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木瑾又發過來一條信息:
貓貓:
發完了,貓貓還有點懵,阿瑾突然給她發一條信息,就是随便問問?阿瑾現在都願意找她閑聊了嗎?
然而,在有着十個小時時差的另一邊。
木瑾在他的倉庫裏,手裏把玩着一把刻刀。
南爵在一旁很堅決的說:“我的追蹤器不可能出錯,貓貓就是在内斯大街,這裏是個假面舞會俱樂部。”
木瑾沒有說話。
然而,南爵好像在極力證明自己的專業能力不容置疑,他很快檢索出了這個俱樂部的所有詳細信息,“進入假面舞會的所有人都必須找到自己的獵物,否則,他就會成爲當晚的公共獵物,接受一切懲罰,不能拒絕。
内斯大街都是在幫派手裏掌管,這裏是可以玩超越底線的遊戲的,貓貓怎麽會去這種地方,難道是約瑟帶她去的?我還是問問約瑟吧。”
說着,南爵就要給約瑟打電話。
然而,卻聽木瑾道:“不用問了,南爵。”
“你确定?”南爵有點不解,南到瑾二不是在擔心貓貓?他真是迷惑了。
木瑾道:“沒錯,不用問。”
那隻貓不僅自己去了一個并不正經的假面舞會,還騙他說在酒店,事實就是這樣的。
南爵放下了手機,當真沒有問,隻是,木瑾坐在那裏,不聲不響的,實在有點瘆人。
倉庫的大門外響起一陣轟油門的聲音,砰砰兩聲之後,也明示從車上跳下來,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貓貓的通告怎麽臨時變了?我跑到電視台,竟然沒有蹲到人!”
葉茗時氣哼哼的,他拿了一罐可樂,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南爵在樓上,他趴在欄杆上說:“你當然蹲不到人了,貓貓不在國内,她在y國。”
葉茗時驚訝的看向南爵:“y國?貓貓跑到那兒去幹什麽?”
南爵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葉茗時頓時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因爲這兩天的輿論太難聽了,所以跑去y國躲清靜了?”
說着,他坐在了木瑾旁邊,很快又道:“這不行,貓貓一個人多難受啊,瑾二,你想想,貓貓一個弱女子,面對如此惡毒的網絡攻擊,她一定是默默的躲起來舔舐傷口。
作爲朋友,我們先在就應該挺身而出!去關心她啊!快走吧瑾二,現在訂機票,那邊天黑前我們就到了。”
南爵聽到這話,隐約覺得不是那麽回事,貓貓現在實在假面舞會,應該沒空想國内有她什麽八卦?
而木瑾制止了那個想一出就是一出的葉茗時,他說:“不如,你問問久貓貓她現在在幹什麽。”
葉茗時想了想,“好!”
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先把關心送到。
說做就做,他給貓貓撥了國際長途。
隻是,滴聲一直持續,但沒有人接聽。
葉茗時更加着急了,“完了完了,貓貓一定是傷心至極,她脆弱的心靈一定經不起這樣的打擊,瑾二,什麽都别說了!我們馬上去y國!
對了,南爵,你就别去了,繼續攔一下那些趁機給貓貓潑髒水的營銷号。”
然而,卻聽木瑾說道:“葉茗時,我說要去了嗎?要去你自己去。”
葉茗時頓時看向木瑾,“什麽?你不是應該去嗎?瑾二,現在是貓貓最需要你的時候啊!”
木瑾淡淡的看了一眼葉茗時,懶得告訴他,他腦補的那些,那隻貓完全不存在,她現在也許還在忙着找她的獵物。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瑾二!那我真去了!”葉茗時說道。
木瑾幹脆不搭理他了。
葉茗時立刻訂好了機票,他要馬上飛去y國。
剛剛風風火火的來,現在又風卷殘雲的走了。
南爵聽着跑車的聲音消失,有點好奇的問木瑾,“瑾二,你怎麽不告訴他,貓貓完全不是他想的那麽回事?”
木瑾懶洋洋的說:“久貓貓肯定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讓葉茗時跑一趟告訴她,不是挺好?”
聞言,南爵頓時有點汗顔。
相距一千多公裏,讓葉茗時跑一趟傳遞消息?這不是發條信息或者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而且,就算葉茗時飛過去了,黃花菜都涼了,他不是更應該關心久貓貓幹嘛去假面舞會嗎?
木瑾拿起了那把刻刀,精巧的刀鋒在陽光下閃爍着一絲寒意。
那隻貓……怎麽會淪爲公共懲罰的獵物呢?她絕對是狩獵者,是獵人。
隻不過,她要獵物幹什麽?
撩過他再去撩别的男人,那隻貓膽子着實有些大了。
……
假面舞會。
貓貓還在觀察着會場,跟她進來的時候已經大不相同,現在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獵物,所以,他們不再各自遊蕩,而是成雙成對的。
貓貓自從跟木瑾發完信息之後,就有點心虛了。
雖然她不是來撩男人的,但是,配對了獵物之後,假面舞會的遊戲卻是她無法掌控的。
就在她觀望又猶豫的時候,配對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會場裏甚至響起一個低沉而玩味的聲音,提示他們遊戲開始的時間所剩無幾,沒有找到獵物的人,将會成爲今天晚上公開的獵物。
那樣的話,後果會更嚴重。
“阿瑾,我回去再跟你坦白,嗯!”
貓貓心裏說着,決定了之後,她在會場看了一圈,鎖定了剩下的那些落單人員,她走向了沙發上坐着的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可憐的獵物,我來拯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