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這樣的預感,但周天卻不會退縮的,前面肯定危險重重,但既來之則安之,周天也顧不得那麽多。
"你别廢話,問你什麽就說什麽。"
周天冷冷的對二驢子說道。
二驢子一怔,他看到周天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心裏暗自高興。
心想你個姓周的,叫周天是吧?瑪的,一會就讓你知道厲害。你們三個都别想活着離開L國了!
"周先生,我老大身邊至少有四五十人,這個小村子,就是我們的地盤,住的都是我們的人。"
二驢子對周天說道。
聞言,周天一陣的頭大。
他早就料到這個買賣人口的團夥不簡單了,但也沒想到會這麽的難纏,居然人四五十名成員,勢力不小啊。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二驢子虛張聲勢,更有可能是故意隐瞞實力,誘敵上鈎。
"行了,你的這輛車,你們團夥的人都認識吧?"
周天問二驢子。
"都認識的,我經常開這輛車回到這裏。還經常用這車運送被拐賣來的人。"
二驢子回答道。
"一會你直接帶我找到你的老大,你要是敢耍花樣,我立馬送你見閻王,明白麽?"
周天冷酷的聲音說道。
"我明白,周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讓你見到我們的老大。"
二驢子嘴上答應的挺好,但心裏卻有他的打算,心想周天你就等着倒黴吧,隻要進了村子,你還有個好啊?
見到了我們的老大。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心裏想着這些,二驢子決定一定要把周天帶進村子裏,讓周天知道什麽是絕望。
周天則是早就做好一切的準備,進村後,就是一場硬仗,二驢子所在的這個團夥,應該都是炎夏人,有時候炎夏人最坑炎夏人,特别是在國外。
所以周天開着這輛越野車,載着二驢子和賴道長,直奔前面的小村子。
白璐開着她那輛車,跟在了後面。
二驢子說的沒錯,這個村子裏确實住了不少人,因爲房屋就有三四十棟,而且都修建的挺不錯的。
村口處,有兩名手持長刀的年輕男子,在那裏巡視。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不過村口的人看到這輛越野車後,卻沒有敵意,而是走過來準備跟車裏的人打招呼。
周天沒有停車。猛踩油門呼嘯着駛了過去。
白璐開車也緊随着就開了過去,把守村口的兩個年輕男子挺驚詫,于是給二驢子打了個電話。
"驢哥,車裏是您嗎?"
"是我,你們接着巡視。"
二驢子說道,然後挂斷了電話。
他也想提醒這兩個人通知同夥,但是不敢啊,在周天的車裏呢,而且賴道長拿着一把菜刀,對他虎視眈眈的,随時都有可能菜刀砍下來。
兩輛車在村子裏的土路行駛着,二驢子這時指了指靠左側的一棟房屋,對周天道:"周先生,我們老大就住在這個房子裏。"
周天看了看,這個房子修建的最氣派了,雖然也是平房,但卻刷着藍色的油漆,顯得很與衆不同,應該是二驢子老大住的地方。
于是周天把車子停在這個房子的門前,率先下了車。
賴道長警惕的押着二驢子下了車,他第一次深入虎穴,遇到這麽危險的情況,所以跟周天和白璐沒法比,還是很緊張的。
但周天和白璐就不同了,他們二人都是見過大風浪的。雖然身處險境,卻能保持冷靜。
"周天,我可沒帶槍啊,連把刀子都沒有。"
白璐這時小聲的提醒着周天,她覺得還是挺沒把握的。
平時她總是用槍。而且槍法精準,出手果斷。
至于近身格鬥,她也有兩下子,但面對四五十人,她還是心裏沒底的。
周天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衆寡懸殊,還是很麻煩的。
"來都來了,别想那麽多,見機行事吧。"
周天低聲說道。
見周天這麽沉穩,白璐也不慌了,跟在周天的身後,往裏面走去。
大門口處,有四名戴着草帽的青年站在那裏,這四人沒有拿着武器,但卻機警的很,用陰森的眼神打量着走過來的周天和白璐。
往周天和白璐身後望去,又看到了賴道長,一身道袍的賴道長還是很搶眼的。
賴道長爲了不過早暴露,他把菜刀藏在道袍裏,押着二驢子向這邊走來。
其實二驢子想要置賴道長于死地。現在就是好機會,也很有把握的。
但二驢子沒有那樣幹,他知道賴道長很好對付,但周天和白璐卻不是好惹的,一旦在外面殺了賴道長。他的命也就沒了。
反正進了屋,周天他們都得死,二驢子想到此也不急于一時了。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一個草帽男大喝了一聲,示意周天和白璐站住。
"讓開,他們是我的朋友。"
二驢子這時在後面說道。
"原來是驢哥!"
那個草帽男立馬變得客氣起來了,和另外三個草帽男同時讓開了路,請周天他們進去。
周天見狀,心想這二驢子在這個團夥裏,地位還挺高呢,應該是個頭目。
門口順利的通過了。而且一切似乎都很正常,這個團夥的其他人,也沒有被驚動。
周天邁步向前走去,他進了院子後,就沖後面的二驢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二驢子快走了幾步,到了周天的身邊。
"周先生,有何指教?"
"你在前面走,帶我直接找到你的老大,别耍花樣,不然你死的比誰都快。"
周天低沉的聲音警告着二驢子。
二驢子心裏一直很得意,但是聽到周天的這警告後,他看了看周天,發現周天面沉如水,臉上全都是淩厲的殺氣。他立馬變得畏懼起來。
這可不是在故意吓二驢子,周天經曆的困境多了,身上已經帶着那股霸氣無比的殺意,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懼怕周天三分。
"好的周先生。我們老大就在這個房間裏,這房間亮着燈呢,他一定在。"
二驢子小聲的對周天說道。
周天沒再說什麽,距離二驢子不到一米遠,跟在這小子的後面。
白璐也發現周天變化好大,她雖然是個殺手集團的女首領,但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周天才是她強大的依靠,跟周天相比,她差的遠了。
賴道長走在最後面,他太期待能在這個房間裏見到自己的孫女了,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二驢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除了門口的四個草帽男,再也沒有人阻攔了,二驢子帶着周天他們進了那個亮燈的房間。
周天看了看,這個房子裏裝修的還挺好呢,當邁進亮燈的房間後,聞到了裏面一股濃濃的香水味。
在一個大沙發上,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男子梳着大背頭。一身的黑色唐裝,翹着二郎腿,正悠閑的吸着煙。
在這大背頭的腳下,跪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這女孩正在給大背頭洗腳。一臉的生無可戀。
大背頭貌似很享受這種待遇,他眯着眼睛,突然看到了走進來的二驢子。
"你回來了?"
大背頭慢條斯裏的跟二驢子打了個招呼,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接下來跟進的周天。
看到周天很面生。大背頭兩隻三角眼瞪大了一些,"他是誰?怎麽什麽人都領進來!"
"老大,他,他……"
二驢子回頭回腦的看了看周天,因爲離周天很近,所以二驢子生怕周天在後面突然出手,置他于死地。
見二驢子這麽變毛變色的,大背頭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他坐直了身子,緊盯周天。
與此同時,白璐和賴道長也走進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