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天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周哲吓得體如篩糠。
這小子确實是不成器,其實就算周澤成把家業都交給他,他也挑不起這個大梁的。
"周天,你,你别這樣,我們可是兄弟,再說了,裘管家在哪,我怎麽會知道呢?"
周哲沒有那麽嚣張了。結結巴巴的跟周天商量着。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全都唏噓不已。
周家的親友,自然也不是一般人,雖然遠不及周澤成的那種高度,但在社會上也都是挺有地位的。
這些人見多識廣,還是很會看人的。
以前對周哲不太了解,可是今天,卻看清了周哲。
說得難聽些,周哲就是個廢物啊!
跟周天相差十萬八千裏,想不通周澤成爲什麽會把諾大的家業。都交給了周哲。
"你不知道?别讓我查出來,要是查出來是你在搞鬼,你就别想活了。"
周天厲聲對周哲喝道。
周哲汗如雨下,至此他才深刻意識到,周家之主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啊。
"你放心吧大哥。我不會騙你的,真不知道裘管家在哪裏,我也正在找他呢。"
周哲瞪眼說瞎話,一套一套的。
"小天啊,周哲應該沒說謊,先放開他吧。"
周澤鳳過來解勸道。
"是啊大公子,兄弟間有什麽話好好說,你們這樣子鬧,你父親在天之靈也不得安穩不是?他還屍骨未寒呢。"
一個年紀挺大的老頭,過來勸周天道。
還有很多人過來當和事佬了,紛紛勸周天不要對周哲動武。
周天看得清楚,除了大姑周澤鳳和那個老頭以外,其他人并非真的想勸架,而是爲了幫周哲解圍,給周哲留下一個好印象罷了。
要不然的話,剛才周哲讓十幾個保镖過來圍攻,怎麽沒人過來勸呢?
現在周哲落了下風,這些人又都過來當好人了,無非是認定周哲是周家之主了,想結交讨好周哲。
雖然看得透透的,但周天并沒有說破,畢竟不能樹敵太多,自己心裏有數便好。
此時周天也松開了周哲,無論怎樣,也不能在父親的靈前大動幹戈的。想找到裘管家,隻能另想辦法了。
周哲被松開後,趕緊逃的遠遠的,不敢再離周天近了。
那個徐豔蓉也躲到了一邊,她倒不是很怕周天,主要是怕巫酒。
周天也沒有再審問周哲,情況已經基本了解,而且周天也做到心中有數了。
那份遺囑肯定是假的,隻有找到裘管家,才能真相大白,因爲隻有裘管家一直在父親的身邊。
跪在父親的靈前,周天開始祭奠父親,一行行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想起幼時跟父母在一起的時光,那幾年,還是有很多快樂的回憶。
可是如今,父母皆亡,周天不由得悲從中來。
"少爺,節哀吧。"
巫酒到了周天的身邊跪下,勸道。
"嗯。"
周天點了點頭。
巫酒還是第一次看到周天落淚,在他的印象中,周天無論受到什麽樣的苦難和逆境,都未曾掉過眼淚。
兩個多鍾頭後,夜已深,周家的許多親友,各自回到了他們訂好的酒店。
周澤成的後事沒有處理完。這幾十号人是不會走的。
這就是财富和地位的力量,如果周家沒有這麽輝煌,恐怕這個時候能留下來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小天,别太難過了,保重身體,哎。"
周澤鳳看到周天如此悲痛傷心,擔憂的過來勸解道。
"是啊小天,你父親已經去了,你别太難過,這樣傷身體。"
周天的二姑也心疼的勸道。
她們在心疼周天的同時,也都對周哲感到氣憤。
誰也不瞎,周哲一整天了,也沒掉一滴眼淚,就會裝腔作勢的幹嚎。
跟周天相比,周哲簡直一點孝心都沒有,心夠狼的。
可偏偏是這樣的人,成爲了周家之主,夠氣人。
"大姑,二姑。你們早點休息去吧,我今晚給我父親守靈。"
周天說道。
他的大姑和二姑也不好再說什麽,子爲父守靈,這是應該做的。
"那好,你後半夜困了累了。就讓周哲換換你。"
周澤鳳囑咐周天道。
說完,周天的大姑和二姑和其他幾個走近親屬一起,回了周哲早爲他們準備好的房間。
徐豔蓉張羅的挺歡,給這些人安排屋子,吩咐仆人照顧,都不夠她顯擺的了。
周哲雖然早想回屋休息了,但他不敢啊,怎麽也得裝裝樣子。
噗通一聲,周哲在周天的身旁跪下,給父親燒紙。
"大哥。我知道,我成了周家之主,你身爲長子,很不服氣。"
周哲一邊燒紙,一邊對周天說道。
此時,周澤成的靈前,除了周哲以外,就隻有周天和巫酒了。
周天沒理會周哲,燒着一捆捆的紙錢,寄托着對父親的哀思。
"我知道你懷疑我。懷疑那份遺囑有問題,但是當着父親的面,我把話說清楚,那遺囑的内容可都是父親親口說的!你就算不服氣,也不能違背父親的意願啊。"
周哲還挺會演,說的慷慨激昂的。
"你不必解釋什麽,等我查清楚确實如你所說,我自然不會跟你争什麽。"
周天很平靜的說道。
周哲咬了咬牙,心裏還是很沒底的。
心想看來周天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竟然一定要查清楚。
關鍵是作假了啊,哪受得了周天查?
周哲也不再說什麽了,心懷鬼胎,跪在那裏裝悲傷。
這一夜,周天沒有合眼,一直跪在父親的靈前,爲父親守靈。
周哲也守了一夜,其實他本想在後半夜去審問裘管家的,裘管家已經被他囚在地下室了。
但有周天在,周哲可不敢亂來了,怕被周天察覺。
第二天一大早。幾十号周家的親友,又回來了。
一般來說,停放三天就要出殡了,今天是最後一天。
唢呐班子依舊到位,吹吹打打的。衷曲不斷。
這一天,周天什麽都沒有做,隻想好好的送父親最後一程,最後陪父親呆一天。
一天之中,周家按步就班。一切都很順利。
翌日,周澤成被送往火葬場,化爲一盒骨灰,埋葬在墓地。
人死如燈滅,無論活着的時候多麽風光。死後也就那麽回事了。
辦完了喪事,衆多親友告辭離去,連周天的大姑和二姑這兩家人,也都離開了。
整個周家,就隻剩下了周天和巫酒,這兩個目前被公認的"外人"。
徐豔蓉已經很不耐煩了,她恨不得馬上把周天趕走。
隻要周天還留在周家一天,她就不得安甯的。
等過陣子周哲坐穩了周家之主,到時候整個周家都是周哲的了,那麽她徐豔蓉,自然也就掌握了周家的萬億家财了。
對于這一點,徐豔蓉還是很有把握的,因爲之前就跟周哲約定好了,周哲會轉帳給她一百億的!
除了這些巨額現金,徐豔蓉還有信心把周哲迷住,讓周哲把她娶了。
雖然這有違人倫之道,但是周哲是一家之主,他做出的決定,誰敢反對?
"周天啊,你父親的喪事也辦完了,你還是早點回北川市吧。"
徐豔蓉人模狗樣的,一本正經的對周天說道。
"我要去哪裏,輪得到你指手畫腳的?"周天冷笑,問徐豔蓉。
"你這是什麽話!周天,你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哼,你不認我這個後母,小哲可認,現在小哲是周家之主,我就是堂堂正正的周家老夫人!"
徐豔蓉恬不知恥的嚷道。
"你又犯毛病了是不是?"
巫酒把臉一沉,問徐豔蓉。
徐豔蓉氣得直咬牙,狠狠的瞪了瞪巫酒,卻也沒敢再說什麽。