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謎之操作,令人相當的詫異。
明知道打不過,竟然還直接跑過來……這不是找死嗎?
“莫不是這裏面……有着什麽陰謀?”
弘治皇帝小酌着,想了許久也想不通。
因爲……這事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敗了,第二次又跑了過來。
喜歡被虐?
“無論怎樣,小心防禦着,一旦有異動,安全爲上。”弘治皇帝下令。
很快,又一日過去,倒是風平浪靜,諸多探子的消息中也沒有賊人的動靜。
直至又一日,在一片戒備之中,西海之上出現了賊人的蹤迹。
其行動的方向竟……仍舊是朝着米甲城而來!
竟……又跑來了!
得知消息,無論是馬文升還是劉健都懵了。
正常來看無論怎樣,這天龍都是不應該再來的!
前後兩次失敗的教訓還不夠嗎?
還來?
做什麽?
明明打不過,還要強行攻打?
這不……神經病嗎?
“無需在意!”
想了許久,弘治皇帝沉聲道:“繼續攻擊,保證防禦力!”
很快,一艘艘大船上前,諸多火炮随時準備開火。
另外一邊的戚景通也是如此,得知賊人的消息,二話不說,直接準備備戰。
跟着便是一番火力比拼。
天龍海賊團以一敵二,自不是對手,于是……簡單一番交火後,快速啓動船隻,直接撤離了。
又……跑了!
來的快,去的更快。
整個過程不過區區一兩刻鍾,打兩下就跑,一時間令人反應不過來。
包括大明海師這邊,諸多熱氣球都已經準備出動了,結果……跑了!
追也不上啊!
“第三戰了啊!”
主船之上,弘治皇帝喃喃着,一臉的深沉。
不知爲何,竟是有一種危機感。
表面上看,那天龍無可懼怕,總體的火力比之海師這邊還要遜色一籌。
可就是這樣的賊人,卻令人心悸。
明知打不過,卻還要硬打,這樣的敵人,如何不可怕?
“難不成賊人是想以戰養戰,通過一步步的試探,洞悉我等的弱點?”馬文升言語着,很是費解。
如果說賊第二次戰是那天龍賊人不死心的話,那麽這第三戰,絕對是有目的的!
那麽,有什麽目的呢?
一時間卻是教人想也不通!
因爲……無論是朝廷海師海師牽星那邊,于天龍賊人而言,最大的缺點,也就是船速了。
天龍賊人跑的快,追不上,可這……也算不上緻命的缺點啊!
敵我雙方在戰力上,區别并不大,若再加上熱氣球的挾制,無論是大明海上牽星,還有着一定的優勢。
“不用理會,告知大明四方沿海,小心警戒着。”
弘治皇帝開口:“另外……将此事回報朝廷!”
很快,一份奏報送至京城,百官皆振奮不已!
朝廷海師與賊人三次交手,皆以勝利而告終!
這……足以說明朝廷海師的實力不凡,賊人,無甚懼怕啊!
“吾皇萬歲!”
早朝之上,百官高呼。
那天龍賊人何其可怕?
毫不客氣的說,簡直就是而今大明最大的危患。
而今,陛下率領大軍親征,三戰之下,皆是克制賊人,這……足以說明大明……有實力啊!
就在百官一聲聲贊頌聲中,坐在下側的朱厚照卻是暗自擔憂着,甚至在早朝後,直接将甯遠召了回來。
“老甯,不知爲何,本宮……總是心緒不甯。”
朱厚照擔憂道:“你說……那賊人是不是有着後手?嗯?老甯,你怎麽了?”
言語着,朱厚照卻是瞪大眼。
眼前的甯遠,眼睛紅腫,眼圈大了兩三圈,如許多日子沒睡似的。
“哈?”
聞言,甯遠打了個哈欠,随口道:“無事的,什麽賊人不賊人的,先緩一緩,日後再來,告訴他死字怎麽寫?”
朱厚照略微猶豫,側目道:“所以呢?這些日子……你到底在幹嘛?”
甯遠搖頭:“啥也沒幹啊,這不是爲了供給陛下的糧草嗎,”
朱厚照撇嘴,卻是不信。
他想了想道:“本宮聽聞,那……戚景通也參與進來,這三戰之中皆開火了。”
原本,那牽星海賊團屬于暗中的勢力,而今明面參與進來,倒是可以在一定程度遏制賊人,卻是失去了後手。
沒了出奇制勝的手段啊!
“如此明着打……能打赢嗎?”朱厚照問。
“這……”
甯遠想了想:“不好說,不過,總的來看,問題不大!”
朱厚照略微猶豫,突然大笑出來:“好妹夫,雖我不知你還有什麽手段,不過……兄弟我信你,父皇的安全……交給你了。”
甯遠愣了愣,沒有接話。
很快,又兩日過後,一封急報傳到京城,當朝大震!
皇帝陛下率領的大明海師……竟然敗了!
非但敗了,連帶着那牽星海賊團也未能幸免。
兩夥大軍,幾乎是聯合起來,竟是未能阻擋天龍賊人,皆大敗。
尤其是大明海師一邊,連帶着熱氣球都出動了,卻是無濟于事,一戰之下,大軍潰敗,竟是一路朝着交趾的方向逃亡而去。
“怎會如此?”
“那天龍賊人,明明被朝廷大軍壓制的啊,爲何會突然潰敗啊?”
“更重要的是,而今……陛下且生死不明啊,逃亡交趾,這……可否抵達交趾都不好說!”
百官皆是頭皮發麻!
那……可是皇帝陛下啊!
吃了敗仗且不說,逃都未必逃得掉!
這也就意味着,大明社稷……危險了。
親征的皇帝音訊全無,這……怎麽辦?
難不成……要太子殿下直接登基?
“報……”
養心殿外,大太監蕭敬直接叩首:“殿下……兩位閣老李東陽、謝遷率領百官而來,已在午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