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這賺來的錢要怎麽分配，利益怎麽分，便隻得商榷了。
于是甯遠在片刻之内便想到了太子朱厚照。
先前，百官紛紛派出人手出海，天家這邊可是沒有半點參與的。
而今再賺錢，若是不将天家算進來，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将太子殿下拉進來嗎？好事啊！”
張懋聞言，立刻來了精神。
不用想，這必定是一個穩賺的生意，而且足以影響諸多子孫後代。
外面賺錢外面花，無關我在大明的家啊！
“可要老夫也拉一些人進來？”張懋低聲問。
“咱一個人吃不完，自然是要的。”
“哈哈哈，好，就知道你小子夠意思，老夫便等着你了，需要什麽直接說。”
張懋大笑。
不除意外，這事，要成了。
要知道，這小子的身價已然相當不菲，對一般的東西都不感興趣，即便是有銀子都懶得賺。
但此刻，卻偏偏對這鑽石感興趣，顯而易見，這生意……非同一般。
穩住了英國公張懋，甯遠又請來了太子朱厚照。
“怎地，又好事？”朱厚照直接問。
“賺銀子。”甯遠笑道。
“不新鮮。”
朱厚照立刻少了幾分激情：“本宮做了這麽多事，父皇仍舊不放心似的，賺來的銀子都跑去他的内帑了。”
甯遠便眨了眨眼：“陛下有自己内帑，殿下也可以有自己的庫府！”
朱厚照撇嘴：“你以爲本宮不想啊？可父皇那邊的内帑有來源，本宮呢？”
這也是他煩躁的地方。
銀子，賺了。
但不是自己的啊！都被某個人給截取去了。
“那就想法子建立自己的庫府，比如……在外面？”甯遠意味深長。
“什麽意思？”
“簡單，那便是将銀子放在外面，殿下您需要的時候，運送回來大明便是。”
“嗯？”
朱厚照不禁側目。
這法子……可是相當不簡單啊。
将銀子放在外面？
如何放在外面呢？
“老甯，說實話啊，對于你外逃人口的法子，本宮是不大贊同的，但是可以理解，都是爲了保命嗎！”
“父皇那邊能應允你們，本公當然也可以。”
“可你想過沒，既然各大世家都将自己的子孫都向外轉移，日後大明有難了，他們還會爲大明盡忠嗎？”
一番言語，令得涼亭之中一陣寂靜。
甯遠也是沉默許久。
既然都将話題攤開了，他自也就懶得掩飾了。
于是他點頭道：“會！”
朱厚照側目：“你确定？”
甯遠嚴肅道：“莫管是否在而今大明的地界，隻要是大明之人，在大明爲難之際，就一定會有人站出來！若大明有難，我甯遠子孫後代，皆要站出，誰慫誰孫子！”
朱厚照默然，突然有些厭煩：“算了，不說這事了，怎麽将銀子存在外面？”
甯遠沒開口，随意丢出一個口袋。
朱厚照展開看了看：“金剛石？這什麽玩意？又怎地了？”
甯遠一臉神秘：“就用這玩意，在外面積累财富，用的時候随意運送回大明！”
朱厚照側目：“這……隻是石頭而已，如何賺銀子啊？”
甯遠卻沒多說。
如何賺銀子？
那要看你如何編織一個跨時代的謊言，且使得萬千百姓相信。
“隻要太子殿下想，二十個點的股份，拱手送上。”甯遠直接道。
“才二十個點？”朱厚照皺眉。
“臣最多也敢要十多個點。”
“這……好吧，你去弄，本宮盡力幫你就是。”
朱厚照百無聊賴。
平白無故，他拿二十個點的股份，而且還是最大的股東，顯然這裏面的問題不是一般多，不知有多少人摻和進來。
又一日，甯遠找上了張懋，一番簡單商議後，又将那馬克叫了過來。
“這金剛石，我想要！”
“你有多少實力，可控制多少産區？”
“當然，如果你控制不了的話，我也會教人幫你控制。”
甯遠直接了當。
這個時候了，也沒必要掩飾了。
那馬克聽了，愣了一會，突然有點懵。
他跑來京城本是想法子将那諸多仙人掌給賣出去，卻不想這位甯大人開口便是鑽石的事情。
“甯大人，您有所不知……”
“我什麽都知道。”
甯遠直接道：“你隻需要告訴我，能控制多少産區。”
那馬克一陣尴尬，唇角蠕動，隻得搖頭：“不瞞您說，小的……控制不了。”
甯遠會意，卻也不意外。
鑽石這玩意，已然在大明出現，與一些上層的人而言，并不是什麽新鮮玩意。
說白了便是這世間幾乎沒多少人在乎這玩意，不過是另類的石頭而已。
這也就自側面證明這玩意的價值。
“售賣仙人掌之後，你便回去德裏蘇丹，我會找人配合你，将所有鑽石資源全部控制。”
“至于我要做什麽，你無需理會，你隻要記得要将這東西給我控制好，千瓦不能外流。”
“至于仙人掌的收購價格……”
甯遠說着拉長了聲調：“你覺得多少合适？”
那馬克一臉苦澀：“八萬，最少八萬兩！”
甯遠當即擺手：“十個點的關稅，一百船，二十萬兩！”
那馬克當即一震。
二十萬兩？
比他想象之中，足足多了十萬兩？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價格啊！
“甯大人，您……沒玩笑吧？”
“你覺得本官是那種玩笑的人？”
“這……好，好好！”
那馬克當即答應下來。
他自也明白這裏面的事宜，比如，爲什麽大明這邊明明可以壓價，卻給了這麽高的價格。
無非是想他接下來爲大明做事，主要是保護好那鑽石的産區。
接下來的兩日，張懋很忙，不斷聯絡各方人馬，出資以及所占有的股份等等。
而甯遠這邊也在不斷探查市場消息，一直過去五日後，在足夠掌握市場消息後，京城一家鋪子跟前，出現了一則神奇的标語。
——鑽石恒久遠！
消息一出，無數人側目。
鑽石是什麽？
怎麽又恒久遠了呢？
“這什麽東西啊？好像是一個新的鋪子？”
“不知道啊，看這意思，好像是要售賣鑽石。”
“鑽石就是金剛石，石頭的一種。”
“什麽？區區石頭，也可以賣錢？不是吧？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