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不得不佩服周天的車技了,這位把車子在沙石路上開的飛快,搞的好像是在跑高速。
車子停下後,周天帶着秦紅下了車。
秦紅有一種很自然的成熟美,整個人都煥發着一股獨特的氣質,可以說隻要跟她接觸過的男人,就沒有一個不對她動心的。
隻是令她奇怪的是,周天居然很少用正眼看她一下,對她不爲所動。
這讓秦紅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感覺很不适應。
畢竟總是被男人眼神騷擾習慣了。周天這樣冷落她,她還是覺得很有挫敗感的。
其實秦紅不知道,周天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對她無動于衷?
隻不過周天的心理太強大了,而且在他的心中,老婆李若雪,是他最愛的女人,無人可以取代。
所以周天一直都克制着,無論見到什麽樣的美女,他都能比一般男人淡定得多。
"周天,小心點吧,這裏說不定有多少汪鶴的手下!"
秦紅沉聲提醒着周天。
周天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此行的兇險,一旦進入了秦正忠的别墅,那将會是一場生死搏殺。
至于能不能活着出來。周天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男人做了就不悔,悔了也不做,既然決定幫秦紅救出她父親了,那周天就會義無反顧。
"你在外面等我吧,我進去看看。"
周天對秦紅說道,然後補充了一句,"如果我有什麽不測,你就快點開車跑路,返回北川市。"
秦紅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激動的說道:"不!你幫我救父親,我再臨陣脫逃,那我還是人嗎?"
"呵呵,你是個女人,不必那麽顧慮。"
周天微微一笑。
見周天此刻還笑得出來,秦紅也真是服氣的很了。
"不行,我說什麽也不會離開你的,要進一起進,要死,咱們倆就死在一塊了。就是感覺對不住你,是我拖累了你。"
秦紅很是激動的對周天說道。
周天看得出來,這個女人說的這番話,确實都是她的心裏話。
但是周天也沒時間感慨這些了,秦紅确實比一般的女人強好多,稱她爲女中丈夫也不爲過。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進去吧。"
周天沉聲說道,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秦紅緊随周天左右,别看她隻是一介女流,但實力也是不俗的,以前也練過跆拳道呢。
進入了别墅的院落後。前面十幾米,就是别墅的正門了。
正門是開着的,外面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從表面上來看,一切都很正常。
但越是這樣寂靜,就越蘊含着危險,周天還是很清楚的。
"汪鶴在搞什麽鬼?"
秦紅感覺很壓抑,越不見汪鶴及其手下,她的心裏就越是不踏實。
"别管那麽多,直接進去就是了。"
周天說道,然後幾步就到了别墅的正門前。
往裏面一看,大廳裏是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周天也不管那麽多,既來之則安之,瞻前顧後的反倒讓汪鶴笑話。
所以周天邁步走了進去,秦紅緊跟在他身後,這個女人的心裏還是很緊張的。
能不緊張麽?現在隻有她和周天兩個人,而汪鶴肯定埋伏了大批人手,人數相差懸殊啊。
"哈哈哈!姓周的,你的膽子咋就這麽大呢?"
忽然間,樓梯上傳來了一道男子的洪亮笑聲,笑的相當邪惡。
緊接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單手插着褲兜,另一隻手理弄着頭發。很是能裝犢子。
周天從聲音就聽出來了,正是汪鶴那個老家夥。
擡頭一看果然不錯,正是汪鶴。
汪鶴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這老家夥簡直把這豪華的别墅當成自己家了,很是随意。
秦紅看到這一幕。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裏可是她父親秦正忠養老的地方,是她父親的家啊,汪鶴居然來了個鸠占鵲巢,俨然成了這裏的主人。
"一個人就敢帶着這小娘們來這裏,你是真的不怕死嗎?"
汪鶴笑嘻嘻的。離周天幾米遠處站下,向周天挑釁。
周天心裏清楚的很,别看這裏隻有汪鶴一個人,但藏在暗處的人,說不定有多少。
而且現在還沒看到秦紅的父親,所以一定不能亂來,要穩住才行。
"汪老狗,我看看你還能叫多大一會。"
周天冷冷的哼了一聲,絲毫沒有給汪鶴留客氣。
頓時,汪鶴氣得鼻子差點歪了。
以他的身份,什麽時候有人敢對他不禮貌啊?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戰戰兢兢的。
在江海市已經養成了作威作福的習慣,汪鶴聽到周天罵他,他怎能不怒?
"好小子,你就狂吧。我看你能狂到什麽時候!"
汪鶴也不笑了,怒喝道。
"呵呵,咱們也别玩嘴皮子了,現在我隻給你一條路走,那就是把秦總放了。然後我隻打你一頓就放過你這次。"
周天冷冷的一笑,對汪鶴說道。
汪鶴氣樂了,對周天說道:"臭小子,你還真敢想啊!就算你是周家的家主又如何?我汪鶴可不懼你!既然我敢這麽做了,就不怕什麽!"
"是嗎?希望你一會不要後悔。"
周天沉聲說道。
"後悔的是你才對吧?周天,我現在也給你一條路走,你馬上束手就擒,跟我回江海市去,我就不殺你。"
汪鶴陰冷的聲音說道。
這老家夥并非逞口舌之快,而是真的想把周天給帶回江海市。
之前被周天給收拾了一頓。汪鶴是火冒三丈,怎麽都出不來這口氣的。
而後,他兒子汪銀龍來到北川市報複周天,卻反倒落在了周天的手裏,要不是汪銀龍狗急跳樓。這小子的命恐怕都沒了。
盡管跳樓跑了,但是汪銀龍卻摔斷了一條腿,這令汪鶴更恨周天了。
汪鶴想把周天帶回江海市,好好收拾一頓,再做處置。
當然這隻是汪鶴自己想美事罷了,他甚至想着把周天獻給米格菲斯家族,那可是有兩億刀币的賞金啊。
周天已經不想再跟汪鶴磨牙了,他算了算距離,自己這時突然沖上去,汪鶴應該是跑不掉的。
但是汪鶴也不簡單。他知道周天很厲害,所以離周天好幾米遠。
這時見周天好像要動手了,汪鶴趕緊說道:"周天,你要是敢亂來,我立馬送秦正忠見閻王。你信不信!"
"汪老狗!你還是人嗎?有沒有點人性?我老爸當年是怎麽幫助你的,沒有我老爸的幫助,你能有今天嗎?"
秦紅怒罵道。
汪鶴臉瞬間青了,周天罵他是老狗也就罷了,秦紅也這樣罵,令他很是火大。
"死丫頭片子!還敢教訓我了,你今天也别想好,我手下人會好好收拾你的!"
汪鶴猥瑣的咬牙冷笑。
說完這話,汪鶴對周天冷笑道:"姓周的,我不肯束手就擒是吧?那好,我現在就讓你看點精彩節目!"
緊接着,汪鶴用力的拍了拍巴掌。
頓時,大廳旁邊的一兩扇大門打開了,裏面居然還有一間舞廳,是秦正忠用來招待好友過來跳舞聚會的場所。
這舞廳足有一百多平米,很是寬敞,現在是白天,裏面的光線很是明亮。
周天看得清楚,裏面站了十幾個人,全都是西裝領帶墨鏡的年輕男子。應該都是汪鶴的手下了。
在這些男子的身後,一張輪椅上面,坐着一個年輕人。
不是别人,正是汪鶴的兒子,汪銀龍。
此時的汪銀龍很誇張。明明隻是斷了一條腿,但這小子居然坐上了輪椅。
在一盞歐式大吊燈的燈柱上,綁着一根繩子,從燈柱上豎下來。
這繩子的另一端,居然綁着一個六十來歲的男子。這男子是被吊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