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恩挂斷電話,餘怒未消。
即便是在巴黎混得有頭有臉的華裔富商,在他面前,都要卑躬屈膝,不敢大聲說話。
現如今,一個從華夏來的小子,竟然威脅到他的頭上,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
“父親,依我看,該給這些白癡華夏人一點顔色瞧瞧。不讓他們見血,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有多狠!幹脆,把那個女的給撕了?”
旁邊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眼中滿是暴戾。
他叫布雷特,在維恩的幾個兒子裏面排行第四,很受器重。
維恩聞言沉默幾秒,搖頭道:“給他們點顔色瞧瞧,那是必然的,但做事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我要的,是玉伽老實配合我們,幫我們賺錢,而不是和他們結下死仇,那樣對我們沒有好處。
布雷特,你要記住,對我們薩裏家族,利益才是永遠被擺在第一位的東西。被我們抓來的那女孩,既然能和玉伽單獨逛街,估計關系不同尋常,身份也不簡單。”
“父親您的意思是?”
“先不用急着決定下一步該做什麽。而是得先弄清楚,那女孩究竟是什麽身份和來曆。
她若是大有來曆,便是一枚可以好好運作的棋子,相應的,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去傷害她。”
“我懂了!”
布雷特點點頭,“父親您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這個女的,就交給我去審問吧?
我保證,把這女人的所有信息都調查出來!一個女人而已,我輕易就能把她耍得團團轉,讓她老實開口。”
維恩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困意陣陣襲來。
薩裏集團,包括名下幾家電影公司在内,最近一年,完全處于虧損狀态,他也是爲此忙得焦頭爛額。
若非如此,她不會想着要讓玉伽去演什麽成人電影。
實在是那些願意來拍的歐美女星,觀衆們都有些看膩。
而華夏的美人,一向給人神秘保守之感,足以讓那些看膩歐美女星的觀衆,激起巨大的熱情。
若是玉伽願意配合,那麽,至少能讓幾家電影公司扭虧爲盈。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務必要辦好!在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不要傷了她。”
薩裏交代一句後,轉身帶着仆人離去。
片刻後,布萊特來到一個房間門前。
“布雷特少爺!”
門口幾名腰間鼓鼓的黑衣人,躬身問好。
“在裏面?”布雷特眼神倨傲,冷冷問道。
“是的!她被麻暈過去了,按照藥量,至少要睡個一兩天,才能醒來。”爲首的黑衣壯漢恭敬道。
布雷特罵道:“暈過去了?那老子還怎麽審問?”
黑衣壯漢道:“隻需注入相應藥劑,就能讓她很快蘇醒。”
布雷特臉色和緩幾分:“别廢話了,開門!”
黑衣壯漢上前,親自爲布雷特将門打開。
門一打開,黑衣壯漢就對上一道驚怒的視線。
隻見阮棠躺在床上,手腳被捆綁住,動彈不得,但一雙眼睛,早就睜開,見到這群人的到來,立馬死死盯着他們,想要說什麽,隻可惜嘴巴被膠帶封住,無法開口。
“醒……醒了?怎麽可能?”
黑衣壯漢傻眼。
他剛才說,阮棠至少需要昏睡一兩天,絕非胡說。
而現在,對方竟然醒過來了!
對方的抗藥性,怎麽會強到這種地步?
總不可能,是這看起來很柔弱的華夏女孩,她的身體素質甚至要比黑熊都好上幾分!
難不成,是先前将這女孩麻暈時,藥物的劑量搞錯了?
本以爲,遇到這情況,自己少不了挨一頓臭罵,結果扭頭卻發現,布雷特早就将他剛才的話都給抛到腦後,正眼睛放光盯着阮棠。
“怪不得能和玉伽當朋友,華夏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人以類聚?美女的朋友,果然也是頂級的美女。”
布雷特露出笑意,一步步走向阮棠,像是一隻餓狼,在步步靠近他看中的獵物。
身爲薩裏家族的公子爺,他擁有過的女人不少,大多爲白人美女,對其它人種的女人不感興趣。
今天,親眼所見,卻是被徹底驚豔到。
阮棠身上那種柔弱和婉約的美感,他不曾在以前遇到過的任何一名女人身上見到。
那像是新剝開雞蛋的皮膚,直接将那些毛孔粗大,長有雀斑的白人美女,甩了幾百條街。
“不要過來!”
阮棠拼命掙紮,卻是無法掙脫身上的皮繩,氣憤道:
“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麽要綁架我?牧哥哥一定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他不會饒了你們!”
“牧哥哥?”
布雷特說着有些别扭,但勉強能聽懂的中文,笑呵呵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威脅我父親的白癡?
得罪了我們薩裏家族,他便是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去找他。至于他來救你?我這麽和你說吧,現在,能救你的,隻有我,沒有其他人!你最好乖一點,我的小寶貝!”
走到阮棠面前,他伸手朝阮棠臉龐摸去。
阮棠腦袋一偏,躲了過去,望着布雷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下水道的老鼠,充滿厭惡。
布雷特表情陰沉了下來,一副要動用暴力的模樣。
旁邊一人連忙上前,小聲道:
“少爺,您别把家主剛才的話給忘了。家主剛才說了,弄清楚她的來曆之前,别——”
布雷特反手一巴掌,抽在那人臉上!
啪!
男人摔倒在地,口裏淌出鮮血,驚懼望着布雷特。
“你算什麽東西,一條狗!我用你來教我做事?”
布雷特惡狠狠罵了句,随後,從身上取出手槍,對準阮棠,笑得肆無忌憚。
“被我看上,還敢反抗?果然,不論哪裏的女人都一樣,欠收拾,隻要收拾一頓,我看你還敢不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有本事,再躲一下試試看?今天,這個三八老子是玩定了,誰敢攔我,我就一槍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