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國王路易一陣大笑。
這也是他通過甯遠近來在對戰之中的反應判斷出來的。
比如一開始面對三十萬大軍,想也不想就撤離,接着是重新反攻大明運河,在他這邊設下障礙後,隻是試探的攻打一番便撤離了。
如此種種,大概可判定甯遠其人膽子不大,注重穩重,輕易不會犯險!
就像當下這種情況,如若真的左右兩萬大軍逼近過來,他還真沒什麽好辦法。
畢竟雙方兵力懸殊,不好對戰!
“你想着穩紮穩打,卻不想……這不過是我的計策罷了!”
國王路易冷笑:“隻要現在将你們的腳步拖住,等到我們後面的大軍趕來,誰行誰不行可就不好說了!”
他已經吩咐下去了,教五個小國各自出兵五千,加上而今大明運河的并立,總兵力三萬五!
憑借着這些兵力以及大明運河地形的優勢,足夠擋住甯遠的六萬大軍了。
“呵呵,那阿黛爾果然夠愚蠢,竟然還認爲甯遠直接撤離運河有什麽陰謀!”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我與其他幾個國王的判斷,是對的!”
“隻要有個三四萬的兵力,便可以輕易限制住甯遠!”
國王路易喃喃着,面帶幾分鄙夷。
不知爲什麽,先前那阿黛爾好像被甯遠給吓到似的,手裏三十萬大軍竟是動也不敢動。
這不是愚蠢是什麽?
“等着看吧,哼!”他搖了搖手裏的玻璃紅酒杯,面色深沉。
又兩日過去。
甯遠在穩住大明運河的南段之後便開始圖謀北段,但,當大軍畢竟北段的時候,卻是遇到了強大的阻力。
路易的萬餘兵馬,渾然不顧生死似的,硬生生的頂在運河北段。
跟着問題又出現了。
若繼續打,當然是可以打赢的,但卻要損失許多人馬。
而若不打呢……那就隻能這麽僵着了。
“甯小兄弟,我說句實話。”
見甯遠似乎不想戰,國王亨利開口:“我感覺那路易肯定沒安好心思,他如此拼命抵抗,肯定是想守着大明運河的,這也從側面說明,他還有後手啊!”
“啊,什麽後手?”
“那肯定是他開始募集兵力了啊,教五個小國各自出兵馳援過來。”
亨利認真道:“所以,我覺得,最好趁着這個時候他空虛,直接打下來,若不然,等到馳援大軍過來,會更加的麻煩。”
甯遠默然,不置可否。
他如何不知那國王路易在募集大軍馳援大明運河呢?
可知道又能如何?
當下以雷霆之勢收回運河嗎?
會死很多的人的,得不償失。
“好吧,這麽說,如果他們那邊再過來兩三萬大軍,你怎麽辦?要知道,這運河狹窄,容不得太多人,便是你有六萬大軍,優勢也不是很大啊!”亨利突然有些着急了。
他也是逐漸發現了問題所在。
若按照先前的計劃,先是撤退,而後等到阿黛爾三十萬大軍撤離,便可随随便便收回大明運河。
屆時,以運河爲根基,可随便向着任何一個小國出兵的。
然,想的倒是不錯,實際卻是出問題了。
那國王路易拼命的抵抗,運河,不好奪回來了啊!
這若是再等到五個小國大軍馳援過來,隻會越發的麻煩,希望也越來越小。
“來,我們來計算一下兵力。”
“你們五個小國,每家大概有兵力十萬左右吧?”
“先前出兵大明,各自動用萬餘,那阿黛爾又帶走了三十萬,若是再馳援過來兩三萬,你們小國的内部還剩下多少兵?”
甯遠一番言語,令得亨利認真思考起來。
如果這麽算的話,每個小國的内部所剩餘的兵力确實不是很多了,大概隻有兩三萬。
那麽,這甯遠的意思是……
“你是想要繞過大明運河,走陸路,偷襲各個小國?”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法子,很可行啊!
其一,當下的并立足夠,且還有着那等戰力十分強大的小隊。
其二,各個小國的内部空虛了,這若是偷襲過去,說不得可以打得各個小國措手不及。
“我說過,還有兩步要走,這是第一步!”
甯遠開口:“再等等看吧,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着将大明運河拿回來呢!”
亨利便沒有多說,眼中多了幾分期望。
他大概明白了,甯遠之所以橫在這裏與國王路易對峙,爲的就是吸引五個小國的兵力啊。
将五個小國的大部分兵力吸引過來,再偷襲過去。
好法子!
妙啊!
很快,又兩日過去,不出意外的,在大明運河的北邊出現了兩萬五千大軍。
這兩萬五千大軍,隻留下五千負責船隻,其餘人等皆是登岸,配合先前的萬人,攏共三萬,分列左右,遙遙對峙運河中段的甯遠。
“哈哈哈,現在,我馳援的兵力到了!”
“先前你甯遠面對一萬大軍都不敢輕易動手,現在呢?我一共有三萬五千大軍,你甯遠可又敢來一戰?”
“來人,傳話給那甯遠!”
“就說,是男人便打過來,我在這裏等他!”
國王路易直接放話,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不怕!
反正雙方兵力相差不多,要打便打!
“哦?如此自信嗎?”
得知消息,甯遠也毫不示弱,直接放話:“給你們國王回話,就說讓他小心着點,這幾日,我要整頓大軍,整頓之後,必定大軍出擊,讓他知道誰才是大爺!”
雙方之間,各自吞并戒備,卻是都沒有急着動手。
局面,略微僵硬。
如此過了一日,甯遠在綜合判斷之後,終于是找上了國王亨利。
“你以爲現在的局面如何?”他問。
“啊?”
亨利眼睛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可以派出大軍,繞過運河,去偷襲五個小國嗎?”
甯遠搖頭:“我的意思是說,我該做的差不多都做完了,這最後一步,到你了!”
哈?
聞言,亨利一臉的懵逼。
這……什麽意思?
最後一步,要他來?
不是吧?
他不過是個被廢了的國王而已,一點權勢都沒有,手裏更是沒有可調動的大軍。
說不好聽些,此刻的他,跟廢物也沒什麽區别,如何能推行最後一步啊!
他有些迷茫,梗着脖子幹澀道:“那最後一步……是什麽啊?”
甯遠擡手指向北邊:“回去你的都铎,奪回屬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