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真是越想越來氣,他看着死去的這名隊員,心裏真不是滋味。
這四名隊員都是他請來看家護院的,都是巫酒手下的好兄弟,想不到才來第一天,就死了一個,這也對不住好兄弟巫酒啊。
該死的吳情,這兩筆血債,老子要向你讨還回來。
周天在心裏暗想,狗子死了,又死了一名隊員,這兩筆血債,必須要讨回來。
“周爺,我們還沒有報告酒爺呢。”
一名隊員對周天說道。
“那就快點報告吧,讓巫酒大哥也過來。”
周天說道。
“是。”
隊員趕緊給巫酒打了電話,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跟巫酒說了。
約二十分鍾後,巫酒開車趕到,他隻帶了兩名随從。
此時巫酒和周天一樣,心情沉痛極了,雖然這名隊員是屬下,但在巫酒看來,每一名隊員都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絕不是屬下那麽簡單。
“周爺。”
巫酒跟周天打了個招呼。
“巫酒大哥,這名隊員是因我而死的,我會給他一個公道。”
周天對巫酒說道。
“别這麽說,我先把他的屍體運回去。”
巫酒說着,讓帶來的兩個隊員動手,把屍體擡到了車上。
然後巫酒把周天拉到了一邊,說道:“家主,你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嗎?”
“應該是一個叫吳情的人幹的,即使不是他,也是他派出來的殺手做的。”
周天回答道。
“吳情?
他又是什麽人?”
巫酒好奇的問道。
周天就把帶花錦回到北川市,然後招惹來了吳情,家裏的狗今天被殺,吳情還約他明晚在土地廟見面的事,跟巫酒簡要的說了一下。
巫酒聞言,簡直怒不可遏。
他咬了咬牙,對周天道:“不管這貨是什麽來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死定了。”
“是的,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必須死,不然死去的隊員閉不上眼睛。”
周天說道。
“我看這樣吧,明天晚上我配合你,在土地廟的外圍埋伏,隻要那個叫吳情的敢來,那他就有來無回。”
巫酒對周天說道。
周天想了想,他覺得還是讓巫酒參與進來,比較靠譜。
這個吳情,可不是一般人可比,要相當重視才行。
龍昆他們一夥人,實力跟巫酒他們沒法比,最好還是不要讓龍昆他們參加了。
人多了也未必好,因爲目标更大了,吳情發現有埋伏,更不敢來了。
想到此,周天對巫酒說道:“巫酒大哥,如果你配合我的話,就不用帶太多人了,隻帶幾個幹練些的隊員就可以。”
“我明白,人多了目标太大。”
巫酒點頭說道。
周天給龍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晚不必出動了,然後挂斷了電話。
“家主,看來你家也不安全了,對方這是盯上你了,一天之内,殺了你的愛犬,還殺了一名隊員,接下來,恐怕還會有事發生。”
巫酒對周天分析道。
周天當然很清楚現在的處境,敵人在暗自,而他和他的家人在明處,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這樣下去不行,就算有隊員的保護,這種情況下也未必穩妥了,因爲對方能殺掉一名隊員,說明實力非同小可。
但要是把老婆孩子轉移走,也未必能逃過吳情的眼睛,這家夥說不定此刻都在暗中盯着呢。
想了想,周天把心一橫,心想算了吧,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這樣挺着。
“今天我就在家裏呆着,等明天晚上,看看對方來不來吧。”
周天這時對巫酒說道。
“那好,我先回去安葬這名犧牲的隊員,然後明天下午我再過來。”
巫酒對周天道。
周天點了點頭,送巫酒他們離開。
隻剩下了三名隊員,在周天家附近守衛着,周天告訴他們,一定要多加小心,要槍不離手才行。
三名隊員全都答應,他們也知道之前輕敵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對手鑽了空子。
這一天,周天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陪着老婆孩子。
第二天下午,巫酒趕到了。
一共來了兩輛車,巫酒帶着五名手下來的。
對于巫酒來說,對付一個叫吳情的家夥,不用大動幹戈,帶五名隊員,已經萬無一失了。
周天也是這樣想的,就算吳情有幫手,有他和巫酒聯手,也沒什麽問題。
等到天快黑下來的時候,周天準備出發。
“巫酒大哥,我們可以出發了。”
周天對巫酒道。
“好。”
巫酒答應了一聲,随着周天一起上了車,駛離了這裏。
周天自己開着一輛車,巫酒他們分乘兩輛,三輛車出了市區,直奔西郊。
這也算是複仇行動了,周天他們每個人都心情沉重,不爲死去的隊員報仇,恐怕這心情都輕松不起來。
很快到了西郊,距離那個土地廟,還有一公裏的距離。
周天把車子停下,然後下了車。
巫酒也帶着五名隊員下了車,幾個人站在車旁。
“家主,我們分開在外圍巡視一番,一旦有所發現,就立馬集合在一處。”
巫酒對周天說道。
周天也是這麽想的,他估計吳情不會老老實實的等在土地廟的,這個家夥應該在外圍溜達呢,能不能發現他,就看天意了。
“好,我們分頭行動吧。
不過切記一點,一旦發現了吳情,不要貿然動手,先通知大家再說。”
周天說道。
“好,就這麽辦。”
巫酒說完,開始分兵派将,讓手下的五個人,分别從不同的方向,以土地廟爲中心向前慢慢推進。
這就很有可能發現在外圍的吳情了,就算吳情現在已經在土地廟了,到時候也可以彙合在一起,共同對付吳情。
周天從西北方向,步行向土地廟靠近,他随時都注意着周圍的動靜,手裏握着那把鋒利的匕首。
一路行進,二裏地的距離,還是很快就到了。
周天看了看,前面已經能看到土地廟了,這土地廟已經有上百年了,荒涼破敗,平時也沒有人會來這裏的。
現在是晚上,就更沒有人到這來了,這裏總是那麽陰森森的。
與此同時,巫酒他們也都趕到了這裏。
“家主,你有什麽發現麽?”
巫酒問周天。
“沒有,你們呢?”
周天問道。
巫酒搖了搖頭,他開始清點人數。
可是,當巫酒清點人數後就有些傻眼了,隻到了四名隊員,缺了一人。
沒等他說什麽,這時土地廟裏面有了動靜。
像是人的腳步聲,但是很輕。
巫酒和他手下的隊員們,立馬舉起了手槍,瞄準了土地廟的廟門。
而此時,廟門慢慢的打開了,然後,一個清瘦的黑影出現,此人一身的黑衣,戴着面罩,最奇怪的是,他還舉着一把黑傘,把半邊臉都遮住了。
黑衣人的右手,還提着一隻鞋子。
當巫酒看清這隻鞋子後,立馬怒了。
在憤怒的同時,巫酒更是一陣的難過。
“巫酒大哥,你怎麽了?”
周天感覺到了巫酒有些不對勁,這時問道。
“他手裏拿着的,是我們隊員的鞋子。”
巫酒說道。
周天看了看,果然,黑衣人手裏提着的,正是隊員們穿的鞋子,因爲隊員們穿的鞋子都是統一的。
而且這裏還少了一名隊員,說明這名隊員很有可能被害了啊,連鞋子都到了對方的手裏。
“就憑你們幾個廢柴,也敢來?”
就在這時,黑衣人突然說話了,聲音空洞嘶啞,很是難聽,也挺讓人有壓迫感的。
“你手裏的鞋是哪來的?”
周天這時問道。
“哼,明知故問麽?
這是你們的人穿的鞋,現在在我的手裏,你說是怎麽回事?”
黑衣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反問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