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一臉的驚喜,感覺,相當的刺激。
對啊!
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
國子監啊,哪裏可是聚集了滿朝文武大多後代的地方。
這京城誰有錢?
還不是那些文武百官以及背後的勢力?
就如他,京城這邊的家底大概有三四萬兩,可老家那邊,要籌集個三五萬兩,也跟玩一樣。
他們,才是真正的有錢人啊!
而要将國子監的諸多監生拉來,容易嗎?
隻要方法對,那就沒有難事!
“叔,高,太高了!侄兒我算是徹底服了!”楊慎抱拳。
這是眼界的問題。
要是早就算計到這一點,在操縱房價的時候,他就可以将國子監那些監生給拉來搞事了。
“先别拍馬屁!”
甯遠說道:“我問你,你能動用多少銀兩?”
楊慎略作思考:“最多……能湊到十萬兩銀子,沒辦法,家底薄。”
甯遠點頭,并不意外。
當朝百官就算京城這邊沒什麽家底,老家那邊,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大多是鄉紳。
這些人,可是大明真正有錢、且有些低調的人。
“但……”
甯遠拉長聲調:“格局,仍舊小了,再想想你可動用的銀子。”
楊慎:“……”
他愣了愣,有點傻眼。
這十萬兩幾乎是楊家所有的錢了,哪裏還能動用更多啊。
難不成教他出去借錢?
若不将國子監那些人拉來,倒也能跟那些人借個幾萬兩,可若拉來,這京城大半的有錢人都參與進來,找誰借去?
誰又能将錢平白無故的借給人……
唰!
楊慎頓住了,瞪大眼道:“叔,您是說……通商銀行?”
甯遠瞥了一眼,轉口道:“今日放貨八百間,明日你可以玩一玩,回去裝一波。”
楊慎心裏一喜。
同意啦!
甯叔同意了啊!
這下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把大的了!
把國子監那些人都給薅光!
那可是最少千萬兩的巨款啊,想想就刺激!
“叔,您放心,您八,我二,侄兒定給您幹一把大的!”楊慎激動的顫抖着。
晚些時候,南門外一裏處。
經過大喇叭沿街通告之後,此一處集中了近千人,皆是來買鋪子的。
與此同時,也有千餘人開始清理地面,準備施工事宜。
施工地點外十餘丈處,有着一個臨時的營地,甯遠坐在其間,當着衆人的面展開了一副巨大的畫卷。
是建設規劃圖。
“大家看好了哈,此一番,攏共建商鋪一萬間,其中,第一期,一千間!”
“第一期的左右兩側爲鋪子,中間将修建水泥路。”
“也就是說,兩側各一鋪子,共五百個鋪子長。”
“其中,緊鄰内城的四百個鋪子,爲生活物品區,此區域能且僅能售賣生活物品。”
“向後兩百個鋪子,爲衣裝區。”
“再後兩百個鋪子,爲美食區!”
“最後兩百鋪子,爲其他物品區。”
“再來,在鋪子的後側,會建設一條馬路,自内城的車站發車,一路向南而行,經由各個區域,最重要的是……此車,免費乘坐!”
随着甯遠聲音落下,衆人皆住了。
先前的分區等等,大家夥并不意外。
最主要的是最後的哪一點,免費乘坐公交車!
也就是說,自内城的任何一條主路坐車,隻要一文錢,就可以抵達這商業區的任何一個區!
太方便了!
說白了,這幾乎跟在内城買東西沒什麽區别。
坐車不要錢啊,最多也就是多耗費個半刻鍾的樣子。
“甯大人,别說了,咱買,生活物品區域,前二十個鋪子,咱買了!”
“要不要臉啊,老子明明比你先來的,懂不懂先來後到,甯大人,咱買前面的兩個鋪子。”
“我要第二列兩個鋪子!”
衆人開口,争執起來。
誰都清楚,越是靠近内城方向的鋪子,人口流量越多,潛力巨大。
甯遠見狀,暗自想着,要不要搞一個競價機制呢?
算了!
大頭要緊啊!
于是他随口道:“前面二百個鋪子暫時不售,第二百零一、二百零二個鋪子,起售價三百兩銀子。”
這下,衆人頓時沉默下來。
好家夥,這鋪子……第二百多号的鋪子,都要三百多兩啊!
“甯大人,我要五十間!”
卻是楊慎站了出來。
衆人皆驚詫。
大手筆啊!
一萬多兩銀子,直接砸了進去。
更主要的是,這人是楊慎,對物價看的十分清楚的人。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楊慎看好這朝廷籌建的鋪子啊!
有潛力!
跟着,在甯遠強制命令下,購買之人開始排隊,期間又因排隊問題吵吵鬧鬧,最終才開始售賣。
結果,自是八百間片刻之間銷售一空。
楊慎看準時局,立刻在不遠處用布圍攏起來一個臨時的區域,且立下一個牌子,上書:商鋪交易所。
不一會,便有數百人湧入。
其交易規則,直接效仿了米糧交易所的時時價格,各個區的價格不同,高則三百兩,低則如其他物品區,僅有一百兩。
而後,衆人開始交易起來,根據自家經營産品選擇分區,再選擇合适的價格。
不多時,楊慎放出了第二百五十号鋪子:“三百八十兩,有人要不?”
“我要!”
卻是瞬間被搶了。
跟着,二百五十号鋪子再度放出:“五百兩,可有人要!”
“我!”
又被秒搶。
這新籌建的鋪子确實比大家想象中的貴,可與内城動辄數萬兩銀子的鋪子相比,簡直便宜到爆。
于是,就在當日,諸多鋪子的平均價格,足足漲了三分之一!
所有人都在瘋狂的交易着,楊慎也因此得利逾五萬兩!
太掙錢了!
在一筆筆的交易下,仿佛,所有人都掙了銀子。
所有人也都瘋了!
因爲,隻要放出的價格不過分,幾乎……都有人買!
轉來翌日,楊慎足足買了一萬兩的貨物,多是白糖、奶糖、神仙快樂水、香皂、臭豆腐、白酒等。
他帶着一車車貨物,來到了國子監。
諸多監生見狀,直接是看的懵了。
這……什麽情況啊?
還有楊慎本人,更是怪異萬分,坐着一兩馬車,車卻不是正經的車,沒有棚子,中間,竟是一軟塌,被馬車拉着,竟像是乘坐轎子一般,拽的無以複加。
這……是來賣貨的?
一衆人傻眼,包括職位最高的大祭酒,也是一臉茫然。
楊慎,這是作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