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意思啊!
所謂的佛郎機戰艦……也不過如此。
先前還以爲多難打呢,結果……一打就打下來了。
隻要扛着一陣炮火一直向前沖,所謂的戰艦……那就像菜雞似的……随便打啊!
于是乎……就有些無聊。
尤其是航行在海上,太過漫長,日夜颠倒,使得人都憔悴了許多。
“我是不是瘦了?”甯遠随口問。
“這……”
旁邊的張永認真看了看,梗着脖子道:“爹,您……胖了些許。”
甯遠不禁睜大眼:“竟然沒有胖?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出門打一圈仗,竟然還瘦了十多斤,咱婆娘知道豈不會心疼?”
張永:“……”
得!
就當沒說。
出來海上……這是打仗的啊,可不是閑聊、休閑散心來着。
結果……這幹爹……嗯……可以的。
打不打仗什麽的不要緊,主要是……瘦了!
“爹,接下來咱們還要繼續向西嗎?”張永試着問。
“你說那皮爾斯能活着回去嗎?”
甯遠随口道:“我怎麽感覺他很是危險呢?這蒼茫大海,真要遇到什麽風浪,他……豈不是要葬身魚腹?要不……送他一程?”
張永:“……”
他認真想了想道:“爹,我覺得……咱們晚上吃點啥?還是魚鲙嗎?有點膩了都……”
甯遠也點頭:“有道理,那晚上換換口,吃烤魚吧。”
張永點頭不跌:“好,爹您弄的燒烤料也太好處了,怎麽吃都吃不膩。”
而後,二人就就着吃的問題繼續讨論起來。
至于所謂的戰事等等……已是被放在一旁。
也是此間,另外一邊。
皮爾斯等十餘人正乘坐一艘小船,快速向西行進。
直至走得很遠,他不禁長長吸了口氣,驚心動魄。
這一仗……實在是太危險了。
且不說被俘虜,僅僅是那巨大戰船便給人強力的壓迫感,仿若一座大山般,直教人喘不過氣。
現在……不管怎樣,總算是逃出來了。
小命保住了啊!
“快,繼續加速!”
皮爾斯快速下令,仍舊不住望着後方。
又走了許久,終于是脫離了後側的監控範圍,他才長長舒了口氣。
出來了啊!
逃出來啦!
“神保佑,以後千萬不要再遇到那大明戰船了……”
皮爾斯長籲短歎。
很快,小船繼續向前,走了約一日夜,終于趕至南海南邊十餘裏的海域。
戰艦上,眼看着皮爾斯一身的狼狽,孟德爾微微皺眉。
看這架勢……不大好啊!
“失利了?”孟德爾問。
“走,公爵大人,咱們最好立刻就走!”
皮爾斯一臉的嚴肅道:“你大明的巨大戰船,有着海神護佑,我們……打不赢的,現在就跑路離開吧!”
嗯?
孟德爾不禁瞪大眼。
這……什麽個情況?
教你去打那大明的巨大戰艦,結果……你丫回來之後就要跑路?
“如何就打不赢了?”孟德爾問。
“一定打不赢,那戰船……太可怕了,大人,咱們還是撤離吧!”皮爾斯一臉驚恐似的。
孟德爾已是聽的傻眼了。
這狗東西……吃了敗仗也就罷了,打不過那大明戰船就說大明很強?
這不是長他人志氣嗎?
“放屁!”
孟德爾當即大罵:“本公爵還未追究你戰敗之責任,你還有臉說跑路的事情?滾下去,好好反思幾天!”
皮爾斯卻是越發的着急:“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真的,那巨大戰艦……一定是有海神的庇護,轉眼之間就跑了六七裏,我們……打不赢……”
孟德爾氣的七竅生煙:“滾,滾滾滾!”
皮爾斯無奈,也就隻好退下。
孟德爾則是呆愣原地,沉思許久。
出事了啊!
對于大明的實力,他大概是清楚的,無論是大明水師還是大明的其他戰船,戰力皆有限。
在這等情況下,佛郎機這邊幾乎是占據了足夠的優勢,可以随意攻打大明的地盤。
可是……通過這皮爾斯的反應來看,那大明的巨大戰船似乎……不大簡單啊!
若不然好端端的一個人,也不會吓成這個樣子,如那三孫子似的,半點脾氣沒有,且驚懼不已。
那……大明的巨大戰船,得是何等的可怕啊?
“不管如何,終究隻是一艘戰船而已,我就不信了……”
孟德爾一聲冷笑,旋即沖着左右下令:“開船,繼續打瓊州府,老子倒要看看那大明能怎樣!”
很快,船隻開動,朝着瓊州府方向快速行進。
也是此間,正在“反思”的皮爾斯見狀,急忙站了出來。
“公爵大人,不可以,不能再打了!”
他焦急萬分:“撤,現在就撤,否則等到那巨大戰船臨近,我等……就沒有任何活路啦!”
孟德爾氣憤不已:“你這狗東西,不過是與那大明戰船打了一仗而已,怎地吓的狗子一般?就算那巨大戰船不簡單,也終究隻有一艘而已,我佛郎機此一番觸動的戰艦百餘艘,還怕他一艘戰船?”
皮爾斯越發的焦急:“不是啊,大人,那船……太快了,一旦追來……”
“閉嘴吧!”
孟德爾當即擡手:“來人,把這個蠢貨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跟着,皮爾斯便如神經病似的,被拉了下去。
“沖!攻打瓊州府!”孟德爾開口,不知覺間……卻是有些提心吊膽。
那大明的巨大戰船……難不成……當真勇不可當?
不應該啊!
一艘戰船而已,再強,又能強到哪裏去?
如那鐵闆似的,根本打不動?
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意味着佛郎機這邊百餘艘戰艦都未必能行?
“區區戰船而已,就算再堅固,也終究可以輕易擊敗!”孟德爾喃喃着,強行鎮定下來。
很快,一艘艘戰船不斷向前,趕至瓊州府的崖州附近,而後……一枚枚炮彈橫飛,瘋狂的攻擊着。
瓊州府這邊,尤其是崖州,本是有着數千将士的,包括水師的力量,都有兩三千人。
可即便如此,面對佛郎機炮彈的攻擊,仍舊被打的抱頭鼠竄,根本來不及防守,就折損了近百人馬。
“來人,傳告下去!”
孟德爾開口:“告知那大明皇帝,這蒼茫海上的賊人,與大明内地牽連甚廣,教他們開放多個通商地吧,若不然,這四海的賊人将無法徹底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