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葉茗時不是那種随便能被困難打倒的人。
他跟周川導演談了好久,最後竟然真的把錄像要到了。
他興緻勃勃的返回來,搭着檀筝的肩膀走,“小意思,我京市小王子葉茗時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事。”
檀筝還是問道:“你怎麽找到瑾二的?”
相比起錄像,檀筝顯然還是對這個比較好奇。
而葉茗時隻是聳了聳肩,“我沒有找瑾二啊,是他自己來的……我隻是給他發了信息,彙報了一下你們拍戲的進展而已。”
檀筝挑眉,若有所思起來。
最後,他道:“操,瑾二真被久貓貓降服了。”
……
貓貓并沒有回酒店,而是跟着木瑾的車走了。
影城就已經在郊區了,可是,木瑾的車是開往山上的!山路上連路燈都很稀疏,開了很久,卻是進了一個像是度假區的地方,酒店的房間都是獨棟的别墅。
園區内的景緻很好,但是貓貓沒有閑心細看。
木瑾的車停在一棟别墅外,貓貓也緊接着讓司機停了過去,下車的時候她道:“你走吧,明天也不用來接我。”
司機很聽話的把車開走了。
貓貓飛快跑到别墅門口,可是,别墅的門還是關上了。
她看到裏面開了燈,她則用力拍門,“阿瑾,快開門,阿瑾。”
拍了一會,門都沒開。
貓貓呵氣的時候吐出一圈霧氣,她頓了頓,然後繼續拍門,“阿瑾!快開門呀!好冷,我快凍死了!我的衣服都結冰了,阿嚏……我感冒了,我發燒了!我……”
不等她繼續說下去,門忽然打開,伸出一隻手來,把她拽進去了!
貓貓嘻嘻笑着看他,眼前的人真的是阿瑾!
木瑾則是死死地皺眉,看得出,他已經在後悔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煩躁的情緒裏,因爲他也不知道爲什麽他要飛車去劇組給檀筝當什麽替身!
而這隻貓跟到門口,要是他再不開門,她可能“就要死了”。
貓貓撥弄了一下木瑾的長頭發,“嘻嘻……”
木瑾做的是檀筝的替身,當然也是巴左的造型,長發要束起來,很野性的造型。
可是造型可能在路上就被他拆了,現在隻剩下長發,貓貓一時間覺得熟悉,很久以前,瑾神也是長發。
“阿瑾,你長發的樣子也好看。”貓貓笑着說。
木瑾上下看了看她,雖然知道她剛才是裝可憐,但是,她身上的衣服的确快結冰了。
木瑾微微抿唇,把手裏的毛巾甩到了貓貓臉上,“去洗澡。”
貓貓拿開毛巾,依舊看着木瑾笑:“那你呢阿瑾?”
木瑾道:“所以你快點洗。”
貓貓道:“我洗完之後,你洗嗎?”
木瑾盯着她,一臉“這還用問”的不耐煩。
可是,今天他的威脅在這隻貓面前好像一點都不管用,她不知道爲何有恃無恐。
不過,貓貓還是拿着毛巾,找到了浴室,然後飛快進去洗澡了,她雖然想跟阿瑾待着,可是,兩人現在的形象顯然都不适合。
她也想快點洗完給木瑾騰地方。
然而,樂滋滋的洗完之後,貓貓才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她沒有替換的衣服!
她裹着浴巾來到門口,把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探出頭去。
“阿……”
她正要叫木瑾,卻忽然愣住了,木瑾就站在房間裏,這個房間是卧室,而木瑾正在穿衣服!
黑色的T恤剛穿到肩膀上,木瑾背對着她,一對展翅欲飛的蝴蝶骨,力量中不失美感。
T恤被他拽下來,擋住了蝴蝶骨,也擋住了那勁瘦的窄腰。
木瑾轉身,看到浴室門口的腦袋,也是愣了一下!他猛地轉過了頭,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久貓貓!你幹什麽?”
貓貓揉了揉眼睛,仔細看着木瑾,反問道:“阿瑾,你臉紅什麽?”
木瑾:“你給我進去!”
貓貓似乎驚奇的說:“阿瑾,你的耳朵也紅了。”
木瑾忽然走了,腳步匆忙。
可是,貓貓在身後喊了一聲:“阿瑾!我沒有衣服!”
隻聽木瑾咬牙切齒的聲音說:“我給你送過去,你進去。”
貓貓很想說,她又沒出去,但還是乖乖把門關上了。
過了一會,浴室的門被敲了敲。
貓貓去打開門,隻開了一條縫隙,卻發現,門口并沒有木瑾,隻是放着一個椅子,椅子上放了衣服,她拿進去穿上,還照了照鏡子。
這也是阿瑾的衣服。
把褲腳挽的卷了好幾圈,又把T恤在腰上打了結,貓貓出去找木槿,發現他煮了咖啡,正在喝。
她跑過去,坐在了木瑾對面。
這個别墅應該不是隻有一個浴室,因爲剛剛木瑾也洗過澡了,他的假發不知道被他扔哪裏去了,現在一身清爽。
“久貓貓,你還在拍戲,跟我來這幹什麽?”木瑾開口。
貓貓沒有說話。
木瑾喝了一口咖啡,他微微掀起眼簾,發現,那隻貓在看着他的……咖啡?
木瑾給她也倒了一杯,雖然印象中這隻貓好像并不喝。
事實上,貓貓的确不喝,她還是看着木瑾。
而木瑾眯了眯眼,很快就意識到,貓貓不是突然對他手裏的咖啡産生了興趣,也不是在看他的咖啡,而是在看他的……嘴?
木瑾瞬間有點頭疼,“久貓貓,你發什麽呆。”
貓貓道:“阿瑾,我剛才是吻你了嗎?”
木瑾被咖啡嗆到了。“咳咳咳……”
貓貓給他遞了一張紙巾,“這次不是我找你的,是你來找我的,嘻嘻。”
果然,他今天做了一件錯事,好像做再多别的也無法挽回了。
“是葉茗時求我的。”木瑾說。
貓貓隻是淡淡的“喔”了一聲,她顯然對這個并不感興趣,反正結果是,阿瑾出現了。
她比較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阿瑾,我能再吻你一次嗎……剛剛太突然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咳咳…”木瑾揉了揉眉心,“不行。”
“爲什麽?”貓貓問道。
木瑾擡起眼皮,那隻貓盯着他,她的意圖昭然若揭,毫不掩飾。
木瑾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隻貓逼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