,樸實無華,卻是将一個“快”字诠釋到極緻,衆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隻覺得他如同瞬移,刹那間,劍尖距離楊牧眉心,已經不到10厘米的距離。
别說是R國的一衆超凡者,就連遠處的卡米拉,一顆心同樣是立馬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