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着的很旺,地魔的身上瞬間冒出了黑煙,它沒有再動一下,兩分鍾後,就燒成了含糊狀。
周天知道萬無一失了,地魔不可能再緩過來,再燒一會,就徹底把它火化了。
巫酒又澆了些煤油,足夠把地魔燒成灰了,這才作罷。
又等了幾分鍾,地魔已經被燒得剩下了一具骨架,周天這時對巫酒道:“算了,它剩下了一副骨頭,絕對緩不過來,沒必要幫它火化。”
巫酒點了點頭,這才停手,把裝有煤油的大瓷瓶扔在了地上。
徐家的女眷也沒有一個現身的,周天估計,可能這些女眷早就不在徐府了,可能找地方躲起來了。
不過周天也沒興趣對付這些女眷,徐萬章和徐文龍死了,就已經足夠。
此時周天帶着巫酒他們,出了徐府,來到了馬路上。
大寨裏,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就剩下了關門閉戶的那些居民,也沒人敢出來搗亂。
不過,周天還是急着離開這裏的,畢竟花錦已經傷成那樣了,得趕緊幫她治療才行。
來到了花錦的近前,沒等周天說話,梓兒就難過的說道:“大哥,花錦好像不行了,她傷的太嚴重了。”
周天沒有說什麽,試了試花錦的鼻息,還好,沒斷氣,隻是氣息微弱了一些。
還沒斷氣就有救,周天是不會放棄的。
“大哥,她還有救嗎?”
梓兒很擔心的問周天。
“她還沒死,隻是傷的太重,這附近有大夫麽?”
周天問梓兒。
這裏處于大山深處,想離開這裏的話,至少用将近一天的時間。
花錦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哪還經得起路上的折騰?
更何況,一天的時間太長了,花錦應該是撐不住的。
梓兒在大寨裏也生活一年多了,這附近有沒有大夫,梓兒應該是知道的,所以周天才問她。
梓兒忙說道:“有的,大寨裏這麽多人,平時有受傷和生病的,都去找那個老中醫的。”
“哪個老中醫?
你能找到他的家嗎?”
周天問梓兒。
“能找到,幾個月前,秦靖腿骨折了,還是我陪她一起去看的大夫。”
梓兒對周天道。
周天聽了心中燃起了希望,照梓兒這麽說,這個老中醫還會治骨傷,這可就太好了,現在正需要能接骨的大夫啊。
花錦的頭骨肯定是骨折了,是不是粉碎性的,周天還不能确定,目前急需找到好的骨傷大夫。
“老中醫的家,離這裏遠麽?”
周天問道。
梓兒說道:“不算近,但是有一個小時怎麽也能走到了。”
“好,你帶我去找。”
周天對梓兒道。
梓兒當然義不容辭,是周天救她脫離苦海,就算是爲報周天的恩情,她也要幫助周天的。
更何況,她和花錦一樣,都很喜歡周天,就更願意幫忙了。
巫酒和隊員們也都跟着,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女人,連大寨都沒出去過,她們都沒辦法離開這深山的,所以也隻能跟着。
而且其中還有女嬰長大成人的,她們就更無法離開深山了,甚至,她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
這都是後續的問題所在,周天也早就心裏有數,還打算爲兩名女嬰時就被抓來的女孩子尋親呢,讓她們能回到父母的身邊。
可是這種公益事業,隻能等回去後再做了,周天指派誰都能去做,所以也不勞他費神。
加上這些女人,已經是三十多人的隊伍了,在深山裏穿行着,倒也不寂寞。
隻是沒走出多遠,巫酒的手機突然接到了短信。
他看完後,表情嚴肅,追上周天後,說道:“家主,我收到緊急命令,有潛入進來的敵對人士在興風作浪,必須馬上去解決。”
周天知道巫酒的身份,這種緊急任務也是經常有的事情,所以周天并不覺得意外。
而且這種事件,一分鍾都不能耽誤的,不能給敵對陣營的人可乘之機。
所以周天說道:“那你就快點率隊返回吧。”
“我留下四名隊員跟着你吧,也好有個照應。”
巫酒對周天道。
周天搖了搖頭,巫酒正在用人之際,他不想拖巫酒的後腿。
“不必了,你快點帶人返回。”
“這些女人,你順路把她們都帶出去,讓她們各回各家。”
“找不到家的,幫她們在路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我會派人接她們的。”
周天對巫酒交代道。
巫酒點頭答應,這時帶着這十幾個女人,準備跟周天告别,離開深山。
十幾個女人齊刷刷的給周天跪下了,哭的拜别救命恩人,一個個聲淚俱下的。
不身處其中的人,是感受不到這些女人的心情,這是兩世爲人的喜悅和激動,她們對周天感恩戴德,是周天給了她們第二次生命。
要不然一輩子終老在大寨裏,再也無法跟親人團聚,簡直生不如死。
周天也挺動容的,這次追擊羅傑,也是收獲頗豐,至少救下了這麽多苦命的女人。
“恩人,我們走了。”
一個女孩起身抹着眼淚,感激的對周天道。
“離開大山後,就趕緊回家跟親人團聚吧,以後都小心些,别再被壞人坑了。”
周天囑咐了一句。
“我們記下了。”
又一個年輕女子說道。
這些女人跟着巫酒他們離開了,有巫酒帶着她們離開,周天很放心。
隻剩下了梓兒,陪着周天。
梓兒不能走啊,她還得給周天帶路,找到那個老中醫,爲花錦治傷。
人都走了,荒涼的深山之中,隻剩下了周天和梓兒,還有昏迷不醒的花錦,立馬不熱鬧了,反而有些陰森。
從大寨出來後,一直都是周天在抱着花錦,動作很輕,生怕給花錦帶來二次傷害。
好在周天的體力驚人,走了這十幾分鍾,并不覺得累。
“梓兒,我們繼續趕路吧。”
周天這時對梓兒說道。
梓兒還是挺擔心周天的,她怕周天吃不消,于是說道:“大哥,你胳膊受的了嗎?
遠路無輕載,我來背花錦一段路吧。”
“不必了,你背不了多久,來回折騰她,她更受不了。”
周天拒絕道。
梓兒輕輕點頭,沒再說什麽,在前面給周天帶路。
兩人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梓兒指着前面的一處山坳說道:“大哥,前面就到了,老中醫的家就住在山坳裏。”
“這個老中醫,也和大寨裏的人一樣,都是古代人的打扮嗎?”
周天好奇的問梓兒。
“那倒不是,這裏已經快離開深山了呀,隻有幾裏的山路,就能到外面的村鎮了。”
梓兒對周天道。
“那大寨裏的人來找老中醫看病,老中醫不覺得奇怪嗎?”
周天問道。
“見慣不怪嘛,這老頭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而且徐萬章曾經親自警告過老頭,如果敢把這事洩露出去,就要殺了老頭一家子呢。”
梓兒說道。
周天點了點頭,他知道這種事,徐萬章是能幹出來的。
老中醫爲了不惹麻煩,想必也是不敢聲張出去的。
兩人說話之間,已經進了山坳,前面不遠處,已經能看到兩間小土房了。
這土房建在山坳裏,地勢很窪,土房的旁邊有幾棵大樹,應該有些年頭了。
周天還是挺奇怪的,這老中醫也算是個怪人了,怎麽會選擇住進深山老林呢?
很快,周天抱着花錦,和梓兒一起到了土屋前。
剛到近前,就看到土屋的門一開,裏面走出了一個精瘦的老頭,一身黑色便裝,看起來精神頭十足。
這老頭端着一盆水出來的,倒在了外面的水溝邊,正準備回屋,卻突然看到了走過來的周天和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