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殺人不用刀


朱奇浈怔怔的,有些不敢置信。

家,被抄了?

原則上,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事兒。

因爲他犯的錯,并不大,最起碼而言,還沒到抄家的地步。

沒錯,他的确刺殺了甯遠兩次,可畢竟錯在他自己,與慶成王一脈沒多大幹系啊。

朝廷,或者說是皇帝陛下,怎麽可能會下旨抄家呢?

完全不可能!

肯定是這狗東西在诓騙自己。

他不由得冷笑出來:“小子,你也不用來吓詐本王了,本王雖有罪,卻是藩王,刺殺你了又如何?又不會死。”

言語之間,卻是多了些許高傲與輕蔑。

甯遠莞爾。

這老東西說話雖難聽,卻也是實話。

正常來說,涉及到藩王,皇親國戚,就算犯了天大的事,隻要不造反,就不會有性命的憂慮。

說白了,朝廷或者是皇帝陛下不會殺朱奇浈。

所以,他甯遠要親自動手。

生死大仇,那便要分個生死出來。

“慶成王主脈,賬面上有田地一百多萬畝,其中包含了五十多萬畝的投獻地,當然,這隻是在汾州境内,其餘地方我會一點點清算。”

“慶成王府,約有八百多萬兩家産,當然,這是我留情的結果,給你那些子孫一條生路,再搜一搜,應該還能搜出幾十萬來。”

甯遠徐徐開口。

聞言,朱奇浈徹底怔住了。

他定定如失了魂似的,眼神呆滞,不住後退着。

無他,隻因甯遠提及這兩件事,觸及了慶成王主脈的根本,而且,所言與事實,基本相符。

尤其是那家産一事,若不抄家清查,是不會這般清楚的。

也就是說,這小子……當真将慶成王府給……抄了!

慶成王主脈,被抄家啦!

朱奇浈連呼吸都顫着,一顆心,如墜冰窟。

“你……你……安敢如此!”他瞪大眼,滿是怒火,整個人逐漸變得癫狂起來。

“是啊,我當然不敢随便抄家,所以……你懂的。”甯遠笑着。

殺人,未必要用刀。

就如眼下,先把這老家夥氣個半死再說。

朱奇浈聞言,再度驚住。

事實上,無需甯遠提及,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其中的關鍵。

沒錯,甯遠确實沒有膽子擅自抄家。

唯一的可能便是……皇帝陛下要抄家。

陛下,對自家人下死手啦!

“哈哈,哈哈哈……”

朱奇浈忽的狂笑出來,眼神也變幻遊移不定:“哈哈哈,果然不愧是燕王一脈的種,前有朱棣殺他侄子,而今有朱佑樘要殺他叔,哈哈哈哈……”

甯遠平靜的坐着,心裏……一喜!

好家夥,這心态不大行啊。

他這邊還沒怎麽發功,就瘋了一半,各種大逆不道的言語先後蹦出。

陛下若在此,怕不是會被氣的想殺人。

要知道,燕王朱棣一脈,最是忌諱謀反奪篡朱允炆大寶事宜,這是禁忌。

尤其是在這以孝治天下的時代,皇帝陛下身爲朱棣老爺子的後代,看着其他藩王這般诋毀老祖宗,落刀子都是輕的,狠一狠将慶成王一脈都給咔嚓了都正常。

“陛下已是十分仁慈了。”

甯遠繼續補刀:“慶成王,你難道不知道接受投獻土地,是多麽嚴重的事嗎?這是竊國之罪,與謀反無異,隻是抄家,并未殺人,這,還不夠仁慈嗎?”

朱奇浈聽了,瘋癫的狂笑:“仁慈,太他嗎仁慈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傳遍整個牢獄。

其餘犯人與獄卒等驚疑不定。

怎麽回事啊?

都進入這大獄了,還有心思笑得出來?

甯遠見效果差不多,這才起身離開。

目的,已然達到。

朱奇浈,必死無疑,就憑方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語。

而随着甯遠的離開,朱奇浈也逐漸安靜下來。

他輕輕的摩挲着欄杆,目光呆滞:“都沒了啊……地沒了、家沒了、錢沒了……人……也快沒了。”

“老朱家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狠呢。”

“呵……”

“死也不教你好過。”

他扯開衣服,以旁邊的大石刮開手指,以手代筆,在衣服上面書寫起來。

一份血書,書寫完畢,他緩緩起身,看向四周,扯開一條布,綁在欄杆上,又将布吊在脖子上,猛的向下跪去。

“呃……”

“嗚……”

身軀本能的掙紮了片刻後,徹底僵住,再也不動。

不多久。

“不好啦,慶成王自缢啦!”

諸多獄卒還有錦衣衛慌張起來,急忙上報。

蕭敬得到消息,立刻趕來,他隻是看了一眼朱奇浈,便将視線定格在那血書上面,隻是一眼,雙腿一顫,趴在地上,忙收起衣服。

旋即狠厲的看向衆人:“爾等,從沒見過這血書。”

諸多獄卒見這位大公公如此驚恐,皆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驚慌不已。

不多時,蕭敬忐忑的返回養心殿。

此刻,弘治皇帝正眯着眼,有些厭煩。

慶成王死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諸多藩王乃是皇親國戚,包括他這個君王,也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孫後代。

犯了錯,隻要不是謀反,最多也就是革職罷了,是萬萬不能動刀子的。

慶成王一死,極容易使他這個君王落人口舌,有損聲譽。

“查明了嗎?到底是怎麽回事?”弘治皇帝問。

“這……”

蕭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驸馬去了一趟,與慶成王交談片刻,離開後,慶成王就自缢了。”

驸馬?

弘治皇帝神色一頓。

那小子……誠心的嗎?

抄了慶成王的家,還沒消氣?要将事情做絕,陷朕與不義?

他暗自不悅,卻按捺着:“繼續說。”

蕭敬低着頭,心底顫顫,最終還是取出一件衣服:“這是……慶成王留下的血書。”

“嗯?”

弘治皇帝擡頭看去,接過血衣,展開來看。

入眼隻有簡單幾個字——佑樘侄兒,很有朱棣風範。

弘治皇帝的心猛然一顫,“嘩”的一下,将血衣收攏起來,面上已是浮現厲色。

他定定許久,将血衣丢給蕭敬:“一會拿去燒了,此事不得再提。”

蕭敬接過血衣。

弘治皇帝略作緩和,嚴聲道:“拟旨,慶成王一脈行受投獻地,乃竊國罪,抄其家,革其一脈所有人爵位。”

很快,消息傳出,朝野大震,百官驚心。

好端端的,陛下何故如此狠厲啊?

抄了慶成王主脈的家還不夠,還要革其他人的爵位?

這……手段有些兇殘了吧?

倒是甯遠,意外又不意外。

朱奇浈死很正常,就算不自缢,那等大不敬的言語也足以令皇帝陛下動刀子了。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慶成王一脈其他鎮國将-軍、輔國将-軍等人,原本可以安然無恙的度過此番危機的,卻因朱奇浈言語不當,遭了無妄之災。

自此後,大明再無慶成王。

晚些時候,晉王朱知烊匆匆趕了過來。

“甯老哥,多虧您提醒了,若不然小弟也危險了。”

朱知烊感慨萬千,旋即取出一物:“大恩不言謝,這是小弟偶然得來的小玩意,叫金坷垃,您看看。”

金坷垃?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甯遠自朱知烊手中接過那東西,随意掃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這玩意,你花了多少錢?”

朱知烊頓了頓:“十兩金子,那個……老哥,您莫看這玩意不值錢,可在大明沒有,據說每日佩戴在身上,能夠養氣凝神的。”

甯遠:“……”

得,又一個被忽悠的傻子。

一粒玉米,價值十兩金子。

很快,他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見到佛郎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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