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說,梓兒也在這大寨裏生活了一年多呢,對這裏的情況還是了解的。
周天不相信許伯,所以要找梓兒證實一下。
梓兒這時點了點頭,對周天道:“放心吧大哥,我都記着呢,這确實是最後一個了,解救出來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周天放心了不少,梓兒不會說謊的,看來這戶人家裏的女人,是最後一個需要解救的。
許伯敲了半天門,和之前一樣,裏面的人并未給開門。
周天隻好硬闖進去,破門而入後,發現一個三十幾歲的壯漢,手裏拿着一把砍柴刀,兩眼通紅的站在那裏。
看到進來的不是地魔,這個壯漢放心了不少,他之所以這樣子,是怕地魔闖進他家來。
不過,當看到周天他們這麽多人闖進來,這個壯漢還是緊張起來了,因爲他早上見過周天和巫酒的,還親眼看到徐萬章被周天他們幹掉。
萬沒料到,周天他們又殺了個回馬槍,而且還闖進他家來了。
“許伯,這怎麽回事?”
壯漢看到許伯後,立馬疑惑的問道。
許伯知道得罪人是肯定了,之前去的那十來家,肯定都挺恨他的,因爲他給周天帶路了。
可是沒辦法啊,隻能硬着頭皮這麽幹。
“朱福,快點把你老婆交出來吧,讓這位公子帶走。”
許伯這時很是爲難的樣子,勸朱福。
這個叫朱福的壯漢一聽,頓時把眼珠子又瞪圓了。
“許伯,我沒聽錯吧?
你讓我把老婆交給他?”
朱福指了指周天,很是不爽的質問許伯。
許伯也習慣了,之前的那些戶人家,也是對他吹胡子瞪眼的。
“是呀,凡是從外面抓回來的女人,這位公子都要帶走,隻剩下你老婆一個了,其他人的老婆都已經交出來了。”
許伯說着,指了指門口站着的那十幾個被解救的女人。
朱福一看,可不是麽,十幾個被抓來的女人,都集中在一處了,看樣子許伯說的不虛。
但是,朱福可是個犟驢脾氣,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女人交出去。
“許伯,放你娘的屁!别人怎麽樣我不管,反正我老婆不能交!”
朱福罵道。
許伯被罵得臉都青了,他一直在大寨裏很有身份的,誰敢這麽罵他啊?
可是今天不同了,要把朱福的女人帶走,這激怒了朱福,看來是要跟他拼命。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位公子的意思。”
許伯趕緊把鍋往周天的身上甩。
“瑪的,敢搶我老婆,我跟你拼了!”
朱福立馬大怒,掄起柴刀,就要劈周天。
周天一皺眉,朱福是最不像話的一個了,之前的那十幾個男的,雖然也不願意,但也沒敢這麽嚣張。
見朱福一刀劈來,周天向旁邊一閃身,然後一拳轟在朱福的鼻梁上。
砰的一聲,朱福痛叫着就摔了個跟頭,手裏的柴刀也掉在了地上。
周天沒有再揍他,其實是懶得再動手,對付這種弱雞,周天沒什麽興趣。
“到底是誰在搶?
人家活的好好的,就被你們強搶到大寨裏當老婆,你們幹的是人事嗎?”
周天質問朱福。
朱福不覺得自己理虧,這時跳起來大罵道:“關你屁事?
别仗着人多,就來胡作非爲的!”
周天知道跟這種混人也說不清楚,這時說道:“把你所謂的老婆叫出來,如果她願意跟你在這裏生活,我們立馬走人。”
朱福想了想,覺得這是個機會,反正他老婆害怕他,隻要他使個眼色,不怕老婆不聽他的。
于是,朱福沖屋裏喊了一嗓子。
裏面的女人這才敢出來,這女人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的還算清秀,穿着一身休閑服,這衣服已經很破舊了,一看就是穿了好幾年的。
周天明白,應該是這女人被抓到大寨後,就一直穿着自己之前的衣服了。
衣服都不舍得給這個女人換一換,可見這女人這幾年來,遭了不少的罪。
而且,這女人眼睛裏滿是驚恐,唯唯諾諾的,應該是被朱福吓破膽了,在朱福的面前,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告訴他們,你願不願意跟我繼續在這裏生活!”
朱福惡狠狠的瞪着這個女人,大聲的吼叫着。
女人被吓得直流眼淚,最後說道:“願意……”
“聽到了吧?
她說願意!哈哈哈,你們都走吧,我跟她是你情我願的事,你們插手合适嗎?”
朱福很得意的笑道。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女人是被朱福吓得,才不得不這樣說。
周天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他心中冷笑,今天說什麽也得把這個可憐的女人救走,不能便宜了朱福。
“你這麽兇,她敢說個不字嗎?
滾一邊去,我來問她。”
梓兒這時走了過來,有周天在此,她自然是誰都不怕的,更不會怕這個朱福。
朱福瞪着梓兒,他也見過梓兒的,秦靖名義上的老婆嘛。
平時,大寨裏的人對搶來的這些女人,是很看不起的,非打即罵,覺得她們身份低賤。
所以朱福頓時怒了,道:“瑪的,你再說一句,我割了你舌頭!”
“看把你能的,你割一個我看看?”
花錦的火爆脾氣上來了,這時走了過來,給了朱福一頓耳光。
朱福剛要還手,就被一名隊員踢翻在地,這家夥瞬間老實了許多,起身後站在一邊,不敢再叫喚了。
“這位姐姐,你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脫離苦海的。
你和我一樣,都能回家了,你願意跟我們走嗎?”
梓兒很溫和的問這個女人。
“我願意,你們别讓他再傷害我,我好怕。”
女人看了朱福一眼,哭着對梓兒說道。
“好,你願意跟我們走就行。”
梓兒說着,把這個女人拉到了周天的身邊。
“去跟她們站在一起去,馬上帶你們離開。”
周天指了指門口,示意這個女人過去,跟其他被解救的女人站在一起。
女人對周天千恩萬謝,立馬走了過去。
朱福一看老婆要跑,他徹底的急眼了。
此時也不管那麽多了,他是屬于沒有女人活不下去的類型,哪能忍受再打光棍?
“瑪的,老子弄死你們!”
朱福像一頭發了瘋的牛似的,揀起了柴刀,率先攻向周天,要把周天砍死。
周天正準備狠狠教訓這貨一頓,可就在這時,在朱福家的房頂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
準确來說,跳下來的不是人,因爲它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一張臉更是臘白一片,沒有一絲血色,更沒有一絲表情。
這張毫無生氣的臉,讓人看着都瘆的慌。
它行動還很迅速,一陣風般的蹿到了朱福的身後,伸出大手就把朱福的衣服抓住了。
朱福大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把他吓得大叫了起來。
“啊!救命啊,地魔!”
朱福驚叫連連,腿瞬間軟了,要不是後面的地魔揪着他的衣服,他都已經癱軟在地了。
可以不懼怕周天和巫酒他們這麽多人,但是見了地魔,朱福就吓得癱軟,可見這地魔在大寨裏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從房上跳下來的,正是地魔,徐萬章的老祖宗。
周天他們全都退後了幾步,此時周天看到,地魔一身的官服,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這家夥身高足有兩米,長的很魁梧,渾身上下都透着令人窒息的陰氣。
特别是它張開嘴巴,那股惡臭的味道,更是讓人受不了,離着老遠都能聞到。
“地魔,地魔,快跑啊!”
許伯吓得尖聲驚叫,大喊着就要逃跑。
巫酒一把揪住了許伯,低沉的聲音道:“不許跑,死也要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