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邊不遠,有一個僅數百戶的漁村。
此刻,平日的安甯被徹底打破。
村民們聚集在村口位置,滿臉憤憤的望着面前幾名衣着華貴的男人。
村長一臉無奈:“大人,今年的靈石,我們上個月就已經繳納,哪有再繳一次的道理?
我們自然服從島主大人的安排,問題是,您就是殺了我們,我們也拿不出來啊!”
“少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衣着華貴的中年人皺起眉頭,冷聲訓斥: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但上個月收了靈石的,是上一位島主!如今這靈石則是拿來孝敬新島主的,哪裏能一概而論?”
聞言,一衆村民義憤填膺。
“換個島主,我們就得把靈石重新繳納一遍!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點靈石,是我們大半年的勞作換來的!讓我們再繳一次,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按你這麽說,要是過幾天,又換一個新的島主過來,我們豈不是又要重新繳納一次!還讓不讓人活了?”
“沒錯!誰當島主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反正我們一年隻繳一次。規矩向來如此!”
……
“規矩向來如此?哼!我的話,便是規矩!若是拿不出靈石來……”
中年人摸了摸八字胡,臉上浮現一抹淫笑,掃了眼旁邊幾名女孩。
“拿女人來抵償也不是不可以。雖然姿色尋常,但我之前吃慣了山珍海味,如今對這種山村女人,倒也有幾分興趣。”
中年人身後幾人,附和着笑了起來。
“大人說的沒錯!先前見慣了各種一身胭脂香味的妖娆女人,如今看這種山村野婦,倒有另一種感覺。”
“哈哈哈!依我看,拿女人來抵債确實是個不錯的法子。放心,就這些女人,我們很快便會膩味。等膩味了,便還給你扪。”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怒了我們,會是什麽下場。你們應該清楚!”
……
村民中,幾名花季少女被吓得臉色發白,忙躲到父母身後。
“放你們娘的屁!欺人太甚,大不了——”
其中一名少女的父親,怒目圓睜,一副要和對方拼了的架勢。
話還沒說完,中年人隔空一掌拍出!
如同有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拍在女孩父親的胸膛。
他口噴鮮血,倒飛出去撞到一顆大樹,落在地上,已經沒了動靜,生死不知!
隻見他胸膛位置凹陷下去,像是被人拿着鐵錘狠狠砸一記,鮮血模糊,可見白骨,無比的猙獰。
“爹爹!爹爹!”
“當家的!”
……
女孩和一名婦人發瘋般跑了過去,在男人身旁嚎啕大哭。
村民們臉上的憤怒,變成了恐懼。
他們的腦海中,冒出了同一個詞:“修真者!”
在蓬萊島是存在律法的,問題是,律法隻存在于普通人之間!
修真者,是超脫于律法之外的存在!
簡單點說,普通人殺了普通人,屬于犯罪。
但如果是修真者殺了普通人,隻要數量别太多,影響不要太大,那麽,根本不會有人去追究!
以前過來收靈石的,不過是一些狗仗人勢的普通人。
沒想到,這一次,竟是位修真者!
“你們是選擇,繳納靈石,還是由我自己來挑選幾個女人帶走?”
中年人收回右手,再次摸了摸八字胡,臉上帶着一絲淡笑,仿佛剛才隻是随手拍飛一頭牲畜。
村長長歎口氣,看起來又蒼老幾分:
“繳納靈石!我們會繳納足夠的靈石,隻求大人,給我們寬限幾日!”
“我給你們兩天時間。”中年人道。
村長表情發苦,還想開口,便聽中年人繼續道:“我雖然心善,但耐心是有限的!”
村長隻能将話吞咽回去,低下腦袋:“多謝大人!大人的恩情,小的永不敢忘。”
就在中年人幾人要轉身離去時,轟隆一聲,地面震動,将所有人都吓一跳。
“什麽情況?”
衆人一臉驚疑。
“我剛才看到,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落在村後!”
一個村民,指了指傳來動靜的方向,有些不确定的道。
“莫非是天外隕石?”
又有一個村民,神色興奮的道。
聽到這話,衆人激動起來。
天外隕石,可能帶有着珍貴的煉器材料!
眼下,他們正不知道去哪裏籌集靈石,若是能得到珍貴的材料,那麽一切問題,都将迎刃而解。
幾名年輕的村民,率先朝村子後面跑去。
“走!過去瞧瞧。”
華服中年人示意手下,邁步朝村子後面走去。
“大人,您這——”
村長一臉驚怒,卻又不敢伸手阻攔。
“放心,若真的有珍貴的煉器材料,那麽我直接帶走,就當是你們繳納的靈石!”中年人淡淡道。
如果真有煉器材料,那麽其價值,絕對遠遠超出漁村需要繳納的靈石。
這分明是一樁完全不平等的買賣!
但村長清楚,自己并沒有和人家談價的資格,并不敢說什麽,還要說幾句感激的話語。
“走!一起跟上去瞧瞧。”
村長示意衆人跟上。
雖然這可能是一筆吃大虧的買賣,但隻要能解決眼下困境,那就足夠了。
來到村落後面,便看到最先跑過來的幾個村民,楞在原地。
“發什麽楞呢!”
村長走上前,等他看清楚眼前的光景,卻也是愣住。
在他面前,并沒有什麽天外隕石,而是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一男一女。
楊牧将龍柒放下來,打量了下四周,目光很快落在面前衆人身上。
“這裏就是蓬萊島?”
他小聲嘀咕一句,見不遠處的華服中年人,正眼睛死死盯着龍柒,他皺了皺眉:
“我問你,這是哪兒?”
華服中年人這才将目光從龍柒身上移開,轉頭看向楊牧。
他打量幾眼楊牧年輕的面容,沉着臉道:
“這是你的葬身之地!小子,你如果不想死的話,接下來,我說什麽,你都要照做!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