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船之上,王越本準備放棄了的!
沒辦法啊,那佛郎機戰艦已然發現了他們,且已然掉頭離開,再追下去……那也追不上啊!
那也就隻能眼睜睜看着佛郎機賊人逃跑!
功虧一篑!
而就在他準備下令掉頭返航的瞬間,一艘碩大的戰船,自遠處駛來,且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疾沖而去,如那深海中的狂鲨。
“那……那是什麽?”
王鏊喃喃着,已是有些傻眼。
大!
那船隻,太大了!
自距離上來,至少有五裏!
在這個距離内,包括那佛郎機戰艦,也隻是隐約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而已。
可這戰船呢?
非但能看得清影子,還很清楚,其規模……至少是普通船隻的數倍。
船隻巨大也就罷了,更可怕的是……速度!
快!
太快了!
自這個距離看,一般船隻的行進,幾乎如停止似的,沒什麽太大的區别。
可這船隻……卻隐約間可以看見其正在移動着。
這也就意味着,其速度,至少是普通船隻的兩倍!
當下的海面,風浪不大,一般的船隻速度也就在二十裏左右,而那戰船……至少有四五十裏!
不可想,不敢想!
“那……便是甯遠所率領的船隻嗎?”
王越暗自駭然。
對于大明巨大戰船的事情,他也隐約聽過一次,隻聽說天津那邊正在造大船,規模極大。
難道……就是此船?
大也就罷了,可這速度是怎麽回事啊?
“追,快追!”
來不及多想,王越急忙下令。
不出意外,那巨大戰船肯定是那甯小子啊!
前面都沖上去了,他們這邊當然也隻得跟上。
很快,一艘艘戰船改變了航向,皆是朝着那七艘佛郎機戰艦駛離的方向行進。
而在前面,則有着一隻巨大的戰船,乘風破浪,混若無阻似的,勇往直前。
“快,好快!”
王越不住的看着前方,越看越是驚心。
這速度……已是不敢想象。
方才,那巨大戰船距離他們這邊還有五裏左右的距離,轉眼之後……竟是隻能隐約看到一個影子的。
按照距離判斷,至少有七裏路!
同樣是在海上航行,這片刻間竟是生生落了他們二裏路!
這是什麽速度?
是有着那海中的大魚牽引這航行嗎?
王越瞠目結舌,心底震顫。
“快,加速,加速!”他再度催促。
也是此間,前方約九裏左右處。
七艘戰船橫向保持一裏左右的距離,快速向南行進着。
不多時,後側便傳來消息,同時視野之中也浮現出一道影子,且逐漸清晰。
是那大明的巨大戰船,來了,且以極速在接近!
“穩住,所有火炮準備!”有主将高聲開口。
緊跟着,七艘戰船便戒備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傳來動靜,有四五艘大明戰船已是包抄過來,就在西南四五裏處!
也就是說,如果要繼續向南行進的話,便會距離那西南的大明戰船越來越近!
後側,有巨大戰船,西南又有數艘大明戰船。
這已是在兩個方向形成夾擊之勢啊!
“改道,向東南行進!”有主将開口。
沒辦法,隻能繞路。
那巨大戰船已經很難打了,若是在配合那大明的戰船,即便他們這邊有七艘戰艦也未必能打得過!
很快,諸多戰艦改道。
然,就在此間,後側,那一艘黑色的如同深海狂鲨般的巨大戰船,已是快速畢竟!
快快快!
仿若前一刻還距離着很遠,再看過去,哪怕不用望遠鏡,也可以看的真切了!
“這……這是什麽速度?”
戰艦之上,衆多将士已被吓的瑟瑟發抖!
“開炮,快,開炮!”帶頭的主将狂吼!
緊跟着,一枚枚炮彈便飛速朝着後側飛射而去。
似是因爲距離相對較遠,命中率并不高,隻有兩枚炮彈命中。
再看,那巨大戰艦已出現雜一二裏處!
足足七艘戰艦,前後兩三輪射擊,方才剛剛完畢,那巨大戰船已然接近一裏左右!
“砰砰砰!”
同一時間,巨大戰船自也是未閑着,諸多火炮齊鳴,互相攻讦,與此同時,一隻隻熱氣球也如拔地而起似的,騰空飛躍,開足火力,直奔前方!
巨大戰船快速行動起來,附近的幾艘大明戰船也開始開火了。
兩面夾擊!
“完了……完了……”佛郎機戰艦上帶頭的主将有些傻眼。
遠距離的炮火攻擊倒是可以忍受,可那大明戰船靠近的速度太快了,随便估算下來,其速度,甚至達到了每個時辰六十裏!
這……就算用那海中的鲨魚等巨大海獸牽引着也就如此罷了吧?
“轟隆隆!”
很快,一隻隻熱氣球逼近,順着風勢,一枚枚炮彈自空中掉落下來。
七艘戰艦本保持一裏左右距離并駕齊驅,可在這炮火攻擊之下,直接亂套了,防守都來不及。
再轉瞬之後,後側的巨大戰船已是靠近百丈左右,密集的火炮宛如不要錢似的,瘋狂攻擊。
空地配合之下,打的一艘艘戰艦抱頭鼠竄,躲避不及,許多将士甚至都來不及觸發火炮,便被落下來的炮彈擊中,緊跟着,無力防守的諸多戰艦受損越發眼中,逐漸滲水,而後……漸漸沉落下去。
“啊……我不想死……”
“神啊,主啊,救救我……”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快的船,啊……”
密集的火炮炮彈間,穿插着遠距離的鳥铳,一輪攻擊之下,七艘佛郎機戰艦徹底喪失戰鬥力,在陣陣滾滾濃煙中,漸漸沉入海底。
過了一會,後側,王越帶着四五十艘戰船終于趕至。
眼看着七艘戰艦不斷下沉,連帶着那風帆都快看不見了,一陣傻眼。
這戰術,這炮火之勇猛……不可想象啊!
“甯小子,這……”王越張口結舌。
“勉強打下來而已!”
甯遠不住的搖頭,算是徹底有了底!
方才,在那炮火之下,即便這巨大戰船用了鐵闆夯實,仍舊損失嚴重。
若是再有兩艘戰艦同時攻擊,怕不是都有被擊沉的危險。
“王公,再向南吧,搞定那孟德爾公爵再說。”甯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