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令人心煩意亂的嬰兒啼哭聲又一次響起,不明生物被掐住了脖子,開始發出那種怪聲音。
周天的心咯噔了一下子,雖然他還沒有看清這不明生物的樣貌,但是從聲音可以斷定了,這隻不明生物,跟剛才亂槍打死的那一隻是同類。
"周天先生,救救我……"
米格菲斯的妹妹痛苦不堪,哭着向周天求救。
她的一雙手,還被不明生物給咬着。鮮血不時的流下。
周天自然是要救救她的,剛才是她救了自己,不然,自己此時至少已經破相了。
大手猛的發力,周天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猛掐着這不明生物的脖子。
手感又粗糙又惡心,這怪物的皮還很厚,捏着真是令人心驚肉跳。
"巫酒大哥,快,紮它幾刀!"
周天一邊掐着這個怪物,一邊對巫酒說道。
巫酒這時揮刀就刺,怪物的皮還厚的很,匕首要非常用力才能刺透它的皮。
兩刀過後,這怪物有些吃不消了,發出了吓人的叫聲。終于是松開了米格菲斯妹妹的手。
怪物還想逃跑呢,可是周天哪能讓它跑掉?自己的左手可是被這怪物給咬得不輕,周天都恨透這狗東西了。
黑鷹和黑蟾也都持刀沖了上來,配合巫酒,三人一齊向怪物的身體猛刺。
一口氣紮了四五十刀,這怪物終于是扛不住了,漸漸的不再動彈。
周天松開了手,這怪物軟踏踏的就摔翻在地,徹底不動了。
巫酒用手電照了照,衆人一看。這怪物跟剛才死去的那一隻,基本上一模一樣。
都是身體流着綠色的血液,長的也都大緻相同,鳄魚頭一般的腦袋,身體像一頭小牛犢,這樣的物種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哎,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居然能遇到這麽多沒見過的怪物。"
巫酒歎了口氣,很是感慨的說道。
"是啊,給這怪物拍幾張照片,再錄點視頻,回去肯定是勁爆的頭條新聞。"
周天這時說道。
黑鷹和黑蟾趕緊拿出了手機,對着這個怪獸拍照錄像。
"少爺,你手傷的怎麽樣?"
巫酒這時擔憂的問周天,畢竟這種怪物體内流着綠色血液,誰知道有沒有毒性啊?周天被咬了左手,還是有性命之憂的。
周天借着手電的光亮,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自己的左手,被咬開了一個大口子。流出來的血,居然也是綠色的了……
"我靠,什麽鬼?我,我的血變成綠色的了……"
周天驚呆了,後背都冒着涼氣,這難道是被怪物給傳染了嗎?難道身體裏的血都變綠了?
巫酒也是驚駭不已,他趕緊說道:"不會的少爺,應該隻是傷口處沾了怪物的唾液什麽的,它的唾液應該是綠色。"
周天沒說話,他不放心的擠了擠傷口,發現流出來的血,全都是綠色的。
完了!
周天心猛的翻騰了幾下,這回徹底涼涼,血都變綠了,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自己也會變異嗎?也會變成怪物?
周天不敢再往下想了,這時看了看米格菲斯妹妹的一雙手,發現這女孩的一雙小手,傷的更爲嚴重。
她的兩隻手都被咬出了傷口,往外流着綠色的汁液,看着都讓人揪心不已。
這是爲了救周天,才受到的傷害,周天真是于心不忍。
"多謝你了,剛才要不是你,我已經被怪物給咬破相了。"
周天看着米格菲斯的妹妹,對她說道。
"周天先生不要客氣了。你也救過我,算是我報答你吧。"
米格菲斯的妹妹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眼中已滿是絕望。
周天看出來了,這妹子是擔心活不成了。因爲她的兩隻手更嚴重,也是流着綠色的液體。
"我的手也是這樣,你别擔心了,等離開這裏後,我找人幫你醫好。"
周天對米格菲斯的妹妹說道。
"還醫得好嗎?恐怕沒離開這裏。我就已經死掉了。"
米格菲斯的妹妹一陣的苦笑,她預感到自己真的活不成了。
"你叫什麽名字?"周天問她道。
"菲妮.米格菲斯。"
菲妮回答道,然後又問周天,"知道我的名字後,打算給我立個墓碑嗎?"
周天一聽笑了,見菲妮說這話時還挺坦然的,心裏對她也有了些好感。
"你還視死如歸的呢,身爲一個女孩子不簡單了。也别那麽悲觀,我們會離開這裏的。"
周天笑了笑說道。
"但願如此吧。"
菲妮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麽。
剛才菲妮的所作所爲,巫酒他們三人也全都看在眼裏了,此時,對這個菲妮的印象也都轉變,不再那麽敵視她了。
畢竟菲妮救了周天一次,要不然周天的臉。肯定是毀了,那将會生不如死的。
出于對周天的忠誠,巫酒他們對菲妮也變得很客氣了,沒再敵視她。
"你在中間走吧。"
巫酒這時對菲妮說道。
菲妮聽了一怔,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在中間走,才是最安全的。
最前面将面臨未知的危險,最後面又容易遭到偷襲,在中間才最穩妥。
她感激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默默的走在了中間。
"少爺,你的手還能堅持不?"
巫酒問周天道。
"沒事,小傷,走吧。"
周天很幹脆的說道。
其實哪是什麽小傷啊?傷口倒是不算大,但往外流着綠色的液體。這太吓人了。
周天心裏也很清楚,這絕對不是怪物的唾液之類的,因爲這綠色液體,是從他體内流出來的。
問題太嚴重了,血都變成了綠色。這還得了?
能不能堅持到下一秒,都不好說了,随時都有可能挂掉。
一行人向前趕去,巫酒走在了最前面,沒讓周天在前面開路了。
巨大的地下空間,仿佛沒有盡頭一樣,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楚,也是夠瘆人的。
而且,這裏還時不時的會出現些變異的物種,攻擊性又極強。實在是太要命了。
正往前走着,周天突然聽到了河水的流淌聲。
"巫酒大哥,這裏有地下河。"
周天這時對巫酒喊道。
巫酒也很是振奮,因爲他還是了解一些的,地下河之中有很多。都是跟地面上的河流一脈相連。
如果這條地下河也是如此,那麽隻要沿着地下河的河道走,就很有可能走出這裏,到達外面的湖泊。
"太好了,天不亡我們!少爺,沿着河道走,我們應該能出去!"
巫酒這時很興奮的說道。
周天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的心情也很是激動。
黑鷹和黑蟾一聽巫酒這樣說,他們也都來了精神,誰想死在這種地方啊?就算死,也不要客死異鄉。
衆人都來了精神,遁着河流的聲音,終于找到了流淌的地下河。
周天看了看,這條地下河有三四米的寬度,河水并不急,而且非常的清澈。
背包裏還有足夠的水,所以沒必要冒險弄地下河的水去喝,因爲這種地方太邪乎了,鬼知道喝了這裏的水會發生什麽。
沿着河道,周天他們一直向前走了一公裏左右。終于,前面出現了一小團亮光。
看到了亮光,就仿佛看到了通往外界的大門,也就意味着可以脫困了。
衆人哪能不興奮異常?估算着距離,肯定是已經離開了雪山的範圍。
"少爺。前面一定是連接着外面的湖泊,我們想出去,必須先進入地下河水之中,然後一鼓作氣的遊出去,到達地面的湖泊後。再遊上岸,方可脫困。"
巫酒這時對周天說道。
周天聽了點點頭,看來也隻有這麽幹了,河道是通往外界的唯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