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滿朝駭然


朝堂之上,一陣駭然。

南贛汀漳一帶,大大小小的匪患,足有數百股。

而在這其中,主要以詹師富、盧珂、謝志珊、遲仲容四夥人爲主。

可以說,隻要将這四大匪患給平定了,其餘的匪患,自不成問題。

但,這四大匪患實力都相當的強,朝廷數次出兵,都未能平定一夥。

尤其的因爲蝗災的原因,四大匪患更是擴充了人馬,擁兵自重,更難剿滅了。

然而,眼下,甯遠說什麽?

四大匪患,已平其三?

隻剩下遲仲容了?

那詹師傅倒是打完了,盧珂呢?謝志珊呢?

這兩夥匪徒還沒打呢啊,怎麽就平定了?

很快,有人冷笑出來:“驸馬大人,冒功,也不能這般冒吧?”

“就是,先前口口聲聲說招降了盧珂,現在又說打完了盧珂和謝志珊,當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啊!”

“說不得那王守仁是天神下凡,帶着神兵利器,一招就滅了匪徒。”

許多人皆是不屑。

因爲,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若說那王守仁平了盧珂,倒是可能。

因爲盧珂在四大匪徒之中,是最弱的。

可那謝志珊是什麽人?

自号征南王啊,手底下傭兵四五萬,在加上其巢穴地勢險要,怎麽可能在這區區不到半個月内,将其平定呢?

完全沒可能的!

不同于打安化王,利用開花彈、火油彈等便可以一路橫推下去。

南贛汀漳一帶,深山老林較多,那匪徒隻要網林子裏面一鑽,任你開花彈、火油彈如何厲害,也不一定打得到人家啊!

弘治皇帝也是相當意外,一番思考後,忙問道:“那王守仁如何打的盧珂,又如何剿滅謝志珊的?”

甯遠淡淡道:“陛下,盧珂,降了,且率領諸多部下,與官軍一同攻打的謝至珊,一戰之下,活擒謝至珊。”

問題,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原點。

盧珂,降了?

一個當了數十年賊寇之人,隻因區區一封勸降書,竟然降了?

而且,還與官軍一道,攻打謝至珊?

這……怎麽可能啊!

便是那怪志小說,也不敢這般寫吧?

然而,就在此時,錦衣衛、東廠、以及地方知府的消息,幾乎是同一時間送至。

弘治皇帝看也不看,直接命蕭敬當着百官的面,念了出來。

下一刻,百官皆駭然。

真的!

竟然是真的!

這不可能造假的,也不可能的冒功。

先前,王守仁說盧珂降了,其消息,隻是一封“家書”而已。

可此一刻,有錦衣衛、東廠、以及地方知府的消息作證,便意味着,消息,一定是真的。

原因很簡單,錦衣衛、東廠完全不可能與那王守仁一同冒功,因爲其背後的主子毫無關聯。

就如錦衣衛、東廠,報上來一個假的消息,也沒什麽好處啊。

降服盧珂,打赢謝志珊,是人家王守仁的功勞,與錦衣衛、東廠屁大的關系沒有。

而既然消息是真的……

這……太可怕了!

十多日前,那王守仁還在遊山玩水,四處講學。

到得眼下,竟是将困擾朝廷幾十年的匪患,直接給平定了。

四大匪患,僅剩下一個遲仲容。

那王守仁……到底是怎樣一個怪胎啊?怎會如此厲害?

如此對比下來,似乎楊一清在區區數日之間平安化王……也不是那般厲害啊!

因爲匪徒與造反的安化王相比,十分難剿。

而且隻是區區一個謝志珊便傭兵四五萬,足足堪比安化王啊!更别提還有詹師富、盧珂等人了。

這時,百官之中,一道身影站了出來,顫顫巍巍的伏跪而下。

“吾皇……萬歲!”

是王越。

文官之中,極有分量的存在。

其餘百官見狀,無論怎樣,也隻得跟着齊呼萬歲。

無他,此一番,王守仁确實太勇猛了,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弘治皇帝亦是有些感慨,在百官起身之後,望向甯遠:“繁昌侯,那王守仁,到底是怎樣招降盧珂的啊?”

百官也是疑惑的看向甯遠。

這也是最大的疑點。

太不可思議了。

先前,大家夥都沒當回事,乃至于狂噴王守仁欺君罔上。

結果,是真的!

甯遠見狀,淡淡一笑。

是時候宣揚一波心學了。

于是他朗聲道:“陛下,臣以爲,應是王守仁懂的……知行合一。”

“在王守仁寫給臣的信件之中,王守仁曾言,盧珂必降。”

“這與盧珂本身的經曆有關,先前,乃是一個富家翁……”

一番侃侃而談。

其中,又談及王守仁勸降書的共情能力,說的繪聲繪色。

百官聞言,雖是覺得有些玄之又玄,可事實如此,也隻得梗着脖子認了。

退朝之後。

甯遠與王越同行,路上,再次碰到了王華。

這一次,王越倒是沒有譏諷王華,反而鄭重其事的深深鞠躬:“王公在上,受……老夫一拜!”

王華吓了一跳,忙是扶起王越:“王公,使不得的!”

很快,經由甯遠的解說,王華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竟是自家兒子在南贛汀漳一帶立了大功。

于是乎,他再看向甯遠的眼神,複雜了許多。

若非甯遠舉薦,若非甯遠的教導,或許,自家兒子也未必這般厲害吧?

甯遠看了看,試着道:“老王……伯安此番立功,皆是他自己悟性十足,與我這個師傅無關……”

王華:“……”

這混賬小子,竟還借機占他便宜。

明明自己與這小子老爹是一個輩分的,到了這小子的這裏……竟與他同輩分了。

不過他還是翻着白眼,故作認真道:“老甯……甯師傅,伯安有此功績,你……功不可沒……”

甯遠忙是鞠躬回禮,打哈哈道:“王師傅,玩笑,開玩笑的,莫當真,恭喜哈,不出意外,伯安再平遲仲容,或有不可想象的嘉獎!”

匪患問題,困擾朝廷幾十年了。

經過王守仁這一手,日後,整個南贛汀漳一帶都會徹底安穩下來。

這可是真正的社稷之功。

文官封爵,亦有可能!

離開皇宮,甯遠回到了甯府。

嗯……弟子都立下大功了,也是時候給自己放放假了。

反正又沒人管。

甯府自是安全且安逸的。

甯府亭子之中,蘇三正在吃小白兔奶糖。

見了甯遠,她忙是走上去,展開一塊奶糖,送入甯遠口中。

甯遠正要開始咀嚼,蘇三又抽了回去。

她一臉驚詫的樣子:“呀,哥哥,你與我同吃一塊奶糖,秀榮姐姐知道了,該不會生氣吧……不會揍我吧?”

“秀蓉姐姐,好可怕!”

“不像我……”

“我隻會心疼哥哥……”

話音落下,已是一臉怪相。

甯遠:“……”

他很想說:就你皮!

這邊,蘇三正要繼續下去,旁邊忽有一道咳嗽聲響起。

旋即,朱秀榮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妹妹,你怕是不知道姐姐曾經号鎮國戰神吧!”

蘇三立馬乖巧起來,小跑過去,姐姐姐姐的叫着。

甯遠也是很喜歡這溫馨的一幕。

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啊,要不然他哪裏還有精力幹大事?

“呼!”

一陣冷風忽而吹過。

甯遠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驟然回味過來,此刻,秋收已過,冬季,即将來臨了。

尤其是這幾年的氣溫比較低,此一刻,這一陣風,竟有些透徹骨髓的意味。

“好冷啊!”

甯遠一個躊躇,忙是吩咐旁邊的小厮:“快,取火盆來,快凍死了!”

小厮有些猶豫,悄然看向朱秀榮,見朱秀榮點頭,這才去取火盆。

這時,朱秀榮緩緩道:“夫君,今歲不比往年,自天氣寒冷以來,木炭的價格暴漲,一斤,已漲到了二三十錢。”

“甯府雖是家大業大,可因爲諸多家底都被你拿去開那個銀行了,現在,要盡量的省一省了!”

嗯?

甯遠聞言,略微皺眉。

木炭的價格,如此昂貴了嗎?

二三十錢一斤?

竟是往年價格的七八倍?

眼下這隻能算作是秋末、初冬,等到寒冬臘月,這木炭的價格,不得上天啊?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氣,嚴肅道:“殿下,告知下去,自今日起,甯府,包括公主府,所有人都用木炭取暖!”

朱秀榮側目。

什麽意思?

所有人都用木炭取暖?

二三十錢一斤的木炭,大約可以燃一個時辰,這偌大甯府所有人都用木炭取暖,那得多少銀子啊?

她疑惑似的道:“夫君……這怕是不妥吧,府上的開銷極大……”

甯遠大手一揮:“咱辛辛苦苦掙銀子,爲的是什麽?往小了說,還不是爲了教你們生活的更好?不用心疼,盡管燒!有多少燒多少!”

又是一日。

内閣之中。

弘治皇帝來了。

可很快,弘治皇帝便感受到一陣寒意,擡頭看了看,卻見内閣中的火盆,是滅着的。

他當即示意:“去,将那火盆點燃。”

蕭敬便走了過去,卻是被大學士劉健給阻攔了。

劉健苦笑道:“陛下,無需燃火,臣等亦可審閱奏疏。”

弘治皇帝詫異:“這是何故啊?”

一旁的謝遷搖頭道:“陛下,而今,這木炭已是漲到了三十錢一斤,能省則省!”

唰的一下,弘治皇帝遍體透涼!

木炭,三十文一斤了?

這普天之下,尤其是北直隸,将會有多少人被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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