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雖然多,但這些跳出來的食人魚更多,眨眼之間,就把這近百條花蛇啃食怠盡。
河面上隻剩下近百對殘破不堪的花蛇翅膀,飄在水面之上,場景怪異極了。
玉香和秦梓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倆人都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勁來。
那些躍出來的食人魚,沒用五秒鍾,就把這些花蛇全都吃了,隻留下了它們的翅膀。
周天也不免很是感慨,大自然真的是太神奇了,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有時候真的很渺小啊。
費盡心力,耗時幾天都沒能搞定這些劇毒花蛇,河裏的食人魚卻在幾秒鍾之内就把花蛇都幹掉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好!這段河水裏有食人魚,我爸還在水裏!”
秦梓怡終于緩過勁來了,她驚恐的喊了起來。
周天也感覺秦江和陳山河兇多吉少,這段河水裏食人魚這麽多,他們倆在水裏那還有個好啊?
不過周天卻不同情這兩個貨,如果不是自己多留個心眼,一晚沒睡,恐怕就被秦江和陳山河給害死了。
秦梓怡坐在河邊哭了起來,兩條長腿伸直了,捂着臉哭的梨花帶雨,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周天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才好,也隻好不說什麽。
玉香也挺同情秦梓怡的,但這處時候,勸慰的話也是蒼白無力的,所以她也選擇沉默。
僅僅過了一分多鍾,河面上又有了動靜。
隻見兩個黑腦瓜浮出了水面,然後這兩個人奮力的向岸邊遊了過來,居然正是秦江和陳山河。
周天見狀很是驚訝,這兩個家夥,命還真是大啊。
難道真是命不該絕嗎?
那些花蛇沒能追上他們,也就罷了,水裏那麽多的食人魚,居然也沒有把他們吃掉?
周天太意外了,但仔細一看,秦江和陳山河都挂了彩,臉上都有血,呲牙瞪眼狼狽萬分。
在他們的身後,還不時的有食人魚躍出水面,在他們的身後瘋狂啃咬。
秦江嗷嗷慘叫着,越疼越遊的快,這家夥的求生欲是太強了。
陳山河也是如此,被咬得慘叫不止,但遊的卻非常快,他和秦江都飛快的遊到了岸邊。
“爸!師兄!”
秦梓怡驚喜的喊了出來,趕緊起身去拉秦江。
終于,秦江和陳山河都上岸了,他倆渾身都是血水,倒在岸邊呼呼的喘着氣。
“哎呀媽呀,疼死我了……”
秦江疼得直叫,簡直不想活了。
陳山河也痛叫着,周天往這兩個家夥的身上看去,可是吓了一跳。
他們的身上,都有十幾二十個被咬傷的口子,每個傷口都是缺一小塊肉的那種,别提多慘烈了。
這要是遊的慢一點,恐怕就被食人魚給當早餐了。
秦江的鼻子隻剩下了一半,鼻尖沒了,被食人魚給吞掉了。
而陳山河的兩隻耳朵都沒了,嘴唇也沒了半邊,變成了兔唇。
“師妹,快看看我毀容了沒有……”
陳山河絕望的哭了起來,想讓秦梓怡幫他看看。
由于剛才太過緊張,所以陳山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被咬了,隻感覺渾身都疼得厲害。
秦梓怡早已驚呆,秦江被咬掉了鼻尖,倒也不算太慘,畢竟已經一把年紀了,對外貌沒有那麽高的要求。
但陳山河則不同了,才二十多歲,就被咬得毀了容,下半輩子算是完了。
這比死了還要痛苦,秦梓怡深知這個道理。
“師兄,你,你還好……”
秦梓怡結巴着說道。
“哦哦……”
陳山河松了口氣,但感覺嘴巴和耳朵都很疼啊,所以他自己用手摸了摸。
摸到手上全都是血,陳山河突然啊的一聲叫喊,“師妹,我,我的耳朵呢?
沒了,沒了啊……”
秦梓怡重重的歎了口氣,對陳山河道:“哎,嘴唇也沒了一半,耳朵徹底被咬沒了……”
“啊!”
陳山河白眼一翻,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當場暈了過去。
秦江摸了摸他的鼻子,發現鼻尖已經沒有了,他也是郁悶得要死。
但他比陳山河強多了,沒有那麽受打擊,反而還挺慶幸虎口逃生了。
“周先生,這次我和陳山河也算将功補過了吧,在水裏我們就看到了,那些花蛇都被食人魚給吃了。”
秦江對周天說道。
周天也對這一幕挺震驚的,他也沒料到秦江和陳山河會這麽慘。
所以周天也沒再難爲秦江了,對他說道:“如果不是花蛇爲你們扛一陣子,恐怕你們早被食人魚吃了吧。”
“是啊周先生,咱們的恩怨就此算了吧,我和陳山河都夠慘的了。”
秦江唉聲歎氣的說道
“好吧,以前的是是非非都一筆勾銷,從現在開始,誰都别再提了。”
周天還是答應了,因爲秦江和陳山河确實慘透了,周天也有些動容。
“周天,你不可以心軟啊,狗改不了吃翔,這倆人說不定還要害咱們。”
玉香低聲提醒着周天。
周天沒說什麽,他說過的話就肯定算數,而且秦江和陳山河也付出了慘重代價,這件事就算了。
見周天不再追究秦江,秦梓怡也放心了,但她的心情還是挺沉重的。
秦江傷的不輕,陳山河雖然很讨厭,但也太悲劇了,秦梓怡難免心有戚戚。
“梓怡,我可不能活了,啊!”
陳山河這時醒了過來,又開始哭嚎起來。
秦梓怡歎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師兄爲好。
“姓周的!都是你把老子害這麽慘,我饒不了你!”
陳山河像要發瘋一樣,對周天吼道。
他覺得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都是因爲周天把他趕出帳蓬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被咬成這逼樣。
周天聽了冷冷哼了一聲,“陳山河,自作孽不可活,你要不是一心想害死我和玉香,能被趕出帳蓬麽?”
“至于你被咬這樣,那是活該,誰讓你往水裏跳了?”
“既然你想賭一下這段河水沒有食人魚,那就要輸的起,賭輸了隻能怪你運氣不好。”
陳山河一聽,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周天的這番話,簡直要把他氣炸肺了。
但是想了想,還真沒法反駁周天,因爲周天說的也沒毛病。
“總之我不會饒過你的!周天你給我等着,你等着!”
陳山河吼道。
“還等什麽?
陳山河,讓你活下來已經是周天先生開恩了,你還叫喚什麽?
現在姑奶奶就送你上路好了!”
玉香在一邊生氣的說道,此時她就要把周天身上的寶刀抽出來。
周天攔住了她,說道:“算了,我已經答應過梓怡,不殺秦江和陳山河。”
“好吧,但這個人留下來,遲早是個禍害,我們還得防着他。”
玉香說道。
“陳山河,你識相點最好收斂吧,再敢跟我搞事情,我定殺不饒!”
周天厲聲說道。
陳山河咬了咬牙,他沒再說什麽,不過心裏卻是對周天恨之入骨,他感覺這輩子都毀在周天身上了。
本來秦梓怡就不待見他,這下毀了容,更沒希望追到秦梓怡了,陳山河都想找根繩子上吊算了。
秦梓怡的身上有外傷藥,這時幫秦江和陳山河擦上,幫他們處理了一下傷口。
“周先生,你别和陳山河一般見識了,你放心好了,從現在開始我盯着他,不會讓他亂來的。”
秦江這時對周天說道。
“呵呵,随便他吧,總之我話已說明白了,再有下次,絕對不饒。”
周天冷冷一笑。
“好的周先生,就按你說的辦。
現在花蛇都死光了,我們可以繼續尋找巨鳄了。”
秦江對周天說道。
周天真有些哭笑不得,這老秦是真有戰鬥力啊,都被咬成這樣了,還這麽急着去尋找巨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