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吐血了嗎?
周天在這一瞬間,徹底的懵了。
跟吐血是一樣的感覺,但,他吐出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那種令人汗毛發炸的綠色液體。
很快,周天就意識到了,吐出來的就是血,因爲他的血早已經變成了綠色的。
"少爺,你沒事吧少爺?"
巫酒急得不知所措。趕緊扶住了周天,怕他摔倒。
菲妮也連忙扶住了周天,這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
巫酒看了一眼菲妮,他現在終于相信周天的話了,菲妮确實無害周天之心,因爲剛才這本能的反應,竟是她很擔心周天出事!
少爺真行啊,能把仇敵都搞定了?真是有女人緣。
巫酒心裏暗自想道,不過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了,他隻想周天平安無事。
"我沒事,吐一口血好受多了。"
周天急促的呼吸起來,嘴角還沾着綠色的液體。
看了看地上吐的一攤綠色液體,周天知道情況太嚴重了,弄不好,自己真的是要死在這裏了。
"少爺。咱們得趕緊找個地方先住下,你這種情況,在野外撐不過去的。"
巫酒擔憂的對周天道。
"去哪住呢?不用管我了,咱們往回趕路吧。"
周天氣息微弱的說道。
巫酒一看周天如此,心想還趕什麽路了啊?少爺都快不行了。
"要不,我們還回那位老伯的家吧,在他家住上一晚。"
這時菲妮連忙說道。
巫酒一聽,說道:"可以,就去那個老伯的家裏,你帶路。"
"好。"
菲妮點了點頭。在前面給巫酒他們帶路。
巫酒扶着周天,帶着黑鷹和黑蟾,一行人往呂老漢家中走去。
菲妮記得路,還是很好找到的,不到十分鍾,就已經到了呂老漢所在的那個小山村。
"真是想不到,這種地方還有村落呢。"
巫酒感歎的說道。
"巫酒大哥,如果我撐不下去了,一定不要把我的死訊告訴若雪,就說我去辦一件重要的事,要好久才能回來……"
周天這時眼睛有些無神了,聲音也起來越微弱,随時都要撐不住的感覺。
巫酒可是急壞了,連忙說道:"不,你一定會挺過去的,大難都沒死,何況現在已經脫身了啊。"
"我知道自己什麽情況,真的怕是不行了。"
周天說道。
"不要再說這些了,先去老伯家休息一會,你喝點水就好了。"
巫酒流淚了。背起了周天,快速的向前走去。
菲妮在前面帶路,很快就到了呂老漢家的大門外。
可是剛到這裏,就聽到了院子裏亂糟糟的,還不時的有老頭痛苦呼喊的聲音。
啪啪的抽打聲,再加上呂老漢慘烈的嚎叫聲,聽得人頭皮都發麻。
"三爺三爺,你别打了,我受不了了,再打我這把老骨頭就扔了。"
呂老漢哭着求饒,求蔣三别再打他。
然而蔣三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越打呂老漢,越覺得興奮無比。
從周天他們離開到現在,将近半小時的時間了,呂老漢一直都在被蔣三打。
當然了,蔣三就是想慢慢折磨呂老漢,用樹枝抽打,還是不緻命的。
但遲早呂老漢會被抽打緻死,這是必然的。
菲妮聽到了這些聲音,她瞬間眉毛豎了起來!
"周天先生,老伯在被人打!"
菲妮喊道。
周天也聽到了,雖然現在他很虛弱,但也是氣得炸煙了。
呂老漢喊着三爺,應該就是那個蔣三啊!
"快,巫酒大哥。救老伯。"
周天對巫酒道。
巫酒點點頭,把周天放下,讓黑鷹和黑蟾攙扶周天,然後巫酒大步沖進了院子。
"都他媽的住手!"
巫酒一聲斷喝,聲勢驚人極了。
這一聲暴喝。把院子裏的人全都吓呆了,因爲巫酒聲音之中透着殺意,太駭人。
蔣三停下來了,回頭看了一眼,當看到巫酒一臉怒容神威凜凜的站在那裏。蔣三心裏也是有些慌了。
不過,這貨還是很有一套的,這時平靜了一下心情,對巫酒冷笑道:"他媽的,哪來的一隻大水耗子啊?落水了?"
巫酒強壓着火,他的衣服還沒有幹,确實是落水了。
周天強打起了精神,看到了樹上吊着的呂老漢,周天的火騰騰的撞了上來。
"蔣三,你找死!"
周天怒道。
"喲哈,你好像快死了哦,說話都沒力氣了,還跟我裝啥?"
蔣三見周天奄奄一息的樣子,這貨瞬間不怕了,因爲他知道。周天是很厲害的,但現在周天對他不構成威脅了。
"老伯,我先把你放下來。"
巫酒這時歎了口氣,走過去要用刀割斷繩子,準備把呂老漢給放下來。
可是。蔣三卻是不幹了,這時把眼一瞪,攔住了巫酒。
"媽的,你算哪根蔥啊?經過三爺的允許了嗎你就放人?"
蔣三罵道。
啪!
巫酒豈能慣着這貨?一大巴掌抽在這貨的臉上。
"啊!"
蔣三慘叫一聲,被這一個耳光掀翻在地,大牙掉了三顆。
他那四個手下剛沖上來,就被巫酒一頓鐵拳,全都打倒在地。
巫酒對付這些敗類,簡直殺雞用了牛刀,太輕松了。
把繩子割斷後。巫酒把呂老漢給救了下來。
"老伯,你别怕,不會有人再傷害到你。"
巫酒安撫道,這是周天的恩人,也就是他巫酒的恩人。
那個呂二喜躲在一邊。這時心裏這個忐忑啊。
周天走了又回來了,雖然周天好像重傷了,但是周天帶回來的這位,也是夠厲害的了。
"我沒事,我沒事……"
呂老漢都被打懵了,都快被打死了還說沒事呢。
"都這樣了還沒事?老伯你告訴我,都誰打你了?"
巫酒眼中滿是殺意,環顧了院子裏的蔣三一夥,還有呂二喜。
蔣三倒在地上,很快站起來了。不過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嚣張,不敢再得瑟了。
"你不用怕,告訴我,我會給你報仇的。"
巫酒見呂老漢半天不說話,于是勸道。
呂老漢嗚嗚的哭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巫酒見狀,不由得心中火更大了。
這幫敗類,竟然把一個老人家折磨成這樣子,還有人味嗎?
人不傷心淚不流,呂老漢一把年紀傷心的都哭了,可見受了多大的折磨和委屈。
"你,過來!"
巫酒指了指蔣三,喝道。
蔣三是服氣了,他發現巫酒就像一尊戰神似的,站在那裏氣場太強了啊,自己這邊幾個人加起來,也不可能是此人的對手。
所以蔣三也就放棄反抗了,這時來到了巫酒近前,擠出笑容說道:"這位爺,其實不怪我,是這老頭子太過分了。"
"什麽太過分了?你說清楚點!"
巫酒壓着火,怒問道。
"我,我……"
蔣三哪說得出來啊?呂老漢又沒做什麽惡事,他想扣盆子都扣不了。
"你大爺的,對付一個老人家手段這麽殘忍。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巫酒揪住了蔣三的衣領,一記通天炮砸了上去。
"啊!"
蔣三被砸得鼻梁都斷掉了,慘叫着就坐在了地上。
"少爺,怎麽收拾這貨?"
巫酒氣得不輕,但是他也要聽周天的。還是詢問周天怎麽處置蔣三。
周天現在感覺已經非常不好了,他雖然渾身無力,但是,卻是恨透了這個蔣三。
現在周天還有些後悔,當時就不該顧慮那麽多。直接宰了蔣三,把呂老漢帶走就對了。
"老伯,蔣三爲何要這樣對待你?"
周天問呂老漢。
"小夥子,蔣三他,他說……他說我救了你,所以就要打死我……"
呂老漢說到這裏哽咽的又哭了起來,太傷心了。
周天徹底的怒了!
"難道救我的人就該死嗎?蔣三,你他媽的活到頭了!"
周天硬撐着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