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貓貓攤了攤手,無奈的說“你非要這麽想,那我也沒辦法,你就把你的刀賣掉吧,想賣給誰就賣給誰,反正,我有的是辦法買到手。”
說着,貓貓就往出走。
往裏站在旁邊,又急又氣,眼看着貓貓走到了門口,他忽然喊道“你,你站住!我給你便宜點,我不要五千萬,我隻要、隻要三千萬!”
貓貓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不打算跟你買,你跟你兒子的命,換一把大夏龍雀刀,或者三千萬,你選吧。”
王林掙紮起來,急的跺腳,“你一分錢都不出,就想要我的刀?你這就是明搶!”
貓貓搖了搖頭,嗤笑一聲。
人啊,爲什麽這麽貪婪。
保镖也憐憫的看了看王林,這人腦子大概有問題,大小姐都說了,兩條人命換一把刀,難道他覺得小命不如錢來的重要?
貓貓沒再給王林機會,直接出了門。
王林這回真着急了,匆匆忙忙跑出去,“你等等,我再給你便宜點,我隻要三百萬!行了吧!”
貓貓根本不聽。
王林氣的罵人,“你、你就是個騙子!你還吓唬我!我才不相信你!”
可是,很快他就改口,“你回來!我把刀給你,但你怎麽保證我和我兒子都能活過三十歲?”
然而,不管王林都說了些什麽,貓貓也沒有再停留一下。
王林還想沖上去,可是,被保镖一把拎起,直接把他扔到了地上!
王林吓的不敢再動,眼睜睜的看着貓貓的車開走,六神無主了。
而在車上。
保镖有點疑惑的問道“大小姐,您真的不要大夏龍雀刀了嗎?”
貓貓肯定的說“當然要。”
保镖“那您就這麽走了?”
貓貓輕描淡寫的說“一把刀而已,要不是我答應要送阿瑾,才懶得計較,沒有人可以跟貓貓講條件。”
保镖肅然,他明白了!王林是太得寸進尺了!他要是稍微知道點進退,也不至于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保镖有點興奮,因爲,自家大小姐肯定會拿到那把刀,他好想知道,她要怎麽做!
“大小姐,現在去哪?”保镖問道。
貓貓看了看時間,這一來一回也要很久,她該“放學”了。
“去找媽媽。”她說。
保镖安靜下來開車。
貓貓卻是給木瑾發了一條信息,
過了一會,木瑾回信了,
貓貓的手放在手機屏幕上,微微撇嘴,她本來是沒有媽媽的……所以才覺得奇奇怪怪。
沒等她想出怎麽回,木瑾又發來一條信息,
貓貓頓時笑了笑,
貓貓盯着手機,又過了一會,對面才彈出一條信息,
貓貓唇角飛起,傻兮兮的樂了半天。
……
天黑之後。
貓貓幾乎踩着點回到了梓盈的小區,她爬上五樓,剛站到門口,防護門就打開了。
梓盈拉着她進門,“甜甜回來了,快進來。”
貓貓被拉進去,坐在沙發上。
這時,洗手間走出來一個人,正是久仲盛。
梓盈從廚房端出來兩碗銀耳蓮子粥,是給他們倆準備的,不過,她對久仲盛很客氣的說“今天太麻煩你了,喝點粥暖暖身體。”
久仲盛接了過去,“盈盈,這沒什麽,都是小事。”
久仲盛拿着湯勺,喝的很慢。
梓盈的話不多,所以,三個人坐在一起,氣氛難免有點僵硬。
貓貓低頭喝粥,味道還不錯,完全沒在意現在的氛圍。
忽然,桌子下面,久仲盛踢了踢貓貓。
貓貓擡頭看了看他,好在她手穩,這粥沒有灑出去。
久仲盛若無其事的喝粥,好像剛才的小動作不是他做的一樣!
貓貓沉默了一下,看向梓盈,“媽媽,你知道今天幾号了嗎?”
梓盈的回答跟今天白天的時候一樣,“媽媽忘了,你告訴媽媽吧。”
貓貓點了點頭,告訴了她日期,“一月二十号。”
梓盈道“新年已經過了啊。”
貓貓又告訴她年份,同時把手機上的日曆調了出來,擺在她面前。
梓盈看着貓貓的手機,漂亮的眉頭慢慢皺起,她肯定的說“甜甜,你的時間錯了。”
貓貓看着梓盈,這一瞬間,她知道,她真的病了。
她不是不知道時間,而是,一直都選擇性的忽略了,就算告訴她事實,她也不相信。
貓貓又道“我的時間沒錯,媽媽,是你記錯了,我早就不是高中生了,我二十二歲,高考完之後就去了京市,已經五年了。”
梓盈忽然嚴厲的看着貓貓“甜甜,你的時間錯了!不要胡說。”
氣氛更僵硬了。
梓盈轉而對久仲盛道“久先生,現在時間也很晚了,抱歉,不能再留你了。”
這是在趕人。
久仲盛沒法裝木頭人,他放下了碗,卻沒走。
貓貓接着說“媽媽,他也不是什麽鄰居客人,他是我爸爸。”
“啪!”
突然,梓盈一巴掌甩到了貓貓臉上!空氣都安靜了!
“甜甜!你怎麽胡言亂語的!”梓盈語氣嚴厲的說。
貓貓垂着眼簾,視線落在地上,把地闆的花紋都看的清楚。
久仲盛擔心的看向貓貓,他也終于開口“盈盈,你冷靜一點,貓貓說的是真的。”
“貓貓是誰?我女兒叫甜甜!”梓盈說道,她現在似乎也很生氣,可是,眼神還是控制不住擔憂的看貓貓。
久仲盛還在解釋,“甜甜自己改了名字,這沒什麽。”
貓貓換換摸了摸臉,她竟然……被打了?
她站起身來,平靜的看着梓盈,“就算你不相信,這也是事實,我可以給你拿出無數的證據。”
貓貓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把久心甜這五年來的照片都翻出來擺在梓盈面前,還有她在京大的學生證,還有她的微博主頁。
梓盈似乎不敢看,卻又強制性的讓自己看,在接受了這一系列信息之後,她的神色掙紮起來,整個人的氣息都異常紊亂。
美麗的臉出現了痛苦的神色,“你的時間不對,這都是假的。”
她揪住了自己的頭發,坐在沙發上的身體慢慢弓了起來。
久仲盛飛快走到她身邊,掰着她的手指,“盈盈,不要再想了,跟我去京市,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你會好起來的!”
貓貓站在原地沒動。
梓盈的情緒卻越來越差,她口中一遍遍的重複着,“你的時間不對。”
神色越來越痛苦,兩隻收我成了拳頭,狠狠的敲打着自己的頭,任憑久仲盛怎麽拉都拉不住,久仲盛說的話,她也一句都聽不進去了。
貓貓看向久仲盛,視線落在他手上。
他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三根銀針,長長的,在燈光下微微反射着銀光。
要是給梓盈來幾針,她立刻就能鎮定,隻不過,久仲盛看樣子舍不得。
貓貓忽然從他手裏抽出了那三根銀針,瞬間刺進了就梓盈的後頸。
梓盈激烈的動作立刻停了!身體軟軟的向前一倒,被久仲盛穩穩的接住了。
久仲盛匆忙看了一眼貓貓,那眼神,分明有點感謝。
他小心的把梓盈放在沙發上躺着,歎了口氣說道“跟我想的差不多,她不相信。”
貓貓道“那這個呢?你也想到了?”
她指着自己的臉,她可是白白挨了一巴掌!這世上,還沒有人敢這麽打過她!
久仲盛看向貓貓的臉,他轉身去從冰箱裏拿出一個冰袋,用他的手帕包裹,“爸爸幫你敷一下,你媽媽哪裏舍得打你,她都沒用力,你這張漂亮的小臉不會花的。
你要知道,你媽媽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她太害怕了,她丢失了五年,隻有她自己知道,我們都體會不了她的痛苦。”
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冰袋也一并敷在了貓貓臉上。
久仲盛很細心,也很耐心。
貓貓心裏的那點毛躁,不知道怎麽就順了。
貓貓奪過了久仲盛手裏的冰袋,自己按在臉上。
皺了皺眉,貓貓想着,她現在是不是入戲太深了!爲什麽被打臉了都能原諒她!
“現在呢,你打算怎麽辦?”貓貓語氣不太好的問,她還有點跟自己較勁。
久仲盛道“隻能等明天了,我們都耐心一點。”
貓貓看了一眼久仲盛,嘟囔道“耐心個錘子。”她站起來,一把拉住梓盈的胳膊,把她也架起來,“這三針下去,她能結結實實睡一天,現在把她弄到京市,她能怎麽辦?”
久仲盛眼神微微發亮,顯然,他有點心動,可是,貓貓這做法也太強盜了,他還是道“不行,你媽媽會生氣的。”
貓貓瞥了他一眼,“爸爸?她病了,你也病了嗎?你什麽都聽她的,怎麽給她治病?”
久仲盛愣了一下。
而貓貓已經不由分說的架着梓盈往出走了。
久仲盛很快回神,他迅速上前,攔腰抱起了梓盈,“我抱她下去吧,樓梯裏不好走……貓貓,你說的對,爸爸顧慮的太多了。”
三人下樓,直接上車。
久仲盛被貓貓強盜的做法打開了思路,他在車上就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最早的航班,直接回京市。
貓貓讓保镖把車開到了機場。
下車前,久仲盛道“貓貓,别怪你媽媽,她愛你,她的記憶停在了你離開她的時候,或許,她還是想你。”
貓貓頓了頓,眼神在梓盈臉上轉了一圈,她昏睡之後,臉上倒是平穩。
“不行!貓貓無法原諒她。”貓貓皺眉,她忽然摸上了梓盈的臉,還掐了掐,收回手之後,她道“這下好了,我已經報仇了。”
久仲盛低聲笑了笑,他抱着梓盈下車,走進了通道,他說“貓貓,早點回家。”
在目送他們兩個離開之後,貓貓才讓保镖掉頭回去。
她還不能離開h市。
……
第二天。
貓貓正在刷牙,陳豆豆突然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老闆老闆,出大事了!”
貓貓瞥了一眼陳豆豆,咬着牙刷模糊的開口“說事。”
陳豆豆舉着手機,“真有文物盜竊團夥!昨天夜裏把古玩交流會給偷了!丢了的古董都上早間新聞了!牧牛圖、青花魚盆,連大夏龍雀刀都有!這不都是古玩商會借來的嗎?都丢了!”
貓貓頓了頓,可随後還是有條不紊的漱了口,擦了擦手。
這才接過陳豆豆的手機,看了看今天的新聞。
新聞上是一個女主持人,“這次丢失的古董很稀有,價值不菲,其中包括一把距今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大夏龍雀刀,警方已初步确定,這夥盜竊團夥就是近日來連續作案的文物盜竊團夥,案件正在進一步偵破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